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十翼看着仍舊沒有言語的蘇雨琪,不死心道:“雨琪,你真的忘記我了嗎?你忘記了小千世界?忘記了玄冥派?忘記了那水牢,忘記了我們在水牢中相擁,在水牢中定情?你還說過……”
“小子住口!”鄭十翼的話還未說完,不動王充滿了無盡殺氣的暴喝聲宛若清空霹靂一般炸響,一股股寒意從他的體內瘋狂涌出,隱隱約引動的四周的空氣都顫抖起來。
本是炎熱的夏日,卻忽然升起一股寒流,四周溫度驟降。
不動王體內殺意不斷涌出,四周的空氣在這一刻似乎都凍結了一般,隨着這殺意不斷向四周激盪而去,遠處的天空中,一道道人影急速飛馳而來。
有高手!
不動王面色驟然一變,狂涌而出的殺意漸漸停了下來,動手?這裡是皇城,四周更有一個個高手前來,若是此時動手,最後倒黴的定然會是碧玉教,甚至聖女都要受到牽連。
當今的皇帝,可是一直想要對付各大長存大教,一直沒有找到藉口的。
不能在皇城動手。
不動王強忍住心中的殺意,一雙充滿了殺意的雙目彷彿盯着死人一般,死死盯着鄭十翼道:“小子,你之後出門在外最好小心一些。”
不動王說完轉過身去,隨着聖女向遠處走去。
遠處,情魔遠遠的看着獨自站在人羣中間的鄭十翼,一張充滿了男性魅力的臉上盡是一片驚色,十翼他真的活着!
他竟然沒有死,不止是沒有死,他的實力更提升了許多許多。
十翼還活着,自己尋找的爭奪教主之外的種子還在!
情魔臉上露出少有的喜色。
情魔身側,心魔老人滿是詫異的望着遠處,常年古井無波的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鄭十翼那小子竟還活着!
鄭十翼可是被不動王殺死的,當初自己和情魔兩人,親自施救都沒有救活鄭十翼,自己和心魔更是無比確信鄭十翼已經死去,心臟碎裂,經脈盡數斷裂,沒有一點生命氣息。
鄭十翼那是絕絕對對的死了,怎的時隔八日之後,他又出現了,還擁有了這等實力!
他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心魔老人看着仍舊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爲何沒有上前尋找鄭十翼的情魔,也等在了一側。
鄭十翼一直等到蘇雨琪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這纔回到擂臺上,等待着金家的應戰,可是一連等了半個時辰,金家的人都沒有出現。
擂臺下方,一個個等在四周之人,更是不耐的叫嚷起來。
“半個時辰了,金家的人還不出現,想來是怯戰了!”
“定然是怕了,若是之前金家的人還有一絲絲應戰的可能,可如今連名劍無雙都如此輕易的被擊殺,鄭十翼爆發出那般恐怖的戰力,金家的人怎麼可能還敢應戰。”
“看來是沒得看了,都散了吧。”
鄭十翼聽着擂臺下方傳來的聲音臉上露出一道怪異的笑容:“散,爲何要散了?”
輕笑一聲,鄭十翼起身向着金家的方向走去。
後方原本想要散去的衆人看到鄭十翼行走的方向,一個個頓時來了興致。
“鄭十翼這是要直接找上門去了。”
“這下有意思了。”
“這可比擂臺戰有意思多了。”
“走,跟上看看。”
鄭十翼獨自一人走在前面,衆人跟隨在後,一行人看起來卻是頗爲浩蕩的向着金家走去。
金家門口,負責守衛的兩個家丁遠遠地看着一羣人走來,兩人臉色頓時一變。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走來?”
“那個……那個走在最前面的是鄭十翼。”
“關門,快點關門。”
兩個家丁驚慌的跑回府中,隨之大門重重的關了。
“這就關門了?”
“這也太沒意思了,金家的人怎麼這麼沒膽?”
遠處,衆人遠遠的看着金家的大門緊緊關上,頓時大感失望。
鄭十翼走到金家的大門前方,看着緊閉的大門,運轉體內靈氣,向着金家府院內喊道:“金家的人,怎的不出來了?你們不是一直想要挑戰我嗎?現在我給你們機會了,你們怎的不應戰了?”
“我說,金家的人,你們這麼大一個家族,難道就怕了我一個人?”
“你們金家的天才不是很多嗎?怎麼不來了?你們不是錙銖必報嗎?以前我殺了你們一個天才,你們家族的人就一直報復,現在我來了,給你們機會了,怎麼這麼不中用?不敢出來了?”
“我說,我殺死的你們金家的人可是不少,那金霧也是我殺的,還有前一陣子,追殺我的那幾個金家的人,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不過想來你們是知道他們的名字的,他們也是我殺的。
現在我給你們報仇的機會,你們怎麼不來應戰?”
“哦,我知道了,你們金家的人都是屬烏龜的是吧,不過不知道是縮頭烏龜還是綠頭龜,又或者是縮頭的綠烏龜?”
“我說,你們金家的武魂不是什麼大鵬武魂吧,是烏龜武魂吧。你們叫什麼金家,乾脆叫烏龜家族吧。”
“來,金家的人,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王境之下的武者,你們隨便來,一起挑戰我。”
“你們還真是沒用,給你們機會,讓你們一起上,都不敢應戰!”
鄭十翼站在外面不斷的叫嚷着,不斷的罵着金家的人,可是金家府內,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
“這些金家的人,還真是能忍,還真是能龜。”
鄭十翼叫罵了半天,眼看金家還是沒有反應,目光落到了金家大門上方的牌匾之上,起身就要去將牌匾摘下來,剛剛要有所動作,一旁,一直肥胖的手掌伸來一把抓住了鄭十翼的手臂。
“十翼兄弟,那牌匾不能動阿。”彭君嶽一步跑到鄭十翼身邊,抓住鄭十翼的手臂勸道:“皇城內有規矩的,你動了別人家的牌匾,就是損壞別人家的東西,是要受到懲罰的。
你在外面叫嚷沒事,可是動別人家的東西可不行。”
“還有這規矩。”鄭十翼皺了皺眉頭,看着身側的彭君嶽心中一動,問道:“你常年隨時隨地在外開莊設局,你身上應該帶着筆墨、帆布之類的東西吧。”
“這是當然,各種帆布,各種顏色的墨水,各種高杆應有盡有。”彭君嶽臉上露出一道得意之色。
“那好,我借你東西一用。”鄭十翼借來筆墨等物,在一張張帆布上書寫起來,很快,一張張帆布掛在高杆之上,豎在了金家之外。
也不知道彭君嶽從哪裡弄來的竿子,那竿子卻是極高,比附近最高的高樓都要高,高高掛起之後,遠遠的都能看到沒有任何遮擋。
“金家,皇城之恥。”
“綠龜家族。”
“金家……”
金府內,衆人看着豎立起來的一面面帆布,聽着外面傳來的一聲聲叫罵,一個個不斷地叫罵着。
“太過分了,那鄭十翼太過分了,他這是在侮辱我們金家。”
“我們金家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怎麼能這麼被他侮辱。”
“看到那寫着金家兩個大字的旗子了嗎,那上面塗滿了糞便!”
“不行,我們金家怎能被如此侮辱,和鄭十翼拼了。”
金府內,幾個年輕的弟子怒氣上涌,就要出門與鄭十翼決戰,可不等他們有所動作,身邊已經有人拉住了他們。
“你們出去做什麼?出去送死嗎?那碧玉教的名劍無雙,面對鄭十翼瞬間被擊殺。回來的弟子說的還不清楚嗎?鄭十翼施展攻擊,試試餘波的攻擊,都能將擂臺炸成兩塊,甚至摧毀擂臺的第一道防禦,你們去了有什麼用?都給我回來。”
一個老者望着衆人道:“都給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外面的話,就當沒有聽到。”
說着,他轉身就想着外面走去。
金府外,衆人看着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的金家,一個個也滿是鄙視的議論起來。
“你們說,這金家也不嫌丟人,這麼大一個家族,被鄭十翼逼的沒有一個人應戰,都被人掛上橫幅侮辱,也不出來。”
“他們還能怎麼辦?出來應戰?誰上不是死?恐怕就像鄭十翼說的,就算他們家族所有王境之下的人一起上都不是對手。”
“怪只能怪金家的人不爭氣,不是別人的對手。”
“這能怪得了誰,還不是金家先招惹的鄭十翼。誰讓鄭十翼有這般強大呢?”
“也是金家倒黴,一般如同鄭十翼這等天才,都有自己的傲氣,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來,誰知道鄭十翼直接來堵金家的家門了。”
“我看金家的人最近是不會出門了,太丟人了。”
鄭十翼聽着四周衆人的議論聲,看着金家緊逼的大門,又叫喊了幾聲之後,眼看金家還是沒有反應,反身向着外面走去,不管如何,今日金家是丟人丟大了!
“十翼兄弟,你乾的太漂亮。”彭君嶽一邊收起一根根高杆以及旗子、橫幅,一邊一臉興奮道:“這纔是人生嘛,不過,我覺得十翼兄弟你的口才還是稍微有點差,還有啊,我們其實還可以想很多招數的。
回去之後,咱們再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