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管了長樂街的小混混集團,在徐寒的特別命令下,沈風幾乎是不用再跟在三少爺的身邊整天遊手好閒,而是負責帶領那些小混混們做些好事,而且有時還會教他們幾招厲害的拳腳路數,慢慢的,這也成了沈風一個重要的工作。
原本一年的約定,沈風不僅提前完成了,而且還帶領他們走上了劫富濟貧的義賊之路,這讓徐寒很欣慰。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人,沈風這個小子,果然是個人才。如果能多加指導,將來必定成才,到時候,徐家要完成的大業有他助一臂之力,也不枉自己一番栽培了。再者,把保護徐薇的任務交給他,自己也放心。可是現在,竟然因爲一個明顯的誤會讓沈風這個糊塗小子錯怪自己未來的主子,徐寒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他決定去見見沈風,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
來到長樂街,徐寒最大的感覺就是這裡的風氣真的比以前好多了。以前這條街基本是就是雜亂不堪,街上的環境糟亂,到處就是隨意亂放的小攤,隨意亂丟的垃圾,叫花子滿地都是,只要一有看着穿着不錯的人走進這條街,他們就會一擁而上抱大腿的抱大腿,拉胳膊的拉胳膊,反正不放下幾吊錢就別想離開。徐寒雖然不常單獨出門,對長樂街的壞風氣還是知道一二的。
如今,站在接頭放眼望去,不僅街道乾淨了很多,連兩旁的攤子也規劃的整整齊齊,再也沒有攔路搶劫的惡人,似乎每個人的臉上還洋溢着笑容呢。
“這種做法雖然能快速得到一筆錢,但是我不推薦喲。”感覺到自己的錢袋正在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拿走,徐寒微微一笑,鎮定的提醒來人。
說時遲那時快,徐寒快速的轉身,隨手在那人身上用手中的扇子一點,那個約摸十幾歲的長的還算不錯的少年便動彈不得了。可能因爲徐寒的動作有些大,本來就被人拽在手裡的錢袋還是掉到了地上,連同一起調出來的,還有從徐薇那裡拿到的香囊。
晚風徐徐,一股幽香便飄到了僵着的少年鼻子裡,簡直是沁人心脾的香味。只是,好像還摻雜了些什麼香氣,很特別的香氣。
“怎麼辦,我是送你去見官呢?還是把你交給這長樂街的頭目呢?”看着少年垂頭喪氣的樣子,徐寒站在他面前,笑着說。
“別,別,老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老人家,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送小人見官了。”章葉飛快的轉着眼珠子。今天運氣不好,剛出門想要撈點兒甜頭去花巷沒想到遇到個道上的人,不僅沒拿到錢還沒人抓住了。聽到要被送去見官,那不挨個幾十大板恐怕回不來。反正老大就是沈風,送到他那裡最多挨幾句罵便宜多了。權衡利弊後,章葉立馬做出了選擇,“這樣吧老爺,你把我送到老大那兒吧,我會誠懇的承認錯誤的,保證以後再也不偷別人的東西了。”
看着這個巧舌如簧的少年,徐寒有些好笑。只是開個玩笑,並沒有打算把他怎麼樣的,畢竟在自己面前這只是個孩子,警示一下放他走就可以了。
“小葉子,你又闖什麼禍了嗎?”正在徐寒準備開口放少年走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徐寒轉頭,沒錯,來人正是他要找的人,沈風。
“老爺,您怎麼來這裡了?”看到徐寒,沈風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徐家的下代當家,每天都是忙的不亦樂乎,沈風在府上的時候,幾乎沒有看到他不忙的時候。如今之身來到這裡,恐怕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沈風啊,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徐寒見到沈風,揹着手,像一位視察工作的領導。然後又看看章葉,繼續說,“沒想到遇到點兒小麻煩,這位小兄弟貌似有些難處,我就把他交給你了,要好好關照他啊。”徐寒是個厲害的角色,無論哪方面都是。從沈風稱呼章葉的方法,再從章葉看到沈風時那像得救了一般的眼神,徐寒便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也許還很要好。所以,他索性將章葉交給沈風,讓他們自行處理罷了。
“老爺,您找我什麼事?”沈風示意手下將那個丟人現眼的章葉拖走後,恭敬的問徐寒。一般這個老爺只有在刁難自己的時候纔會出現,所以沈風判斷,這次他專門找來長樂街,肯定沒什麼好事。
“我覺得我們就站在這裡有些不方便談話,跟我來吧。”徐寒上下打量了下沈風,便背過身,朝着一家看似高檔的酒樓走過去。
徐寒根本不用擔心沈風會拒絕前往或是什麼的,所以一路上他一直背對着沈風。倒是沈風,被徐寒神秘的這麼一說,反倒有些緊張起來。但是沒辦法,徐寒的話,他沒辦法拒絕。於是只好乖乖的跟在徐寒的身後,朝酒樓走去。
“坐吧。”在酒樓要了一間環境雅緻的包房,徐寒一指舒適的椅子,對沈風說道。
反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徐寒的想法,沈風索性聽話的坐下,準備聆聽或者接受徐寒的刁難。雖然一直高神莫測讓人不知道他在盤算些什麼,但是這次沈風大概知道,應該是爲了老張頭之死與徐薇的關係,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沈風啊,你知道今天我爲什麼單獨找你嗎?”悠閒的品了一口茶,徐寒這才慢悠悠的說出了此次的目的。
“莫非,是因爲家父的死?”沈風不敢妄言,於是只能試探的猜測。
“你難道真的認爲小薇殺死了老張?”算是默認了沈風的猜測,徐寒自然的過渡到了下個問題,只是沈風的邏輯有些跟不上他。
“現場只有大小姐的香囊,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沈風老實的回答,字裡行間的意思徐寒已然明白。
“可是你有沒有仔細的想想,小薇有什麼原因要殺死老張呢?”徐寒仍然不緊不慢的喝着茶,然後不緊不慢的向沈風提出問題。他不想點破,只是想讓沈風自己想清楚。
“老爺,這些我都想過了,可是,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線索。我也不想相信是大小姐做的,但是每次想到父親死不瞑目的樣子,我就冷靜不下來。”說道這裡,沈風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低着頭,沉沉的回答。
“你現在還沒有從老張去世的打擊中走出來,想不明白也不是不能理解。”徐寒理解的說道,“只是,你知道不知道啊,我們家女兒整天悶悶不樂啊因爲你。”
“對不起老爺,我······”如果不是因爲心裡的一口氣,沈風打心眼裡也不想和徐薇鬧成這樣。當時想到兇手有可能是徐薇的時候,沈風的心裡,那種難過是難以言表的。徐薇是與自己患難與共的人,是自己重要的朋友,是給予自己幫助的恩人,而且一起練劍的那段日子裡,沈風甚至覺得,如果能一直跟徐薇這樣在一起,一直在她旁邊默默的守護她,照顧她,對於自己來說,就是最快樂的事了。可是,卻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情,所以沈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徐薇。
“哎······到底還是個孩子啊。”徐寒放下手中的茶杯,嘆了口氣。“我就這麼問你吧,你相信這是我家女兒做的嗎?”
“說實話老爺,我不相信是大小姐做的。”沈風坐直了身子,堅定的回答。
“好,就衝你這句話,我來幫你找打真正的兇手。”聽到沈風的回答,徐寒終於釋然的笑了。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個孩子的心還是正直的,只是走不出假證據的誤導。這個時候,就需要這個長輩來助他衝破迷霧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命都是徐家的,老爺說什麼我都會去做的。”沈風正色道。
“別那麼緊張,”徐寒笑道,“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如果我能證明老張的死跟小薇沒有關係,你要答應我保護她一輩子,不受別人的傷害。你能做到嗎?”
聽到徐寒的這番話,沈風有些不理解了。“老爺,不瞞您說,保護大小姐是我義不容辭的任
務,只是徐府高手那麼多,爲什麼會選我呢?您也知道,我現在三腳貓的身手,怕是會連累了大小姐。”
“你的顧慮我都知道。”徐寒點點頭,示意沈風不要着急,“但是,你體內的靈力,可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至於那些靈力怎麼來的,我想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沈風一愣,一直以爲燁鬱金花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還是沒有瞞得過徐寒的眼睛。他低着頭,有些羞愧。“對不起老爺,我當時太好奇了,從來沒見過那麼珍貴的東西······”
“哈哈哈······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徐寒擺擺手,安慰沈風,“東西已經是你的了,我們誰都不會怪你的。但是,不能讓那麼珍貴的東西浪費了,所以我纔會提起的。”
“老爺,實話說,吞下燁鬱金花之後,我是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有突飛猛進的增加,只是,因爲資質的原因,即使體內的靈力是座寶藏,我卻不知道如何將他們發掘出來加以利用,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沈風低着頭,自己這幾年雖然一直想要自由使用靈力,但是無奈好像沒什麼大的突破。
“那是修煉的方法沒有找對,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會祝你一臂之力的。”引導別人着自己的道一向是徐寒的拿手好戲,這次也不例外。沈風太過年輕,怎麼也逃不過徐寒這隻老狐狸的算計的。
“真的嗎?您會教我?”沈風驚喜的看着徐寒。他也不想浪費燁鬱金花的效力,現在終於能有幾步的機會,自然沒理由放過。
“那都是簡單的事情!”徐寒微微一笑,“這樣吧,等我把老張的死因查明,還我們家女兒一個清白後,我就教你,但是,你可不能忘了我們的約定。這可是男子漢之間的約定,一定要遵守!”徐寒不緊不慢的說着,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沈風這個孩子,是個正直誠實又肯上進也會處事的好孩子,所以纔會放心的將徐薇交給他。
目的達到後,徐寒起身,對想要送他的沈風示意不必,只要等待他的消息就可以了。然後,徑直回到徐府。因爲,大事將近,他要準備的事情,有很多。
身世
“怎麼樣,我讓你去確認的事情辦好了嗎?”半夜時分,河畔旁,一名身着華貴的少婦,背對着來人,聲音低沉。
“夫人,屬下已經竭盡所能,可是······”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聲音顫抖,汗如雨下。沒辦法,雖然一直隱藏的很好,但是吳豔安排自己去調查的那個人,實在跟自己不是一個檔次的。
“廢物,讓你辦的事情沒有一件辦好的,你說,我要給還有何用?”吳豔轉過身,鋪滿胭脂水粉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怒容。她大聲呵斥着地上的屬下,眼神冰冷。
“對不起夫人,是小人沒用,”中年男子沒命的磕着頭,想要爲自己的姓名爭取最後一絲機會,“可是徐老爺實在是太過厲害,屬下實在沒辦法近他身半步啊。”
“你以爲我爲什麼那麼早讓你去徐家,就是爲了隨着時間的推移,能讓你更好的接近徐寒,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中用!”吳豔大聲的斥責着中年男子。“查不到徐寒的秘密,我們的整個計劃就會功虧一簣,這個責任,你擔待的起嗎?!”
“小人該死,小人沒用!”中年男子的聲音裡幾乎已經帶上了哭腔,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死定了今天。但是爲了能苟活下去,就算一點兒蛛絲馬跡的不對勁,他也想抓住,說不定就能成爲自己的救命稻草呢。人在危機的時候總會想到一些真正有用的東西,中年男子就突然想到了他在徐府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東西。
“哦,你看到什麼了?”彷彿被中年男子的話提起了興趣,吳豔高傲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是些捕風捉影的沒用的東西,下場你知道的。”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見自己的話似乎勾起了主子的興趣,中年男子彷彿得到大赦似的鬆了一口氣。“是這樣的夫人,又一次偶然的機會,小人看到徐薇大小姐的右肩膀上,像是有一個血紅的胎記。”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吳豔從剛纔的不以爲然中立馬轉換了態度,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的情報似的一步來到中年男子的面前,身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抓着他的衣領,態度異常嚴肅,“你確定看見徐薇的肩膀上有紅色的胎記,那個胎記長的什麼樣子?”
被吳豔突然的態度轉換下了一跳,中年男子無力的任由吳豔抓着,似乎是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他艱難的擡起手,指了指被吳豔抓住的衣領,想要告訴她自己現在的狀況是無法說話的。吳豔這才鬆開了手,並且嫌棄的拍了拍手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天大小姐像是剛沐浴完,正在穿衣服,小人不知情,爲了應徐老爺的話去請大小姐商量些事情,所以恰巧看見了大小姐的右肩膀。”中年男子仔細的回想着當時的情景,雖然還是小孩子,當時徐薇還是大聲的尖叫起來,叫聲吸引了包括徐寒在內的徐家長輩們。當大家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只是一場誤會。徐薇的衣服已經穿上了,只剩下肩膀上的衣服沒有拉好被管家看見了。直到現在管家還是心有餘悸,還好沒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不然,自己還指不定被那個愛孫女如命的徐老太爺怎麼懲罰呢。所以,對於當時看到的徐薇肩膀上的紅色胎記,管家一直記得很清楚。
“形狀像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小人當時很驚奇,畢竟是個胎記,天生帶來的東西,竟然會那麼栩栩如生,彷彿真的一樣。”中年管家一邊慢慢的說着,一邊還在爲那個鬼斧神工的胎記驚奇不已。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個胎記,是隻,鳳凰?”聽了中年男子的話,吳豔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她睜大眼睛看着中年男子,彷彿要將他看穿。
“是的,小人記得很清楚,因爲那個胎記,實在是太特別了。”中年男子從來沒見過吳豔這種樣子,有些害怕的回答。
“原來,真的是這樣,皇甫家丟失的女兒,真的被徐家保護起來了。”吳豔喃喃自語着,她不再關注面前的中年男子,而是獨自往河邊走去,像是在思索什麼似的。
“夫人,夫人。”看到主子這個樣子,中年男子更加有些不安,他企圖打斷吳豔的思考,畢竟,一直這樣胡思亂想自己的下場,忍受恐怖的折磨,還不如直截了當的給個痛快。
“你先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吳豔皺着眉頭,冷冷的吩咐道。
“是,是,小人告退了!”聽到吳豔的話,中年男子有些興奮的從地上爬起來,飛速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吳豔獨自站立在泛着月光的河邊,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彷彿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心,便回到了吳家。
第二天,破天荒的,吳豔親自來到了流花巷,她有關鍵的事情,想要跟一直隱藏在這個風月場所的兩名得力助手說。
“喲,夫人,您怎麼親自來了呀?”竹青兒看到有些高傲的吳豔,帶着胭脂粉氣的說,“您那高貴的沈風,怎麼能親自到這種地方呢?”
“別廢話,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說,跟我來。”說着,吳豔便徑自朝流花巷的二樓包房走去,然後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吩咐跟竹青兒一起跟過來的錢媽,“錢媽,去把夢琪也叫過來,我們的計劃,需要她的幫忙。”
錢媽和竹青兒互相看了一眼後,便轉身去了夢琪的房間。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啊夫人?”人都到齊了之後,竹青兒倚在椅子裡,有些懶散的詢問吳豔。
“我查到了徐薇真正的身份,如果能利用這個徐薇,那麼我們的大計將會簡單許多,也不用再利用沈風那個小子了。”吳豔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子裡的三個人,說道。
“徐薇的身份?”夢
琪聽到吳豔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她已經是徐家的大小姐,身份顯赫,如今又多出了一個能讓吳豔都注意的另外的身份,這不就說明,自己跟徐薇的差距又大了了嗎?
“徐薇,其實並不是徐家的直系孫女,而是當今皇室,皇甫家唯一的女兒,也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吳豔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讓人驚訝的事實。
“什麼?!”夢琪,竹青兒和錢媽同時長大了嘴巴,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我早就懷疑徐寒在策劃着什麼,”吳豔無視掉三人的驚訝,把自己的調查娓娓道來,“徐寒這個人,城府極深,他在計劃着什麼,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要不是我派人調查了皇甫家的族譜,也不會偶然發現十幾年前宮變中被抱走的小公主這一件事情。”
“那名小公主,就是徐薇?”夢琪好像知道了什麼,盯着吳豔。
“不錯,”吳豔斬釘截鐵的回答,“本來,小公主被抱走一事只有當時王妃的幾個親信知道,其餘的人都以爲那個不滿月的小公主在宮變中已經死了。可是,經過多年的調查,我們吳家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終於得知,那個小公主,如今還活在世上,作爲徐家的大小姐或者。”說着,吳豔一頓,“而徐家,正是那個王妃的孃家,所以徐家的人,纔會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徐薇。”
“夫人,你怎麼知道徐薇就是那個小公主呢?”竹青兒也來了精神,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想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小公主很好認,她出生的時候,右肩膀上,有一隻紅色的展翅的鳳凰,這當時在宮裡也是轟動一時,因爲那枚胎記,實在是太不尋常。宮裡人都在傳聞,鳳臨人間,辛國要出一位女皇上了。所以,當今皇上纔會忌憚自己的妹妹,他的母后纔會在小公主還沒滿月的時候設計陷害王妃,這才引發了那場宮變。”吳豔慢慢的敘述着,像是在講一個古老的神話般。
“夫人,你是說,我們做的一切的事情,都是爲了找出那個曾經的小公主,並且除掉她?”竹青兒反應最快,最先發問。
“可是徐薇只是個小丫頭,怎麼會對當今的皇上產生威脅呢?”錢媽一直在聽吳豔的闡述,此時,她倒覺得皇上有些小題大做了。
“據說,皇上有次微服私訪,遇到了一個神算子。那個江湖術士一般的老人家,清楚準確的猜出了皇上這一生的大小事情,甚至包括徐薇的事。”吳豔解釋道,“而且,他還語言了辛國幾年間的旱澇收成,人民大計,後來都應驗了。皇上驚爲天人,對那個老人家深信不疑。後來派人找到神算子,想要讓他做辛國的國師,卻被拒絕了。”吳豔吸了一口氣,“那個神算子當時說了一句話,你們辛國,很快便會易主,而下任國主,將是一個上天賜予的人,她的身上,有天賜的標記。而她,也曾經是皇甫家的血脈。這個國師,我怕是無緣了。因爲老人家的話,當今皇上想到了曾經宮裡的傳聞,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除了她,沒有人符合老人家說的條件。”
“所以那個人,就是徐薇?”夢琪倒吸了一口氣,原來自己記恨的人,別說了炙手可熱的徐家大小姐了,竟然是天女。這不公平,爲什麼徐薇生下來就能得到上天的庇護,有徐家爲她撐腰,她從小到大都是千金大小姐,不管是誰都得由着她,甚至連沈風哥哥都鞍前馬後的爲她奔波。再看看自己,從小孤苦無依,被師父收養還是爲了替人賣命,如今在這流花巷更是沒有任何自由可言。好不容易遇到沈風以爲他是自己能夠託付終身的人,想不到,那個人最終還是爲了徐薇賣命。爲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爲什麼!不行,我得不到的東西,她徐薇也修養心安理得的霸佔,我不信命,我偏要徐薇毀在自己的手裡。夢琪緊緊握着拳頭,因爲強烈的心理活動,和憤憤不平的情緒,她的指甲幾乎都要摳進肉裡了。
“不錯,正是她。”吳豔神色嚴肅,“我的手下看到徐薇的右肩膀有那個鳳凰胎記,跟當初傳說的一模一樣,再看看徐府對徐薇的過分保護,這個所謂的徐家大小姐,就是當年遺失的小公主,皇甫薇!”
“那爲什麼皇上登基了之後沒有剷除徐家呢?還任由徐家在辛國跟其他兩家爭勢?”竹青兒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有些事情還是想不明白,所以開口問道。
“當初,他們並不知道小公主被送到了徐家,只以爲她已經死了。”吳豔繼續說道,“後來知道的時候,徐家已經在辛國根深蒂固,朝中的大臣們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徐家的人或者傾向徐家,想要把徐家連根拔除,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皇上才扶持了我們吳家,利用大家族間的對抗來牽制徐家。”
“那麼還有個張家呢,他們會幫助哪一方呢?”錢媽問道。三大家族,勢均力敵,任何一方,都無法跟其他兩房聯手對抗。如今徐家扶持小公主,吳家是皇上的勢力,關鍵在於張家,如果能得到他們相助,勝算就會大出很多。
“張家是先祖皇帝的親屬,多年來一直未曾參與過宮廷的任何爭鬥,恐怕這次的事件,他們會選擇隔岸觀火的老態度吧。”吳豔皺着眉頭,有些無力的說道。
“只要他們不插手,我們的勝算就大了。”竹青兒倚在椅子裡,得意的說道,“我們吳家本來就跟徐家勢均力敵,現在還有皇上撐腰,不怕對付不了那個徐家。”
“你錯了,徐家,並不單單是看上去那個樣子,有多少當年支持王妃的暗棋,我們還沒有一一弄清楚。這些年,他們不知道培養了多少自己的親信。”吳豔嘆了口氣,“都怪當今皇上昏庸,沒有及時的採取對付徐家的措施,才讓他們一路壯大,變成了今天這種難以收拾的局面。徐家的人,都是些老狐狸,首先那個徐寒,就是頭號難以對付的敵人。”
“夫人,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竹青兒不以爲然的搖搖頭,她深信着自己的主子。這些年來,吳家的壯大,跟這個叫做吳豔的女人有莫大的關係。雖說有皇帝支持,但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的聰明才智,就不會有現在的吳家,爲了吳家,這個女人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一直沒有嫁人。可以說,她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獻給了吳家。她做事果斷狠辣,雷厲風行,絲毫不亞於男人。現在的吳豔,就是吳家全家上下的支撐。
“如今也只有全力以赴,來對抗徐家了。”吳豔揉揉眉心,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讓她有些太過勞累了。“如果我們能把皇甫薇挾持過來,徐家失去了小公主這個關鍵人物,一定會自亂陣腳,到時候人質在手,我們就不戰而勝了。”
計策是好計策,可是,徐薇的護衛裡三層外三層,旁人想要接近她一步恐怕都是難事,更別提要挾持她了,簡直難比登天啊。
“夫人,徐薇能不能交給我?”夢琪一直在想自己的心事,如今突然開口要求。
“你能做到?”吳豔看着夢琪陰沉的臉色,有些驚異。
“我一定會做到。”夢琪沉沉的說。
觀察了好一會兒,吳豔點頭,“那好,皇甫薇交給你了,如果不能成功劫持她,殺了她也不要緊。”
聽了吳豔的話,夢琪沒有做聲,而是起身,走出了房間。
“這樣好嗎,夫人?”錢媽問道。
“仇恨和嫉妒,是最好的武器。”吳豔得意的說,“她現在恨極了皇甫薇,抱着那種心態,她一定會誓死爲我們利用的。”然後看向旁邊有些無所事事的竹青兒,“你把她的封印解開了?”
“完全沒問題,她現在的靈力,已經在那個沈風之上了。”竹青兒擺弄着指甲,懶散的回答。
吳豔皺皺眉頭,對竹青兒的態度有些不滿,“那我教你的另外一件事呢?”
“沒問題,進展順利。”竹青兒說道,“保證到時候會讓那些人大吃一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