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交易?說來聽聽。”江尋瞬間來了興趣,豎起耳朵。
“本尊助你修煉,你幫本尊重塑靈體,讓本尊能重回幻獸之境。”
“聽起來倒是不錯,我要怎麼做?”只要能變強,她與虎同謀又如何?
“很簡單,你只需先把心海打開,讓本尊寄宿在你的心海就可。”
江尋聽得一頭霧水,“心海?”
“就是你的靈丹所在之處。”
於是,江尋盤腿而坐,閉上雙眼。
順着燭照的指引,她看見了白茫茫的一片霧海,上面還飄着一個枯石一般的圓體。
那個圓體,定是她那中毒枯竭的靈丹吧。
這時,一團紅氣聚集在靈丹之上。
“從此刻起,本尊正式與你的心海融爲一體了,你若死了,本尊也會消失。而你若變強,本尊的殘靈也會隨之變強,等你到達化神境,本尊就能掙脫你的心海束縛,重塑靈體!”
化神境?記憶中,天靈大陸達到化神境的強者不過十幾人,先不說她能否達到那種境界,就她現在這情況,連修煉都不可能。
“你說這麼多有用嗎?你看見我的靈丹沒有,都成枯石了!”
“小事一樁!”
說着,燭照將那枯石團團圍住,隨即散到一邊。
而原本枯石一般的靈丹也裂開了一道縫隙,藍光從裡面散發出來。
她的靈丹竟然在自己修復!
隨着藍光照亮整個心海,那枯石蛻變成了一顆晶瑩剔透藍色水滴般的靈丹。
成了!靈丹修復了!
江尋看燭照這麼厲害,趁機再提點其他要求:“厲害呀,要不你再借我點靈力,幫我剷除了趙家那幾個不要臉的?”
“上次那是爲了保命,本尊纔將靈力借給你。況且,這靈力借你一次,就被你消耗殆盡,要好久才能恢復了。不說了,本尊要休息了,你務必對外界隱瞞本尊的存在,不然你我必死無疑!”
燭照最後還不忘恐嚇一句。
江尋:……
清晨,修煉了一晚上的江尋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
有了靈力果然不一樣,傷口癒合的速度快了不少,現在只有輕微的疼痛,那些很深的傷口也結痂了,照這種速度,一個星期應該就能完全恢復。
只不過,她的靈力依然停留在聚靈期一階,一晚上沒什麼變化。記憶中,趙坤龍如今年齡十八,已經是通靈期一階的實力,他們中間還隔了一個御靈期,這靈力的差距懸殊,確實是有點大呀。
咚咚咚……
“三小姐!”
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聽到她允許後,一個粉衣高個的丫鬟開門進來,看到她也不行禮,直接道:“小姐,您該喝藥了。”語氣中甚至還有點不耐煩。
這個丫鬟名叫秋香,從小到大就跟着她,但卻因爲她性格軟弱,經常對她不敬,還爲了一點金幣,投靠了二小姐江月,聽江月的吩咐每個月給她喝下毒藥,導致她的靈丹枯竭,無法聚集靈力,成爲了別人口中的廢物。
好!好得很!
一個丫鬟竟敢如此欺主,好大的狗膽!
她緩步走到秋香身邊,細細打量着她這一身和主人一樣材質的錦緞衣服,慢聲慢語道:“秋香,這補藥你給我喝了五六年了,你還沒告訴我,到底補哪裡?”
秋香頓了一下,隨即回道:“總歸是給你補身子的,小姐喝了便是!”
江尋嘴角微揚,接過她手中的碗。
秋香還以爲她會像往常一樣聽話地喝下,可沒想到,江尋卻一腳將她踹飛到門外。
她摔得頭暈目眩,渾身劇痛,看着慢步跨過門檻而來的江尋,她一臉憤怒,眼中全是疑惑。
不可能的,江尋長期服用這慢性的毒藥,身子虛弱而且靈丹枯竭不能聚集靈力,可剛剛那個力量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這是要做什麼?”她壯起膽子,反問道。
這時,門口的四個侍衛聽見動靜,趕了進來。
“小姐,你要幹什麼?”劉勝和劉劍兩人擋在了江尋前面,絲毫沒有下人對主子的尊重。
她這四個侍衛,也只有楚河與楚星兩人是真心護着自己,另外兩人皆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她還記得,江月毆打自己時,這兩人可是還押着她的肩膀呢!
“讓開!”
江尋冷冷一聲,嚇得兩人一驚。
這傲人的氣勢,是錯覺嗎?
劉勝聽聞江尋殺了趙坤然,還獨挑趙家家主,砸了祭天台的事情,心中有些害怕,但看劉劍都不打算退讓,他平時也欺負慣了江尋,要是此時退讓,他必然就沒了往日的威風,於是也就壯膽留在了原地。
給你們活命的機會了,竟然不好好珍惜!那就讓我來清理門戶吧!
她冷眼一掃,飛身而上,一手穩穩端着湯藥,另外一隻手揪住劉劍的頭髮,擡腳踢在他的肩膀上,反手就扭斷了他的脖子,接着抽出旁邊站着的楚河的刀,解決了劉勝,又把刀插回了楚河的刀鞘內。
動作行雲流水,不過幾秒的事情,手中的湯藥也是一滴未灑。
劉勝的鮮血濺了秋香一身,她雙目瞪得像銅鈴,驚恐地看向江尋。
楚河與楚星兩人齊身跪下,不敢擡起頭來,雙腿有些發抖。
“你們兩個,起來押着秋香。”江尋緩緩開口。
楚河和楚星兩人面面相覷以後,才戰戰兢兢地押着秋香跪在她面前。
“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動我,我現在就去告訴二小姐!”
秋香也算是個不怕死的蠢貨,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威脅她!
江尋毫不猶豫一巴掌扇過去,然後擡起她的下巴,把那碗湯藥灌進了她口中,隨即把碗一摔。
補藥是吧,那就讓她好好補補!
“咳咳咳……”還未來得及嚥下的湯藥伴隨着嘴裡的血流出來,秋香劇烈咳嗽起來。
“壓去柴房,找人好好看管,不得任何人來探望。”江尋嘴角含笑,再次看了看狼狽的秋香,她留着還有用,先不能殺。
“是!”兩人齊聲應下,膽戰心驚地押着秋香退下。
“小姐!小姐奴婢錯了,您饒了奴婢吧……”
秋香一直求饒,可江尋無動於衷,轉身回到了房中,在鏡子前面那盆水裡洗了個手。
看到鏡中右臉上那血肉模糊的疤痕時,她嘆了一口氣。
這張臉,被折磨得着實潦草了些,她自己都看得十分嫌棄。
換上一身白衣,隨便把頭髮束起,按照記憶,她從牀下翻出了一箱過時的金銀首飾,飛身躍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