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三長老一行人來到了執法堂。
只見執法堂充滿了威嚴的氣息,門前擺着兩尊巨大的石獅,門前站在清一色的宗門弟子。
“師尊,小師弟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蠻無神情略些着急,顯然是擔心夏言會出現什麼意外。
“別急,他這次受的傷比較嚴重,不出意外過一會就能夠醒過來,不過就算如此,日後他也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巔峰。”
三長老面無表情,不過要眼神中透露着對夏言的一絲擔憂。
來到執法堂,只見銀劍長老來到了大殿前的大鐘旁,大鐘高約五米,鐘聲上有不少蠻荒猛獸。
銀劍長老在鍾前停頓了一會兒,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拿起了鐘上那根巨大的石棒,敲響了大殿前的大鐘。
“咚咚咚!”
大氣磅礴的鐘聲立刻在整個靈山宗迴盪起來,
這一幕讓四周的弟子感到一陣心驚,眼前這鐘名爲執法鍾,一般只有在執法堂長老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時纔會敲響,他們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響起鐘聲了。
“什麼!?竟然敲響了執法鍾,這次不知道要審判誰!”
“嘖嘖,看來今天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快看,那少年渾身是血,今天不會是要審判他吧?”
執法堂衆弟子不禁議論了起來,原本嚴肅的執法堂瞬間似乎沒那麼嚴肅了。
“肅靜!”
銀劍長老皺了皺眉,呵斥道。
話音一落,四周立刻安靜了下來,就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清楚。
想來銀劍長老在執法堂還是很有威嚴的。
與此同時,靈山宗十八峰,每一座山峰都散發出強大的氣息,朝着執法堂逼迫而來。
當然,除了三長老的天荒峰。
不到一會兒,一位白袍老者就來到了執法堂,神情極其不悅。
“拜見大長老!”
銀劍長老畢恭畢敬的行禮。
“拜見大長老!”
四周的弟子雖然之前沒有見過大長老,還是跟着銀劍長老一起行禮,神色間充滿了敬畏。
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平日裡他們根本想都沒想過會見到大長老,今日一見,心中難免有些震撼和激動。
“銀劍!這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並沒有直接問三長老,而是將話題拋給了執法堂的銀劍長老。
“回長老………”
銀劍長老不敢有絲毫怠慢,便將之前的話又給大長老說了一遍。
“還有此事?”
大長老面露怒容,看向夏言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機。
“大長老,此事另有蹊蹺,當初事發之時,夏言還捏碎了我兩位徒弟給他的令牌,同時捏碎兩枚,只能說明他遇到了極大的危險。至於後來他爲什麼會突然變強,我也不知道。”
三長老見大長老竟然信了銀劍長老,立刻解釋道。
“有意思,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跟銀劍抗衡。”
聞言,大長老眼中的殺意才慢慢消散,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夏言。
“拜見二長老!”
就在說話間,執法堂又來了一位黑袍老者,長相兇惡,不怒自威。
他便是負責執法堂的二長老,銀劍長老也是在他手底下做事。
“究竟是何事?竟敢打擾本王閉關!”
二長老面無表情,淡然的問道。
銀劍長老又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老三!這是你的徒弟?”
二長老笑吟吟的問道。
三長老毫不猶豫的點頭,擋在了夏言身前,還好他今天來了,要是按照二長老的脾氣,他早就將夏言滅了。
不到一會兒,十八座山峰的長老和宗主全部都聚集在了執法堂。
他們已經從銀劍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現在就等夏言醒過來接受審判。
這一次這些長老都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因爲他們想要弄清楚夏言身上的秘密。
在這期間,已經有無數個目光在夏言身上窺視,不過他們發現夏言就像一個謎一般,他們完全看不透。
可是越是這樣,他們心中的好奇就越大。
“咳咳……”
寧靜的殿堂被一陣突兀其來咳嗽聲打破,衆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在那道聲音的主人上。
“這是!?”
夏言一睜眼便感到無數強大的氣息朝着自己壓迫而來,險些再次暈倒。
還好這其中有一道氣息幫他在抵擋。
“諸位,你們做的有點過分了吧!”
三長老面色陰沉,心中怒火沖天。
衆人也紛紛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紛紛撤去了氣息,夏言這才喘了口氣。
就在這時,夏言發現自己竟然渾身是血,就連發梢都變成了白色。
“師尊,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夏言心神震撼,有些不明所以,特別是爲什麼髮梢都會變成白色的。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頭髮就變白了,這是何等詭異。
“夏言,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麼?”
三長老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夏言。
聞言,夏言開始回憶,慢慢的他想起了事情的經過。
不過,對於後面他做的事情他還是完全沒有影響。
“壬辰呢?我要殺了他個卑鄙小人!”
夏言回憶過來以後,第一時間尋找壬辰的身影,只可惜壬辰早就死在了他的劍下。
“大膽夏言!你可知這是何地?這可是執法堂!今日我靈山宗十八位長老以及宗主匯聚於此專門審判你!”
銀劍長老大聲呵斥道。
“審判我?哈哈哈……”
聽到這話夏言直接大笑了起來,戲虐的看着銀劍長老。
銀劍長老被夏言的態度弄的很不爽,就在他準備呵斥之時,一道威嚴的聲音打斷了他。
“你笑什麼?”
一位溫文爾雅,猶如書生一般的中年男子,笑道。
“我笑什麼?我笑你們愚昧!我笑你們不分是非黑白!我笑你們仗勢欺人!”
夏言毫無畏懼的道。
“三長老,這就是你的好徒弟麼?竟然對宗主如此無禮!”
銀劍長老在一旁煽風點火,意圖將火引到三長老身上。
宗主!?
夏言心靈不已,沒有想到眼前這中年男人就是靈山宗宗主,一方霸主,不過他並不對剛剛說的話感到後悔。
“無妨。夏言,本宗主現在問你,銀劍說你弒師,弒殺內門弟子和內門執事,對這一罪行你可認醉?”
宗主雖然是笑着在說話,但是他的語氣中透露着讓人不可違背的感覺。
在這一點上,跟夏言的君臨天下有點相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夏言毫不示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