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豐收的月傾城,剛經歷數場酣戰,好似修爲散盡,渾身無力地躺在某人身上。
正是個玉杵搗桃源,雄蜂蟄花蕊。
二人膩歪在一起,話都不想說了。
該說的,已是說完。
這三天三夜,月傾城也趁機,將離開斬仙界後經歷的事,一一告訴他。
包括最危險的汶水山之戰。
斷胳膊,墜汶水,被衝到冥邪界。
還有陰陽山血神的事。
當然,還要其他瑣碎的事,不然,如何引開注意力,撐過這三日呢?
三日,可不只三日。
鬼梟薄怒。
“大膽!”
然而,再大的火,當時事情到緊要關頭,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終火氣自然是隨着那啥那啥,而一瀉千里。
如此饜足,若他敢生氣,月傾城能撕了他。
鬼梟玩着她汗水浸溼的頭髮。
“汶水山的事不必管了。應該是煙霧彈,邪修們明一套,暗一套,把你們注意力都吸到汶水山了。”
趴在他身上畫圈圈的月傾城道:“你是說,他們還幹了別的事?”
鬼梟說:“只是猜測。你想想,倘若邪修真想煉化汶水,豈會讓你們如此簡單破壞他們的計劃?”
月傾城想了想,說:“不簡單了,他們派了十二個魔王。”
而且,異火靈石也準備了很多年。
還不惜設下各種陰謀。
鬼梟淡淡地說道:“真看重汶水山,派四大魔王也不爲過,而不是這些垃圾的小魔王。小兵小將派得也不夠,應該派多些,一舉將汶水山牢牢控制。他們定還有別的計劃,在暗中進行。”
月傾城若有所思。
鬼梟又動了動。
月傾城嚇一跳,連忙回神,拍他。
專挑被她抓住血痕的地方打。
“別再來了。”
鬼梟訝異道:“我是想抱你去洗洗。不過,倘你有所求,爲夫自會有求必應的。”
月傾城:“……”
鬼梟放了水,加熱,試了溫度。
這樣的面面俱到,月傾城心裡自然受用。
如果他不一起擠進桶裡就更好了。
月傾城不敢久留,將沒羞沒臊的痕跡悉數抹除,到了屏風外。
看着散落在地的衣物,她不禁一羞。
連忙將事故現場清一遍。
並打開窗,讓風將那沉鬱之氣吹走。
鬼梟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站在牀邊,搖了下牀杆。
整張牀嘎吱嘎吱,搖搖欲墜。
他點評說:“這牀,很不結實。下次,換別張。”
月傾城在梳妝鏡前,從鏡子裡白了他一眼。
才交完公糧,這人已想到下次了。
真真是……
她道:“不知道寶寶有沒有生氣。”
鬼梟幫她將頭髮綁好。
他說:“我看他挺喜歡鳳小白。”
說是這麼說,他當時,只是看寶寶沒牴觸,頗爲沉迷鳳小白美色的樣子,沒哭沒鬧,就急切地回山上來了。
月傾城笑道:“是嗎?”
兩人下了山,又得衆人一陣打趣。
不過,因着鬼梟的強大,且一張帥雖帥卻不苟言笑的死人臉,他們自然適可而止,沒敢說太過的話。
“寶寶……”
月傾城朝寶寶伸手。
寶寶展開笑顏,忽然又將笑容收了。
一張小臉很生動地沉下來,埋到鳳小白懷裡,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