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某宅院房間中。
經過一天的治療與休息,黑子的命是保住了,不過內傷卻需要安心靜養,才能夠徹底恢復。
步風坐在牀頭,看着黑子那青腫難辨的臉,有些自責的說道:“黑子,真是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黑子嘴角抽動了幾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虛弱的說道:“沒什麼事,我正好覺得自己挺瘦的,他們給我免費增肥也挺不錯的,別太擔心。如果實在過意不去,傷好之後請我去清風樓大吃一頓就可以了。
聽到這裡,步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然而,他放在牀下的雙拳卻不由自主的握緊,他當然知道黑子只是安慰他,想讓他心裡好受一點。
然而,越是這樣,步風越是難受,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被別人虐打,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說不定現在黑子已經死了。
自己第一次來就看到了這等情況,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黑子又受了多少苦?多少傷?他現在都有些後悔將黑子等人接到何家。
抱着善意的保護,卻變成了一種變相的傷害,步風恨自己的同時也越發的對何宗起了必殺之心。不過他很清楚,何田說得沒錯,如果昨天自己動手了,那麼不光是自己,連黑子都會受到連累,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不光是黑子,就連田玉他都沒有保護好,田浩臨死前的交代依舊曆歷在目,想到田玉莫名的失蹤,步風心中充斥着深深的自責。
“黑子,玉兒小姐究竟是怎麼失蹤的?你知道嗎?”步風開口問道。
聽到步風的話之後,黑子嘴角劃過一抹苦澀,道:“我也是一覺醒來才發現小姐不見了,不過小姐走之前留了一封書信。”
“你的意思是說,玉兒小姐是自己離開的?”步風挑了挑眉,敏銳的從黑子口中猜出了什麼。
“恩。”黑子輕輕點了點頭。
“那書信上面寫了什麼?”步風問道。
“書信上面只有一個句話:‘玉兒很安全,勿念。’”黑子道。
聽到這裡,步風微微皺了皺眉,“看樣子,玉兒小姐並非別人抓走,而是自行離開。只不過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夠走到哪去呢?”
步風思考片刻之後,依舊無果,說道:“黑子,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你傷好了再說。”
吩咐何田安排的丫鬟貼身照顧黑子後,步風便離開了房間。
然而,出門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個意外的金色身影,何天香。
看到步風出來之後,何天香難得的淡笑了起來,道:“今天有空嗎?”
步風一聽,面色頓時古怪的起來,這是不是有些太大膽了?
看到步風的表情後,何天香也不在意,再次補充道:“上次多虧了你救我,因爲我的事,家族特地舉辦了一次宴會以表示感謝。如果有空的話,今晚可以過來參加。”
步風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笑道:“能夠免費吃喝,這麼好的事,不去不就太可惜了嗎?”
“恩!”何天香點了點頭,道:“那好,晚宴時分,我會派人來接你。如果可以,最好帶個舞伴,免得尷尬。”
“舞伴?”步風一臉錯愕的看着何天香,接着苦笑道:“別說我沒有舞伴,就算是有,我也不會跳舞。這方面我看就免了,你們玩你們的,我就負責幫你們吃喝就好了。”
何天香也不勉強,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晚上見。”說完,蓮步輕移,款款而去。
對於吃喝方面,步風還是很積極的,自從以前跟着田浩去天龍街上好的酒樓吃了幾頓之後,步風就發現,美食的誘惑對他來說無異是巨大的。
況且這裡是何家總部,美食美酒肯定要比天龍街的酒樓好上數倍,最重要還是免費的,想到這裡,步風望梅止渴般的嚥了咽口水。
夜晚很快便到來,在一名漂亮丫鬟的帶領下,步風走了許久之後終於來到了聚會的地方。
這是一個裝飾得十分奢華的庭院,庭院的面積很大,裡面假山、魚池、常青樹,應有盡有。甚至,步風還在庭院的一側,看到了一個溫泉,上面冒着熱騰騰的白氣。溫泉水質呈乳白色,時有氣泡冒出,隔着老遠,步風都能聞到一股子清香。
進來之後,步風便發現,庭院中已經聚集了不少青年男女。腳踏這綠意盎然的草地上,一邊賞景一變說笑着。男子大多丰神俊朗,談笑之間,盡顯貴族子弟風範。女子大多溫文爾雅、略施粉黛,聽着男子誇誇其談的話語,偶爾抿嘴輕笑一聲,略顯嬌羞。
步風的出現僅僅引來衆人目光一掃,之後便各自收回目光,當做沒有看到一般。儘管不少女子目光中有驚異的神色閃過,不過依舊選擇了無視。
衆人眼力都十分不錯,雖然步風相貌英武俊美,不過看那一身打扮,顯然不是什麼高身份的人。對於比自己身份還低的人,衆人顯然沒有結交的打算,分爲數個小圈子的談笑着。
對此,步風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反正他來這只是爲了大吃一頓而已,至於別人怎麼看,他就管不着,前提是沒人惹到他。
晚宴還沒有開始,內廳兩側的玉石桌上已經擺滿了水果,酒水之類的。
步風也沒有什麼忌諱,走到內廳後,一屁股坐在玉石椅上,拿着那些花花綠綠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就吃,一邊吃還一邊打量着內廳的環境。
相比於外面庭院青山水秀的感覺,內廳可以說是金碧輝煌,甚至廳中的頂樑柱也是金光閃閃,雕龍刻鳳。
內廳足有數百米方圓,廳中兩側擺着兩條的玉石打造的長桌,足夠容納幾百人吃喝而不顯得擁擠。玉石桌椅中間則是一個大大的由白雪皮毛鋪成的地毯,一塵不染,踩上去十分柔軟舒適。
“大世家果然不一樣,連地毯都如此珍貴。”
看到這裡,步風不由得暗暗吃驚。連地毯都是用二階兇獸,雪貂的皮毛鋪成。雪貂這種兇獸雖然算不上強大,但逃命的本事卻十分厲害。
雪貂一身最值錢的也只有皮毛,製作大衣穿上,冬暖夏涼。它的皮毛在市面上絕對屬於緊缺貨,一些世家子弟能夠用來製作一件大衣已經足夠驕傲了,可沒想到在這何家,卻只能用來鋪地毯。
就在步風欣賞着內廳佈置的時候,庭院外傳來一陣騷.動。
步風側頭一看,卻是一身白衣的何田,搖晃着赤金摺扇極爲騷包的走了進來。
“幾日不見,田少實力大增啊,越發的英武起來。”
“田少,你不是答應人家,要陪人家賞花賞月的嗎?”
何田的走進,立刻就引來了不少關注,更是有不少人直接上去開始拍馬匹。何田單手負背,另一手搖晃着赤金摺扇,面帶微笑的緩步行走着。對於衆人的馬屁,全部應承了下來,露出一副很是滿意的紈絝模樣。
“好好好,有時間一定陪你。”何田微笑着連連答應了下來,說話之間,還不留痕跡的在那名說話女子豐滿的翹.臀上捏了一把。衆人只當沒看見,依舊獻媚着,反觀被揩油的女子,則是嬌.媚的瞪了何田一眼,示威似的挺了挺翹.臀。
“哈哈,大家難得聚會一次,今天玩得開心點啊。”應付了幾句之後,何田徑直的奔着步風走來。
“來得挺早的,我還以爲你不喜歡這種場所呢。”
走過的何田直接一屁.股坐在的步風旁邊,也跟着吃了起來。
“有吃有喝,我爲什麼不來?”步風說話的語氣有些衝。
儘管他知道,黑子的事不怪何田,但一想到黑子的模樣,他實在有些忍不住。
對於步風的語氣,何田也不在意,依舊笑眯眯的說道:“今天這宴會可不是一般的宴會,你帶舞伴來了嗎?”
“我只是來吃東西的,不打算跳舞。”步風無所謂的撇了撇嘴,抓起水果就啃了起來。
何田一臉錯愕的看着步風,接着莞爾一笑,道:“今天的宴會雖然是掛着替天香接風洗塵的名號,不過實際上卻是一個何家青年男女交流大會,說直白點,就是相親。”
步風依舊一副關我毛線的模樣說道:“你們相你們的親,我只管吃喝。”
“呵呵,到時候你就不會這麼想了,何家向來男多女少,這次相親大會如果找不到女舞伴,那麼對今後的身份和名望都有着極大的影響。說穿了,找不到女舞伴的男子都是屬於被人看不起的廢物。”何田笑着解釋道。
“我又不是何家人,根本沒有所謂的身份與名望,”步風依舊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再說了,你不也沒帶舞伴嗎?”
對於步風的質疑,何田直接以實際行動證明,緩緩起身向着外院走去,片刻後,何田便帶着一名有些嬌羞的貌美女子走了進來,笑眯眯的說道:“這是小燕,我的舞伴。”
步風抽空看了一眼何田所謂的舞伴,確實是上等姿色,不過比之媚.娘要差上幾分,身材更不用說。
對此,步風僅僅“哦”了一聲,繼續吃東西。
本來想刺激一下步風的何田,卻發現對方依舊一副殭屍臉,讓他十分無語,有種倍受打擊的感覺。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外院再次傳來一陣比何田到來更爲巨大的騷.動,甚至可以說是熱鬧。
兩人側頭一看,卻是一身白衣飄飄的何陽走了進來,而且手中同樣騷包的拿着一柄白色摺扇,配合他那帥氣的臉龐,卻是有種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何陽身後,還跟着腿腳有些不太利索的何宗,相比於何陽的溫文爾雅的淡笑,看到這麼多美女的何宗,完全就是不加掩飾的淫.笑。
家主何千丈兩個兒子的出現,頓時掀起了一陣獻媚熱潮,一個個青春貌美的女子,以各種不可思議的手法來展現自己的誘.惑,只差沒有撲上去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