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黃利痛苦的再在林中找了一圈,也不見彭瑩瑩和史雄的蹤跡,心裡非常的難過,他知道,他們兩個現在肯定不在這裡,自己在這裡再呆下去,那也是無望。
黃利在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日,才走出聖魔山的地界,黃利 看見這一代人煙稀少,這一路上連個人影也見不到。
他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了一晚上,重新走上了官道,道路也寬敞起來,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他在路上問了行人,打聽了道路的方向,往北而行。
黃利越走越餓,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尤其彭瑩瑩也和自己走失,他現在的心裡真的是非常的悲苦,感覺到有點暈,他明白,這可能是心焦加上長時間沒有吃飯和休息的緣故,所以他必須找一個飯鋪找點飯吃,等吃飽了飯,再接下來完成自己尚未完成的重任。
這個時候黃利正好看見一個飯鋪,上面寫着‘平民飯鋪’,黃利知道一般寫這些東西的飯鋪,基本上都是給沒錢的窮人開的,一般這樣飯鋪的老闆也比較好說話,因爲他此時沒有錢,他要白吃人家這頓飯。
黃利不好意思的朝着飯鋪走去,這個飯鋪里正坐着五路個人,正吆五喝六的吃喝着。
飯鋪的夥計看見黃利走了進來,他看見此時的黃利皮膚蠟黃,散亂的頭髮貼在頭骨上,還很髒,看樣子好久沒有洗過澡了,他的面容很憔悴,眼睛深陷進去,形成一個大窩,他穿着襤褸的衣衫,上面還撕了好幾道口子,膝蓋處的布都磨破了,唯一讓人注意的就是腰間插着柄砍柴的板斧。
飯鋪的夥計朝着黃利大喊:“原來是個叫花子!快滾快滾!!我們沒有飯吃!!!”
黃利聽見夥計竟然說自己是叫花子,但是自己一看自己的這副尊容,自己現在的模樣就是個叫花子,他的自尊心促使他離開這裡,但是飢餓難耐,他知道,如果自己從這裡離開,說不定就會餓死在路上,那個時候,自己父母的深仇大恨,自己的九仙兒,彭瑩瑩、胡麗兒他們怎麼辦,他不能死,他要忍辱負重,他要討一口吃的。
“小哥,給你點吃,我已經餓的不行了。”黃利討好的對夥計說。
夥計正要反過來大罵黃利,正在這個時候,只見一箇中年秀才走進飯鋪,只見此人細眉方臉眉目看着儒雅,但雙目炯炯,額角飽滿,讓黃利更吃驚的是,此人表面看起來儒雅文弱,但是黃利好像看見他頭頂上冒氣股股的黑霧,知道此人肯定不同反響,肯定不是一般人。
秀才走進店內,他的氣質也讓飯店的夥計折服,他一時也忘記將黃利趕出去。
“你好,客觀,請這裡坐!”飯店夥計謙卑的對秀才說。
黃利看見飯店夥計那謙卑的樣子,心裡就有點乾嘔。
“客觀,你要點什麼?”飯鋪夥計繼續謙卑的對中年秀才說。
中年秀才好像連飯鋪夥計都沒有用正眼瞧一下,淡淡的說:“和以前一樣!”
就這四個字就讓飯鋪夥計臉上笑開了花:“客觀您稍等,馬上就好!”
說完轉身離開,這個時候,他剛好看見黃利就站在門口,他的臉色突然的變了變:“你怎麼還不走,你在這裡不是影響我做生意嗎。快走!快走!”
黃利一直沒有在外面混過,沒想到今天爲了一口吃食竟然遇到這麼難堪的事情。
中年秀才隨着飯鋪夥計看到了黃利,他不是凡人,看見黃利眼睛閃出的光芒,還有他頭頂那隱隱的黑白互交之氣,讓中年秀才驚歎不已,這個小子這麼年輕,竟然有這麼高深的仙法,但是從他頭頂的黑氣看出,他好像又是魔族中人,中年秀才現在也搞不懂,他到底是魔族中人還是仙族中人。
原來黃利自從將魔仙的‘魔功九陰’修煉後,他的身體發出的白霧中就會摻雜黑霧,這是不是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是仙魔兩族的中合體。但是中年秀才並不知道他練過魔仙的‘魔功九陰’。
黃利知道在這裡討飯那是自取其辱,準備離開。
“小夥子,站住。”黃利回頭一看,原來就是剛纔進來的那位中年秀才。
黃利站住,眼睛緊盯着中年秀才的雙眼說:“你是叫我?”
那中年秀才含笑點頭道:“正是。”說着站了起來,緩步走了過來,黃利也轉過身來,待他走得近了,抱拳道:“請問先生有什麼事情?”
那中年秀才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一下黃利道:“沒有,只是旅途寂寞,又看着小兄弟順眼,過來聊幾句,小兄弟不會介意吧。”
黃利正要回答的時候,只見飯鋪的夥計走過來對中年秀才說:“他是個乞丐,我在這裡見的多了,他肯定是蹭吃蹭喝的,你別理他。”
黃利聽見夥計這樣說自己轉身欲走,中年秀才一把拉住黃利道:“別走。”同時轉過身對飯鋪夥計大聲喊道:“快去準備飯菜,別再這裡聒噪,另外將我剛纔點的飯菜再加一份,再上一壺上好的老白乾。”
飯鋪的夥計沒有想到,中年秀才對自己的話語竟然這樣反感,他再什麼話也沒有說。灰溜溜的去廚房準備自己的飯菜去了。
中年秀才笑着對黃利道:“小兄弟,過來坐。”
黃利現在 正是飢餓難忍,心想,在這裡混一頓飽飯也不錯,也就隨着中年秀才坐在他的對面。
二人坐下後,那中年秀才看了看黃利道:“請問小兄弟家住哪裡,尊姓大名。”
黃利自從父母死後,就一直生長在五峰山第五峰,除了他那些同門師兄弟,還有前任魔尊,等少數幾個人,再也沒有和多餘的人說過多餘的話。他這時與這個中年秀才說話,對這人倒有幾分敬重,當下恭敬的道:“不敢,在下黃利,請問先生大名?”
那秀才聽說眼前這個小夥子叫黃利,微微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鄙人曹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