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疑惑,不過兩人卻也沒有傻到揭穿步風,反正教訓賈黃是幾人喜聞樂見的,當下將大黑拖下去之後,便開始默默的觀戰。
“報上名來,本少不殺無名之人!”賈黃意氣風發的道,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一句。
“無傷!”
步風淡淡的笑了笑,雙手成掌,掌心向上,左手提於腰腹,右手略帶彎曲的伸出,看上去頗有一番宗師風範。
看着步風那一張欠揍臉上的笑容,賈黃爆喝一聲,直接提劍衝了上來。
隔着老遠就一劍隔空劈來,他靈力方面壓制步風,又有三品戰兵在手,殺傷力驚人。當然,前提是他真的對上了二階中期。
這一劍除了在地面劈出一條不淺的溝壑外,沒有對步風造成半點威脅。賈黃也沒指望能夠一招解決步風,他只是藉着步風閃身躲避之際,欺身靠近。
一劍對着步風胸口刺去,只瞬間,劍身便變得通紅,還沒靠近,一股炙熱的氣流便向着步風撲面而來。
這個時候步風發現,因爲炙熱氣流的原因,他看向賈黃的劍刃都變得有些扭曲,有些難以琢磨賈黃劍尖的落地。步風也沒在意,笑了笑之後腳步輕輕一踏,整個人突然扭曲了一下,從容避過刺來的一劍。
火紅的長劍幾乎是貼着步風胸口而過,甚至上面炙熱的溫度,將步風的衣服都灼得燃燒起來。一劍刺空之後,賈黃沒有絲毫猶豫,順勢對着步風胸口一劍橫劈而去。
步風再次後退閃過,與此同時,還輕輕拍了拍胸口燃燒的衣物,做出滅火的舉動。這個舉動本來只是步風一個很隨意的舉動,不過看在賈黃眼裡,就成了刺果果的挑釁。
“去死!”
賈黃一揮手之後,納物戒中突然飛出一個金剛的項圈。項圈一開始只有手腕大小,遇風便長,只瞬間就變成了水缸大小。項圈金光閃閃,化形的剎那已經出現在步風的頭頂,接着一下子將步風罩住,停留在了腰身位置。
在罩住步風的瞬間項圈收縮,一下子將步風的雙手束縛起來,動彈不得。
看到這裡,賈黃頓時獰笑了起來,這玩意可是他爹給他的護身法寶。每個月只能使用一次,每次都是屢試不爽,沒人能夠逃脫束縛。今天爲了教訓步風,也就不在乎這些了。
“這下看你怎麼死!”
賈黃冷笑一聲,提劍再次向着步風胸口刺來。
這個時候的步風面色惶恐,看着賈黃步步緊逼,他也只能連連後退。在項圈的束縛下,他的速度如何比得上賈黃,眼見着長劍臨身,所有人都已經屏住呼吸的時候。
步風腳步輕輕一踏,這一踏不着痕跡,與後退的步伐幾乎沒什麼區別。但也就是這一踏,在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股紅色的靈力突然由地面延生至賈黃快要落地的腳下。
在長劍幾乎貼近步風的皮膚時,賈黃的一腳也如實的踏了下來。只瞬間一個一尺深的腳印就這樣被踏了出來,讓他陷入其中。而他整個人因爲慣性還在向前衝着,但他的腳還陷入坑中。
在這所有人緊張的時刻,賈黃沒有出乎步風意料的摔倒了,幾乎是以臉砸地。伴隨着“咔咔”的一聲響,賈黃的鼻子直接塌陷,門牙都被磕飛幾顆,口鼻中鮮血直流。
而且他因爲衝勢過猛,腳還沒來得及從坑中拔出來,直接折斷了腳腕。
只瞬間,賈黃一張臉就變得煞白,接着因痛苦而扭曲。
“啊~!”
賈黃沒有意外的慘叫了起來,叫聲跟殺豬一樣。
見到如此好的機會,步風哪能放光,快步上前,一腳踢掉賈黃的長劍,再一腳踢中了賈黃的面門。儘管只拿出了二階的力量,這一腳之下,沒有半點防備的賈黃,直接飛出數米之遠,整個人像條死狗一般暈了過去。
因爲他的昏迷,束縛住步風的項圈,也應聲落地,失去了光澤。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個個大睜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場驚天大逆轉。剛纔賈黃明明已經快要取勝了,長劍幾乎觸到了步風的皮膚。
但誰也沒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這個決定勝敗、生死的時刻,賈黃居然摔倒了。而且還是自己一腳踩陷了地面,將大半個小腿陷入其中,這才造成了現在的慘劇。
這種結果,估計他們做夢也想不到。
“真他媽的是個草包!”
“就是!人家都沒開始反擊,這草包就自己把自己給打敗了!”
“草!真是丟賈家的臉,一身極品裝備都挽救不了他弱逼的事實。”
看着死狗一般的賈黃,衆人不禁開始大罵。這種情況完全是他自己自作孽,要不是最後一腳如此用力,踩陷了地面,也不會如此下場。也不知道是說這貨愚蠢,還是這貨倒黴。
到手的勝利,到手的榮耀,就被他這一腳,這一個坑給葬送了。
這一次他丟的不是他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賈家的臉。不管過程如何,衆人只關注結果,結果就是賈黃因極度倒黴而失敗,丟了賈家的臉。
“哈哈!我贏了!”步風故作驚喜的道。心中卻是一片平靜,要是治不了一個區區二階,他也不用混了。不過現在他學會了隱藏自己,就算要整治某人,也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
就好比現在,讓所有人都認爲他是因爲運氣好才能贏。這樣一來,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與懷疑,畢竟只是個二階,在牛逼能夠牛逼到哪去?
“哼哼!我當是有多強,也不過如此,被我一腳就踢昏了。”步風不屑的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傲氣的模樣。
“哼!拽什麼拽!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那名魁梧青年粗着嗓子道:“有本事你和我打一場,看你能夠在我手下撐過幾招?!”
聽到這裡,步風腦袋一昂,冷哼道:“怎麼,輸了一場就想要車輪戰?你們賈家就是這樣欺負人的?”
被步風這麼一說,魁梧青年頓時嗆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他上場的話,就算贏了也會落下個恃強凌弱的標籤,而且還是採用車輪戰的方式。這樣傳出來,別說他,整個賈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在大世家,不管男女老少,都格外的注重家族的面子。這點,步風從接觸世家子弟一來,就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而他也正是利用了這點,逼迫得這些賈家子弟不敢對他怎麼樣。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戰一場。”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自遠處響起。
聲音響起的瞬間,在場大部分人都露出畏懼的神色。
步風循聲望去,是一羣青年男女,正向這邊走來。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痕與灰塵,看樣子似乎大戰了一場似的。
然而,當步風看到領頭人時,眼皮頓時一挑。
領頭人是個十分瘦消的男子,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跑,他面容普通,鷹鉤鼻,目光十分犀利,讓人不敢直視。也就是這個看似一陣風都能吹跑的男人,卻擁有着遠超常人的強大的氣息與煞氣。
此人步風見過,是在小城中與田玉相逢的那幾天。那一次他與何陽、趙靈、葉同等人在一起,一起商量着找尋帝皇星下落和調查龍宮的信息。
當時步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此人比江海還要強大,甚至連葉同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那時的步風纔剛突破三階不久,而現在,作爲三階大圓滿的他,完全不懼眼前這人。
他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巧,能夠再次見到此人,看樣子他就是賈家當中的天才子弟。
瘦消男子的出現,人羣頓時讓開了一條道,所有人似乎都很畏懼似的。
“賈仁,他怎麼回來了?”
賈寄榮皺着眉頭看着瘦消男子賈仁。在賈府青年一輩中,賈仁能夠排進前二十,而且本身的地位也不俗,在數萬賈府子弟中,乃是屬於最頂尖的一批天才。
就算是賈黃見到賈仁,都要舔着臉的叫聲仁哥,就算是捱打捱罵也不敢有絲毫不滿。
這種人物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公共演武場的,因爲他們自己就有更爲奢華的地方修煉,那裡不僅靈力濃郁設施齊全,還有精銳的陪練軍團。
看賈仁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剛和別人大戰過一場似的。
“你是何人?”步風裝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着賈仁。
“賈家嫡系,賈仁!”
瘦消男賈仁冷冷的說道:“在我們賈家,還沒人敢如此囂張,我也不欺負你,明天等你將狀態調整到最佳,我安排一個與你實力相當的人再次對戰一場。到時候輸了可別找什麼藉口!”
“沒錯!明天再戰一場!”
賈仁一說話,在場所有人都跟着附和起來,看樣子賈仁在這地方的威信很高。
對此,步風無所謂的笑了笑,做出一副高傲的模樣道:“今天一個二階後期的人都打不過我,明天你派個二階中期的人來就想打敗我,豈不是癡人說夢?”
“我沒閒工夫和你鬥嘴皮子,明天自然就能見分曉,希望你不要今晚逃走。”賈仁冷冷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在他身邊一羣風塵僕僕的男女都惡狠狠的等着步風,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配合着那滔天的煞氣,確實有幾分威勢。
“仁哥,這麼一個小人物還和他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殺了再說。”
賈仁身邊一青年道。
賈仁搖了搖頭道:“此人雖然實力不行,但善於攻心,他拿着我們賈家的招牌做威脅,這就逼着我們必須和他光明正大的打一場,要不然別人會說我們賈家無人。在這個年頭,每一個話題都能引起很大的負面效果。”
“跳樑小醜罷了,也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青年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明天隨便找個人就能輕鬆解決他。”
“恩,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賈仁點頭道。
幾人漸行漸遠,說話的聲音就毫無顧忌的傳入步風的耳中。
“既然賈仁已經回到暗龍城,想必玉兒也回來了,得找個時間報平安,否則她做出什麼傻事就不妙了。”步風暗自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