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夫汗顏無地。”封無爲搖頭苦嘆道。
忍下眼前的羞辱,說不定能夠順利的退出圈外,既然已經到了這等份上,何不就再狠下心來呢。
何況對於封無爲而言,就算旁人不去羞辱於他,同樣不能否認掉他是廢物的事實,不然如何不濟,也不至於處處受制於人。
包括被封雲修及封遠蕭,兩頭兇惡的猛虎夾擊,隨時都有令他粉身碎骨的可能,比起全身而退的辦法,眼下算是完美的了。
不過張明就不以爲然了,曾經說到要對付他的時候,封雲修總是說此人有用,如今既然對方要聲張着退縮了,相當於不會繼續爲他們賣命了,與其放縱他順利的離開,不如就趁機除掉此人,也好爲了曾經報仇雪恨呢。
於是就走了出來,滿臉橫肉的出現在封無爲的面前,意思顯而易見,根本沒有準備放他離開的家勢。
“你……”封無爲滿臉疑問。
如果張明趁機刁難的話,有封雲修在場,自然對他大大的不利,忙回頭看向了封雲修,眼神中充滿了困惑。
原是以爲封雲修要答應讓他離開呢,結果看過來竟然沒有想到,張明會橫插一腳。
而且穩坐與家主交椅上的封雲修,似乎並沒有準備要約束的意思,不就等於後者的行爲,都是他的主意不成。
看罷,封無爲滿臉驚駭,倒不是害怕張明刁難,而是後者有封雲修作爲王牌,搞不好就是封雲修的主意了。
事先他就擔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本來就害怕至極,眼下果然見到了出處,肯定心中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
“張明兄弟,您難道不把家主放在眼裡了。”封無爲試探性的問道。
如果不是封雲修的主意,後者必定會有所收斂,更會詢問封雲修的結果。
屆時身爲堂堂家主的身份,自然不能夠對他有所想法了,當然他也能夠順利的離開。
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想到,憑張明對封雲修的情義,早就超越了現有的規矩,哪裡會是尋常朋友的關係了。
對此,張明不過就是微笑示意,並搖頭表示道:“大長老想必是另有企圖纔是吧。”
意思非常的明顯,就是暗指他要趁機退出,畢竟在封雲修身邊的日子太長了,關於他們封家的事情,就算沒有人去指示,他也同樣是心知肚明。
“你……你什麼意思……”封無爲驚駭道。
不經意間看向了封雲修,卻發現後者的眉頭緊皺,好像對張明所講的非常有興趣,嚇的他頓時就驚出滿身冷汗。
反觀張明就更加得意了,畢竟封雲修的舉止,已經被他看的清楚,無疑不是給他權利,讓他繼續的說下去。
故此就沒有半點的猶豫,開始跟滿臉驚慌的封無爲,打起了口水戰,比如他如何不忠心家主的事情,統統都講了出來。
嚇得封無爲臉大蒼白,不斷的看向坐在上堂的封雲修,雖然他也清楚,後者不會不明白這些的,不過從張明嘴裡講出來,總是感覺擔憂什麼。
然而,封雲修並沒有打算聽下去了,見到後者明白了害怕,就算是給予的警告,當下就叫住了張明,並表示隨着長老的意思而去就可以。
“兄……”張明欲言又止。
心裡十分不解,竟然封雲修還是要放過此人,何況對方已經有了離開他們的念頭,本來是要稱呼兄弟,並將情況講明白的,可是眼下的廟堂**,根本就不允許他去那麼做。
不過只消一個眼神,他們就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特別是對於張明來講,又被封無爲逃脫了,心裡肯定不是個滋味。
“大長老既然去意已決,加上只是閉關修煉而已,何須如此的介懷呢。”封雲修微笑着說道。
無疑不是給了後者個臺階下,同時又表明了他的意思,雖然對方用閉關來搪塞問題,不過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封雲修的手裡。
包括他能不能夠順利的退出,同樣也是後者說了算的,倘若日後他閉關出來,封雲修仍然有權利,讓他爲自己效力的。
張明的眼睛等的賊大,卻是沒有能力去阻止封雲修的決定,因爲在他的心裡,始終都認爲後者的決定,永遠都是最對的做法。
不然也不會聽封雲修的話,孤身去對付封遠蕭了,要知道人家門院的弟子,隨便的走出個,都比他厲害了很多呢。
反倒是封無爲爲難了起來,就像是封雲修所講的相同,他不能夠全身而退了,自從進入眼前的局勢以來,就已經決定了今天的事情。
無奈之下,唯有抱拳謝恩,可是心中卻是百萬個不服,竟然處處都受制於人,如果說出去的話,肯定沒有人會相信的。
然而,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人,不過對於封雲修來講的話,卻不是個沒有相關的人物了。
“封家主,在下墨流滔拜訪了。”一名身披綠袍的年輕人,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並對封雲修施禮抱拳。
沒錯,此人正是墨家的長老,墨流滔是也,經過跟後者相處的日子,他早就臣服在封雲修的陣法下,故此好幾次都來當面請教。
正是因爲如此,也同樣爲後者解決掉了不少麻煩,好比就是上次去墨家討要公道的事情,如果沒有他事先帶話回去的話,墨無痕肯定會勃然大怒的。
當然了,都是他們之間秘密,甚至連張明慕寒煙等人,都半點的都不知情。
如今封無爲見到後者,突然就皺起了眉頭,他認識此人就是不明白爲什麼會來到他們的府上。
加上事先有跟墨無痕的過節,心中登時就升起了不好的念頭,屆時後者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
“墨長老無需客氣了。”封雲修大手揮霍。
並示意讓來人趕緊的看坐,此人跟墨無痕頗爲不同,乃是正人君子的類型,所以封雲修纔會對他看好的。
反倒是墨無痕就不同言論了,畢竟他們都是利益關係,倘若稍有不慎的話,必然會刀兵相向。
“多謝家主……”墨流滔抱拳謝禮。
同時走過封無爲的身邊,坐在了後者原來的位置上,並不斷的凝視着後者,好像是又什麼顧慮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