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擊!
鄭十翼雙手向着前方用力推去,霎時間,金色的光輝大盛,天際之中,無數金色光芒飛出,似是無數金色雷蛇飛躥,聲聲清脆的音爆聲從空氣中傳來。
這一瞬間,空氣變得異常的乾燥,無數金光飛落,每一道都快若閃電,一個個飛速落下,各派弟子甚至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攻擊的動作,僅僅只是被金色的光芒從身側劃過,卻如遭雷擊,渾身痠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一時間,一聲聲沉悶的倒地聲不斷傳出,四大門派,所有向着鄭十翼衝去的弟子,甚至連碰都沒有碰到鄭十翼,已經盡數倒在地上。
這個變態!
遠處,衆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一衆弟子,一個個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詞彙,眼前這小子,只是玄冥派的一個弟子,是十大門派中排名最爲墊底的玄冥派的弟子。
一個只是加入門派兩年左右的弟子,聽說他好像還沒有提升到內門弟子,而方纔攻擊他的是同位十大門派的另外四家排名個更在玄冥派之上的四個門派的精英弟子。
一羣精英圍攻一個人,卻連別人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擊倒在地,同樣是弟子,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記得上一次聽到鄭十翼的名字,還是拿來和門派中的那些天才來比較,說玄冥派崛起了一個天才,可現在呢?
那些當初和鄭十翼比較的天才,在鄭十翼手中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如今的鄭十翼已經不適合和那些門派的弟子比較,他已經能夠和各大門派的高手相提並論了,甚至到了影響到整個門派的存亡以及掌門歸屬!
鄭十翼掃了地上躺着的衆人一眼,目光一寒,身上陣陣殺氣蔓延而出,一時間整個世界的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讓人連呼吸都變得比之前困難了許多。
“這是警告,下一次,再有動手者,死!”鄭十翼說着目光向着仍舊站立着的衆人望去,雙眸中射出的寒光,似是一柄柄無形的刀刃,從衆人身上劃過,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遍體生寒,隱約中,對面的那個看起來還無比年輕的少年,似乎不在是一個人,而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
“小子,你太狂妄了。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來插手吧。”忽然一道聲音從人羣中傳出,曾經用迷惑之心武魂迷惑周響的老者忽然遠遠的向着鄭十翼的方向喊了一聲。
“閉嘴,你又算什麼東西!”鄭十翼的目光驟然停留在了這個老者身上,目光中有若實質一般的殺意,更是讓老者靈魂伸出猛的顫慄起來,只是被緊緊盯着,他的身子甚至都微微抖動起來。
“你們現在需要明白一個問題。”鄭十翼伸出一隻手,指着自己腳下的土地,無比霸氣道:“這裡是玄冥派,你們站的這片土地,玄冥派說了算!至於我?我是玄冥派的弟子,所以,現在便是我說了算!”
“玄冥派弟子?你現在還有臉說你自己是玄冥派弟子嗎?你只是個逆徒罷了!”人羣中,龔七看着被鄭十翼瞬間鎮住的衆人,不得不再次開口。
“我不是玄冥派弟子,你這隻老狗,又有什麼資格說我?”鄭十翼擡腿向前一邁,渾身散發出一種無上的威嚴、霸氣,高聲喝道:“你可又知道我的身份?
我乃是玄冥派守山人!”
“守山人!”
“他說……他是守山人!”
對面,無論是玄冥派的弟子還是其他一衆門派的弟子聞聲,一個個心神俱震,門派的守山人,雖然在門派中的地位不及掌門,可某些時候,守山人的出現,卻比掌門更加能讓一個門派振奮!
守山人,肩負着的是整個門派的存亡大任,每一次門派生死存亡之際,便是守山人出現之時,而十大門派一直傳承至今,每一次門派出現滅亡的危機,總會有守山人出現力挽狂瀾。
慢慢的,十大門派的守山人,甚至已經成爲他們各自門派的信仰!
這一次,他們這些門派之所以前來,一來是因爲玄冥派的掌門已死,再就是玄冥派的守山人,從上一任走了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可誰想到,眼下的這個少年,竟然自稱玄冥派的守山人!
如果此事是真,那這一次可真的麻煩大了。
本來他們是打着替玄冥派剷除反叛的幌子來的,即便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其實是趁機來拿好處,卻也有個理由應付外界,等時間慢慢久了,誰還會記得此事。
可若是這小子是真的守山人,那情況便不同了,人家門派的守山人都出現了,然後還圍剿人家的門派,事情傳出去,他們的門派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何況,眼下的這個少年,的確恐怖,硬拼的話,他們即便獲勝也會損失慘重,若是再讓這少年逃了,以他的天賦誰知道以後會成長到什麼程度,對方有心報復的話,誰又能頂住?
看來這一次,是難以拿到大好處了。
“你是守山人?小子,你的話真是越來越離譜了。”龔七忽然從人羣中高喝起來,他是不知道鄭十翼究竟是不是守山人,可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鄭十翼身邊的掌門是真的!
今日若是不借勢擊殺鄭十翼和掌門,等到日後,山洞中的那些老傢伙們解毒,到時候自己必死無疑!
無論如何,今日必須除掉所有的敵人!
龔七高喝一聲,轉頭望向身側衆人,拱手道:“諸位都是各大門派的長老精英,我相信諸位可以看出這小子說的話有多麼的荒唐。他會是我們門派的守山人?
衆所周知,我們玄冥派自從上任守山人消失後,就沒再確立新的守山人。
爲此我還特意詢問過掌門,我們玄冥派究竟有沒有守山人。而掌門給我的回答,則是門派中沒有守山人。我們掌門都如此說了,我很好奇,我們玄冥派又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個守山人?”
龔七說着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這小子的爲人諸位已經看到過,他在殺了掌門後,以爲我們不知情,特意帶回來一個假掌門。
可誰知,我們這邊早已得到了消息。他被揭穿後,被逼無奈才說出了他是守山人的身份。其意圖已經很明白了,就是想用守山人的身份強壓着諸位離開,然後順利坐上玄冥派的掌門之位!
我相信諸位也不會被他的鬼話蠱惑。我們十大門派同氣連枝,尤其是我們五個門派,更是如同一家之人,我想,諸位也不想看到我們玄冥派毀在這個小子手中,還請大家相助,將這叛逆剷除!”
四周衆人仍舊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們來這裡是爲了得到好處的,可不是來給龔七做刀殺人的。
那個鄭十翼,還有另外一個周響,這兩個人聯手到時候他們會有多大的損失?
何況,這兩個人都如此年輕,心性還不成熟,若是他們一個衝動,放出那些魔靈,那又如何?
他們真的沒有必要爲了龔七而拼殺的。
“你們現在可以離開。現在走,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鄭十翼望着不遠處的衆人忽然開口,雙眸中更是閃過一道無奈之色,如果可以,他不會讓這些人輕易離開的,這些人趁着玄冥派內亂,前來趁火打劫,怎麼能輕易繞過?
何況,還有自己門派的弟子便是死在了他們手中,自己想要將他們盡數斬殺,可自己不能那麼做。
現在還有一個龔七,若是自己下死手這些人和龔七聯合,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
何況,若是真的將這些人留下,擊殺,那可是等於得罪了另外幾大門派。
到時候,那些門派聯合起來殺上門來,等待玄冥派的只有滅亡。
爲了門派,自己也只能忍了,否則的話,剛纔那些人衝上來,就不只是被震飛那麼簡單了。
不過,這個仇自己是不會忘的,總有一天,自己會一一找上門去,報今日之仇!
“他讓我們走?”
“他這是什麼意思?這麼簡單就讓我們離開了?”
四大門派的不少弟子聞聲,卻是露出詫異之色。
“這小子,會這麼好說話?”
“他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
“陰謀,他敢有什麼陰謀?他敢動我們嗎?我們是四大門派,他動了我們,明日玄冥派就會被我們四大門派剿滅,他只能送我們走,沒有別的辦法。”
“說的對,應該是這樣。”
“張峰長老你看?”
“我們走。”
青虹派帶頭的長老張峰微微思索了一下,高聲道:“既然現在是你們玄冥派內部的私事,我們青虹派便不管了。我們走。”
張峰當先站立起來,向着遠處走去,反正他們該拿的已經拿了,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好處,相反還會有生命危險,倒不如現在離去。
張峰身後,一衆青虹派的弟子聞聲,也紛紛邁步向着遠處走去,只是他們還沒有走幾步,身後,鄭十翼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你們,想這麼容易就走?”
“你什麼意思?”張峰聞聲轉過身來,手中一柄長劍出現,冷冷望着鄭十翼道:“現在後悔了?”
“你自己知道我的意思。”鄭十翼雙眸中倏然閃過一抹寒光,冷聲道:“放下東西,然後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