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癩蛤蟆吃不了天鵝肉,就算勉強吃到了,也會被噎死。我奉勸你有點自知之明,這個遊戲不是你這個小癟三能玩的。”雷小軍壓低了聲音,故意用了滬東的一句方言。
陳浩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也是我要告訴你的話。雷小軍,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林如煙昨天就住在我家裡,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陳浩說的沒錯,但是他和林如煙是一人一間房,一人一張牀,但是雷小軍卻誤會了。
“小子,你死定了。”雷小軍恨得咬牙切齒。
陳浩誇張的後退一步,手一個勁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哎呦,我好怕怕,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說完哈哈大笑,丟下臉已經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黑一塊的雷小軍轉身就走,給了雷小軍一個後腦勺。
之後的幾天裡,陳浩一直防備着雷小軍的報復,一連過去了好幾天不見動靜。陳浩心裡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是更加小心翼翼了。他不相信小心眼的雷小軍會就此罷手。
可是,好幾個星期過去了,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這讓陳浩感到心浮氣躁,太像那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和壓抑。用一句古詩來形容,那就是“黑雲壓城城欲摧”。
終於有一天,陳浩接到了蔡猛的電話。“老大,出大事了。”蔡猛第一句話就讓陳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別急,有事慢慢說。”陳浩知道自己千萬不能着急,他耐着性子安慰蔡猛。
“少爺,昨天晚上,弒血幫和恆興會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幹起來了,死了二十幾個,傷了一百多個。”
弒血幫的幫主張建原來是鐵拳喬一峰的人,後來張建在選舉老大的會議中被陳浩的精神力攻擊成了白癡一個,然後由副幫主頂上來。這個副幫主陳浩後來瞭解過,爲人還算本分,也就一直沒有動他。
而恆興幫由於幫主胡揚反叛自己被自己當場幹掉,副幫主聚衆造反,被自己帶領特種兵們打上門,差一點把恆興幫整個給滅了。
收服了恆興幫,陳浩讓蔡猛的手下宋勇戰任幫主,足智多謀的郭文忠爲副幫主,相信他們倆一武一文,應該可以把恆興幫治理好。
可是,沒想到問題還是出現了。“死的人給優厚的撫卹金,傷的人積極救治,發放慰問金,救人要緊。但是,你暗地裡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調查清楚,到底誰引發的矛盾,一旦查到,絕不手軟。”
蔡猛道:“這些都已經安排下去了,但是事情的起因沒法往下查,因爲凡是跟這件事有關聯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真的有這麼巧?陳浩掛了電話以後還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時電話鈴又響了起來,電話是康韓打來的。
“陳浩,出大事了。”康韓的第一句話和蔡猛的一模一樣。
陳浩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問:“大哥,什麼事?”
“昨天滬東發生了黑社會大規模的械鬥事件,這事你不知道?”康韓道。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瞎摻合了。”陳浩心裡鬆了一口氣,對康韓道。
“關鍵不是這個,”康韓用極其嚴肅的口氣對陳浩道:“關鍵是這次大規模的械鬥過程被人用攝像機全程拍攝了下來,並且發到了國外的網站上,現在外國的電視臺全部都在播放這段錄像呢。”
什麼!陳浩猛地站了起來,問道:“真的有這事?”
“我騙你幹嘛?現在這件事已經在國際上鬧得紛紛揚揚,令華夏國大丟面子,聽說最高領袖十分震怒,估計一定有人當替死鬼,不嚴肅處理此事會極大影響華夏的國際形象,所以你一定要當心了。”康韓吩咐道。
“知道了,謝謝大哥。”陳浩掛了電話,心裡暗想難道這就是雷小軍的陰謀詭計?事情發生在滬東,而自己恰恰是滬東地下世界的實際掌控人,以這件事爲藉口剛好可以對付自己。
如果僅僅把自己抓起來,陳浩當然不會害怕,自己如果想走,沒有什麼地方能關住自己。更何況最高領袖朱城哲應該知道自己的作用,不會讓自己深受牢獄之災的。
就在陳浩急匆匆趕到滬東處理這場械鬥事件的時候,華夏官方發佈了事情的處理結果:滬東市市委書記林正德調任西川省任省委書記,滬東市公安局局長孫建波負主要領導責任被撤職。
陳浩的心裡充滿了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管理不善,也不會連累林正德和孫建波。陳浩給林正德打了一個電話,林正德接到陳浩的道歉以後擺了擺手,道:“這件事跟你無關,這是上層的爭鬥,你不過是殃及池魚罷了,不用太難過。”
陳浩又打電話給孫建波,約孫建波在一家咖啡店見面。對於孫建波其實陳浩挺感激他的,是個大好人啊,不知道幫了自己好多忙,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向他表現出感謝的意思。
脫下了警服,身穿一身便裝的孫建波像是一個和藹的老人,一點都沒有公安局長的威風凜凜。
陳浩真誠的向孫建波道了歉,孫建波也善解人意的擺了擺手,道:“陳浩,你不用太過自責,我是搞刑偵出身的,知道這件事你也是被利用了。我這一退休,千斤的擔子就卸下了,無官一身輕啊。我回老家弄一個一畝三分地,種種菜養養花,無聊的時候釣釣魚,過的可是神仙般的日子啊。說到底,我還是要謝謝你呢。”
陳浩取出了三瓶基因藥水,當然是服用後能延年益壽的那種,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孫建波。“孫局長,恭喜您能安享晚年,這三瓶藥水喝了起死回生不敢說,但是延年益壽的效果還算不錯,就送給您和您夫人了,一人喝一瓶,保證平平安安活到一百歲。”
孫建波也不矯情,哈哈一笑,大大方方的收下了。“行,我現在沒有官職在身,這個不算是接受賄賂,謝謝小陳了。”
聊了一會兒天,陳浩告別了孫建波,開車往蔡猛那邊趕,這時電話鈴又一次響了起來。陳浩對電話鈴已經是患上了恐懼症,最近接到的都是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