趙建傑大驚道:“你怎麼知道?難道是你搗的鬼?”
趙建傑的系統性紅斑狼瘡逐漸開始發病,開始只是隱隱約約的痛,現在疼痛的時間越拉越長,趙建傑已經感覺到了不妙。
“沒錯。如果你僅僅只是圖謀我的診所,我也不至於如此對你;可是你罪惡累累,被你虐待致死或者直接殺害的善良女孩如此之多,不殺你天理難容。我如此對你,這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陳浩道。
看着趙建傑瞬間慘白的臉,陳浩道:“你在做這些壞事的時候,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想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冤魂吧。”
陳浩繼續道:“凌遲你聽說過吧,凌遲它是一刀一刀割,要割三百六十刀,疼痛一道道的累積。而你患的這種病叫做系統性紅斑狼,它發作時全身所有關節肌肉神經無處不痛,而且每時每刻的痛。你可以想象一下,有千萬把刀同時割你的身體,不僅割你的每一寸皮膚,還割你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神經。這將是多麼刺激的一件事。你好好享受吧。”陳浩說完,圖像上的血肉逐漸消失,變成一個嘴一張一張的骷髏頭,彷彿在嘲笑趙建傑。
“混蛋,我要殺了你!”暴怒的趙建傑拿起一切可以舉起的東西,使勁地砸向電腦屏幕,電腦屏幕被砸得裂紋如蜘蛛網般密佈,接着又舉起液晶屏狠狠砸在地上,液晶碎片四處飛濺。
陳浩的聲音依然從電腦的音響裡傳出:“如果我是你,就馬上去醫院,總比砸東西等死好。”
陳浩切斷了通話,冷笑道:“上醫院也沒用,這病屬於絕症,吃什麼藥都是白搭。我要讓你看到希望的時候絕望,還要加強你神經系統的敏感度,讓你好好體會生不如死的滋味。”
得知趙建傑住院的消息,陳浩特地去了一趟他的病房。
趙建傑看到陳浩便拿起水果刀,咬牙切齒地朝他撲來,陳浩一拳輕鬆地將他打暈過去。
加強趙建傑神經系統敏感度以後,陳浩收回了留在他體內的納米機器人。
最後看了趙建傑一眼,陳浩心想:“假如我是你,就死了乾淨,免得多吃苦頭。”
在醫院的高幹病房裡,時不時地傳出趙建傑痛苦的嚎叫,以及砸東西的聲音,醫生和護士們全都躲得遠遠的。
自從有一天趙建傑一邊大聲地吼叫,一邊拿水果刀瘋狂刺向自己的身體後,病房裡的東西除了洗漱用品和牀什麼都被搬空。
趙建傑每天發瘋似的撞牆,撞不動了就使勁用身體摩擦病房的牆,全身上下被磨得皮開肉綻,他卻茫然不知,仍然一次又一次竭斯底裡地重複着。
幾天之後,他全然沒有了人樣,好似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雙眼迸射出仇恨的光芒,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沒有人敢給他送飯,也沒有護士敢給他打針送藥。
終於,忍受不了痛苦的趙建傑終於選擇在醫院跳樓,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小小診所生意依然火爆,再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部門敢摸上門來,趙建傑的下場深深刺激到了他們欺軟怕硬的心。
診所的危機一解除,陳浩帶着愉快的心情打電話回家,說要回家吃中飯。
這一天劉娟特地請了假,到菜場買了許多陳浩喜歡的菜,陳建國中午也專程回了趟家。
飯桌上,劉娟還是將陳浩的碗堆得滿滿的,看着陳浩狼吞虎嚥的樣子一個勁的笑。
陳浩吃完飯,神神秘秘地對父母說:“老爸老媽,今天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滿頭霧水的陳建國和劉娟坐陳浩的車來到望江苑——滬東市今年纔開盤的一個高檔小區。
一下車,劉娟便感嘆道:“好漂亮的小區。”陳建國雖然沒說話,但眼裡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望江苑位於城南河東路與迎賓大道的交匯處,毗鄰市政府行政中心,周邊休閒、購物、教育、交通等市政配套也一應俱全。
小區的設計風格屬於熱情洋溢的地中海歐陸風情,景觀與建築共生共融、相互滲透。百種豐富珍貴樹木,營造了中庭花園園林風格,一條天然景觀河貫穿小區南北,
小區內配套建有1萬平方米左右的商業、高檔會所、游泳池、網球場等,綠化率達到百分之五十五,這在寸土寸金的滬東市是絕無僅有的。
走入8號樓的電梯,陳浩按下了8樓的數字鍵。
打開房門,陳浩面對父母張開雙臂,笑眯眯地道:“歡迎來到我們的新家。”
陳建國目瞪口呆,而劉娟則是雙手捂着臉頰,流淌着幸福的淚水。
裝修早已完成,傢俱電器也都安裝到位。今天,陳浩終於可以把這個禮物拿出來,獻給自己操勞一生的父母。
劉娟的思緒飛到了陳浩的小學時代。那天劉娟由於加班,很晚纔去接陳浩, 等劉娟心急火燎地趕到學校,天色已黑。陳浩正一個人揹着書包站在大門口,看到劉娟,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這麼晚來?”說完眼淚止不住地就往下流。
又有一次,陳浩把同學送他的一支漂亮的鉛筆帶回了家,劉娟狠狠地批評了他,道:“我們人窮志不窮,不能拿人家的東西。”還破天荒的打了陳浩,陳浩當場就大哭,第二天把鉛筆還給了同學。
小時候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一轉眼兒子長大了,已經不需要父母的庇護,就像幼虎脫離了母親的懷抱,勇敢地走向茂密的森林;雛鷹離開了母親的羽翼,堅強地飛向廣袤的草原。
陳浩興致勃勃地帶着父母參觀了每一個房間,臥室裡被子牀罩,廚房裡鍋碗瓢盆全是新的,只要回家收拾一下換洗的衣服,就可以入住新家了。
劉娟一邊流着淚一邊參觀新房,陳浩催促劉娟趕緊把家搬過來,道:“媽,我們今天就搬家,只要把一些衣服啊、存摺啊帶來就可以了,老房子我馬上要用,我有朋友大老遠的來滬東,他們夫婦倆還沒地方住,我們的老房子就讓給他倆住。”
每天晚上,陳浩都會給李國泰的老婆治療一次,現在她的病情減輕了很多,已經能自由活動了,可是住是個大問題,陳浩就想把自己的老房子給他們住。
於是,歷史上最簡單最短暫的搬家就在陳浩的催促下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