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太勝嘴上應着,轉身回到月傾城那裡,就把牛管事和陌娘給出賣了。
“氣死我了,居然說要防你,我天,你有什麼可防的啊?”
月傾城臉上沒有表情。
“是啊,我有什麼可防的?”
她晃了晃鐵圈,露出譏諷、自嘲的神色。
牛太勝面上一慌,連忙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這麼善良,有什麼能夠不信任你的呢?”
月傾城說:“牛大哥,我可一點兒都不善良,你叔叔做事有自己的準則,我可以理解。你沒忘了我的條件吧?”
“什麼條件?”
他果然忘了!
月傾城扶額。
“你在外面那麼長時間,沒幫我留意秋葵幾人嗎?”
牛太勝想起來了,尷尬道:“我這幾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都不敢出去吹風……”
治臉是他最看重的事!
悶幾天算什麼?
從他出賣牛管事和陌娘,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急切!
當然,那也因爲,他確實也發自內心的,沒有把月傾城當成威脅。
月傾城啥修爲啊,連他都不如,哪敢鬧什麼幺蛾子?
月傾城目光深深:“牛大哥,看來你不僅沒有防我,還沒把我放在眼裡。你沒尊重我的條件。”
牛太勝憋紅臉。
他已經把月傾城當成神醫、小舅子,甚至知心好友,面對這種誤會,他發自內心地着急。
“我改天就去找,你看,可以嗎?”
他小心翼翼,怕月傾城生氣。
月傾城這才滿意了,認真地說:“嗯,牛大哥,我希望,我們可以相互尊重。你告訴我牛管事檢查藥的事,是想讓我給你重煉製一爐藥嗎?其實陌藥師的藥,也不差。”
牛太勝堅持,磨月傾城。
他就是想要月傾城煉製的藥,別的一概不要,能儘快一天病好,他死也甘願。
月傾城眼裡閃過暗芒,“什麼死不死的,說這麼嚴重做什麼?我給你煉製就是了。”
她把牛太勝打發出去,一個人在屋裡煉藥。
只是,有視線在暗中窺視呢。
這牛太勝,也不是完全的草包。
月傾城笑了笑,她本也不是這麼快就要動手腳,只要牛太勝保持這般的急躁,她總有動手的時機。
牛太勝卻在外面看呆了。
他從沒有想過,煉藥師煉製丹藥的時候,可以如此的好看。
就是、就是……
反正腹中毫無墨水的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
渾然天成?
風姿卓越?
行雲流水?
哎喲,就是很好看,很養眼!
“難怪陌姨不如人家,看架勢就不一樣。這不孤兄弟絕了,肯定是煉藥世家出身,才養出這般氣質和底蘊。”
眼見爲實,牛太勝對月傾城的信任,猛然又拔高了不少的臺階!
少頃,月傾城抹了抹汗,將藥交到他手裡。
“要不,再給你叔叔看看?”
牛太勝撥浪鼓一樣搖頭,“不必不必,不孤,你又嘲笑我呢。我這麼大人了,吃東西還怕壞肚子嗎?叔叔就是太操心。”
月傾城笑,半真半假地說:“我可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固執。到時出了啥事兒,可別怨懟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