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清非常地訝異。
“什麼事?”
月傾城笑了笑。
翀兒總愛跟她玩文字捉迷藏,事情說一半藏一半。
不過,她這個孃親呢,自認對自家兒子也蠻瞭解。但凡翀兒提過的,都是些比較重要的事。
就譬如……
她直接了當道:“當然是皇天密鑑。”
重要的事,她不會在留音珠裡說。
要當面說才行。
掌清不解。
“皇天密鑑……”
月傾城笑說:“掌清前輩,你還想瞞我?我都知道了。更何況,這二位,一個是神天衛統領,一個是衛侍,你以爲,我還不知道獸皮圖就是皇天密鑑?”
掌清恢復正常。
“也是……”
“傾城姑娘,你想和我談皇天密鑑的什麼事呢?難道,你想出售皇天密鑑?出價幾何,只要不大開口,我們蜃市是可以接受的。”
他擺出一副談生意的架子。
月傾城眯了眯眼。
“掌清前輩,你真會說笑。知道了皇天密鑑,我怎可能出售。我要你談的是……”
唰!
手中,出現皇天密鑑。
“加上你們蜃市那一張,皇天密鑑我就收齊了。掌清前輩,你看,蜃市可否成人之美呢?只要不獅子大開口,價錢隨便你們開。”
嘶!
掌清倒吸一口涼氣,驚得站起身。
目光,盯着月傾城手下壓着的皇天密鑑。
驚疑不定。
“這……都是真的?”
月傾城好笑道:“這還能有假?”
掌清再想不到的。
“傾城姑娘,我當真是小瞧、小瞧、太小瞧你了,你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將皇天密鑑收集到這種程度的人。”
屈指,月傾城輕敲桌面。
“所以?”
掌清:“不能割愛。”
月傾城:“……”
她很詫異。
倒不是因爲,不能割愛的事。
而是……
“你就不想看到完整的皇天密鑑?”
掌清說:“老實說,但凡關注這事的人,哪個不想看呢?都說皇天密鑑指向的是仙藏,就算不是仙藏,也必然是大秘密。不過……”
他頓了頓。
朝賽猙那邊,望去一眼。
“賽統領應能明白我的想法。蜃市一直在找皇天密鑑,爲的不是尋找仙藏,而是,不使它落入壞人手裡。”
月傾城簡直無語了。
這幫人滿嘴高義,倒顯得她……
她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要不,掌清前輩,你將那張圖借我一用?我看看完整的皇天密鑑是怎麼樣的,即刻還給你。”
掌清一愣。
大概,沒想到聰明絕頂的傾城姑娘,也有這麼耍賴的時候。
“不行……”
月傾城:“莫不是,信不過我?”
掌清苦笑說:“非也,而是那張皇天密鑑,並不在我手裡。”
“在哪裡?”
掌清不語。
月傾城道:“鳳陽道人手中?”
掌清訝異地挑眉。
“當真要刮目相看了,傾城姑娘,你又是從哪裡知道了鳳陽道人的事?”
月傾城:“不瞭解,只是偶然聽說過一些事。最後一張圖,是不是在他手上?”
掌清喝了口茶。
緩緩說:“不錯。”
“真的?”
月傾城漫不經心地看着他。
掌清因爲她的急於求證,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