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你這是做什麼?”東方恆本想讓開,奈何她抱得太緊了,他根本沒有機會。
還好這大嬸沒抱江尋大腿,不然江尋肯定毫不猶豫地把她踹開。
“求求兩位少俠,救救我女兒吧!求求你們了,我女兒已經被抓去半個月了,至今沒有消息,沒有了她我該怎麼活啊……”
那大嬸一上來就哭天喊地,搞得東方恆不知如何是好。
江尋看着東方恆爲難地向她求助,她只能問道:“大嬸,你能起來說話嗎?”
“你們不答應救我女兒,我就不起來!”那大嬸堅決不起來。
她茶飯不思半個月了,臉頰消瘦,黑眼圈極重,十分滄桑。
“這是隔壁張大嬸,她女兒叫張夢夢,十八歲,是個御靈期的修靈師,本來張大嬸打算明年就送她女兒進學院,可沒想到……”袁鶯說到這裡,就頓住了,大家也都知道後續。
一個滿懷期望的母親,即將把女兒送進學院去出人頭地,現在女兒卻被壞人抓走了,生死不知,這得多絕望啊!
“大嬸,你起來吧,我們會去救你女兒的。”東方恆應道。
“真的!”張大嬸一聽,連忙擦去淚花,爬起來形容道:“我女兒挺高的,脖子上有一塊蝴蝶形狀的胎記,她眼睛大大的,體型偏瘦。”
“你女兒是什麼屬性的修靈師?”江尋儘量問得詳細一些,也好尋找。
“火屬性的,她很聰明,性格開朗,還很上進……”張大嬸越形容越激動,把張夢夢誇得天花亂墜,捧在掌心裡的肉,在自己面前肯定是世間最好的。
“我們記住了,大嬸你就在家等着吧,我們儘量幫你找你的女兒。”東方恆答應道。
“好好好,謝謝你們,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女兒,我傾家蕩產也會報答你們的!”張大嬸連連道謝,滄桑的臉上滿懷希望。
“我們去查查那羣黑衣人的來歷,就先走了。”
“告辭!”
兩人同步抱拳辭別,便轉身離去,身後還傳來一羣人的聲音:“恩人,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到了歸途客棧,他們徑直走入了先前關押那羣女子的房裡,在牀背後的牆面上摸索起來。
江尋嘗試着挪動牆上的石磚,發現了一塊可以下陷的石磚,她驚喜道:“學長,我這裡有一塊鬆動的石磚。”
“我這裡也有一個。”東方恆那邊也正巧發現一個。
“我們一起按壓,看密道門是否能開。”按照江尋的記憶中,這種簡單的密道門,只需兩處同時摁下,就可開啓。
事實也正如她所料,兩人同時摁下石磚,牆面就向左右兩邊移動,前方出現了一個向下通行的階梯。
江尋見狀,率先走進裡面,東方恆跟了進來,他們後腳剛剛踏進來,那石門就自己關上了。
整個密道處於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東方恆擡手聚集一團銀灰色的靈光,他們纔看清前方的階梯,兩人緩步而下,順着階梯前進。
密道修得不大不小,目測能容得下四人並排走過。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到了一個分叉路口。
江尋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學長,我們分頭走吧。”
“千萬小心!”東方恆點點頭,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張瞬移符,“這張符你拿着,要是遇到應付不了的危險,你用這張符可以迅速傳到我身旁來。”
“多謝,一切小心。”江尋順手接過,裝進納戒,聚集了一團靈光,便向右邊那條密道走去。
瞬移符雖然沒有靈力符貴,但也得兩三萬金幣一張,而且只能用一次。
若是關鍵時刻能用到保下一條小命倒也划算,用不到的話她還可以還給東方恆。
沒走多長一段路,她發現前方有微光,便熄了手上的靈光,提高警惕,快步移動過去。
微光是前方轉彎處透出來的。
唰!
當江尋正在猜測前方有什麼東西時,她身後的路就被從上落下的一道欄杆給堵住了。
她抽出凌霜劍,揮出幾道靈力,可那欄杆卻把靈力給吸收了。
“沒用的,這是玄靈鐵和吸靈石混合打造的鐵門,你無路可逃了!”
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江尋快步走向密道盡頭的轉彎處,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密室,用鐵欄杆隔開了,像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地牢。
剛剛的聲音,正是站在地牢中間的那個黑衣男人發出來的。
“是你!”江尋認出了他,他就是之前的店小二,聽聲音她就感覺很熟悉,現在一看體型,她立馬就認出了。
“你們還算有點本事嘛,能打敗無羈找到這裡來。”店小二緩緩道。
他所說的無羈,就是那個已經歸西的掌櫃。
江尋四處觀望,發現這牢房中已經空無一人,只是店小二的旁邊,有一個巨大的坑,隔得有些遠,江尋看不清那個坑裡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們抓來的那些人呢?”她開口問道。
他低笑一聲:“呵呵,你自身難保了,怎麼還在關心那些人?”
“不說是吧,那我就讓你永遠的閉嘴!”江尋懶得與他再費口舌,直接就提劍而上。
他迅速一閃,飛身一踢,想把江尋踢進大坑裡。
這個店小二是個化靈境三階的木屬性修靈師,靈力階級和她一樣。
江尋躲過一腳,輕身躍起,視線掃過那個大坑。
這一看,差點讓她當場就吐了,那個坑裡,全都是人類和異類的屍體,有些甚至血肉模糊了。
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江尋落到地上,冷聲道:“你們把抓來的那些人都殺了嗎?”
“無用之人,留着自然也沒什麼用!”他語氣很輕快,似乎殺人對他來說是件光榮的事情似的。
“喪心病狂!”江尋低咒一聲,再次向他發起進攻。
轟隆隆——
這時,地面有些搖晃,她前面的地板突然向兩邊移開,出現了一個地洞。
地洞中突然升起一個籠子,籠子中綁着一個渾身傷痕的男子,男子穿着棕色的粗布衣,可那衣服大部分已經被鮮血給暈染成了紅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