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的時候,萬物漸漸變得安靜下來,整個大地都彷彿被侵蝕在暴風雨前,令人感到恐慌的安靜。
而蘇城的西城統領府內,卻並非與萬物相應,簡直憑空增添了諸多的守衛,還從而挑選出精明侍衛,不斷的在前院子裡巡崗。
不過饒是如此,好像也沒有太多用處,就有一條黑影,凌空落在了前院子的瓦房上,此人正是封雲修,由於事先被韓力約好,無論是否有援軍出手,他都只能夠單刀赴會了。
“想不到韓力增派了人手。”
赴於瓦房上的封雲修,俯瞅着地下巡邏的侍衛,頗爲感到嗤之以鼻,畢竟都是些小角色,根本不可能與他比較。
若是換作從前,或許會畏懼幾分,可是封雲修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連韓力這樣的高手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估計幾個嘍囉呢。
目光緩緩移動,最後落在了統領府的正殿方向,正要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人比他還快,拖着殘影就衝進了人羣,瞬間就放倒了一片。
“這麼歷害!”
封雲修頗爲震驚,居然沒有想到,有人會比他更想要了韓力的命,而且看身手絲毫不弱韓力,竟然就是想不到會是誰。
不過看對方的穿着,顯然不是白萬財,對方既然姓氏裡有個白字,所以城主府上下,也都是以白衣爲主的。
而來人是身着赤色衣袍,顯然像極了墨家的墨無痕,不過先前交手的時候,何故沒有見到他如此厲害呢。
於是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恰好那衝殺在人羣的人,仰面大喝出了五雷手,待見人羣中電茫活活,不斷的撕裂開空氣,讓人不免心寒。
“果然是他!”
聽見了五雷手,那封雲修便得知了對方身份,恐怕縱觀整個蘇城,除了那個墨無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可是對方實力遠遠超於玄魂八重,何故要故意的隱藏實力呢,封雲修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除非後者別有用心,不然肯定不會那麼做的。
於是暗暗留心,深怕對方會尋找機會,日後對他大大出手,要知道就是這麼勇猛的對手,誰人見到了都會害怕的,甚至就連他封雲修也不例外。
不過墨無痕也是有原因的,事先百般推辭,就是要避過危險,可是回頭想到,封雲修遭到了對手,必然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故才馬不停蹄的趕來,由於擔心韓力設了陷進,就在外觀查了會兒,結果沒有發現異常,就猛然衝了進來,就是要救走封雲修,恐防事情有變。
可是卻沒有想到,封雲修早就置身事外,根本就沒有衝動的現身,所以才被後者發現了他的出現。
就憑墨無痕如此霸道的力量,絕對能夠讓封雲修看透先機,莫非他的武魂,並非是自然武魂不成。
說到底,終歸是自然武魂厲害了,可是卻也沒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均是以包容爲主的力量,而擁有蠻荒之體的封雲修,不可能不清楚裡面的底細。
反倒是後者的五雷手,卻令封雲修好奇了起來,分明就是來於自然的力量,何故會出現在其他武魂的身上呢。
所以封雲修才以爲是自己看錯了,決定再仔細的看下去,等看出了端倪,再妄下結論不遲呢。
可是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沒有等後者露出破綻,那些不中用的侍衛,就已經全部陣亡了。
數十具冒着白煙的屍體,四處都散發着種種惡臭,猶如是人間地獄,就連墨流滔自己,都有些忍不住的皺眉頭。
“沒有想到統領府的侍衛,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眼見沒有人能夠阻止住他,心中不免就得意起來,故充滿鄙夷的眼神,看向了統領府的大殿方向。
照理說,他的動靜如此之大,那韓力不可能沒有察覺的,可是偏偏卻不出聲響,難道是跟封雲修交手了不成。
想到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墨無痕頓時就感覺到了危險,如果不幸被他言重了,那麼接下來的自然就是他了。
就要發作衝上去的時候,突然眼前黑影晃動,微弱的氣息中竟然夾着一絲殺意。
那墨無痕登時就感覺到了不好,嚇得立即抽身扯了回去,同時間眼前五道寒光閃過,險些就傷害到了他。
“好厲害的身手!”
不用想,似乎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縱觀整個統領府,如果除了韓力的話,恐怕在沒有人能夠逼退此人了。
“墨家主好狠毒!”韓力怒斥道。
眼神不斷的從屍體上飄過,見到的竟然都是些焦炭似的屍體,當然都是死在後者五雷手下的了。
不過令後者感到爲難的,乃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比封雲修來的更急,感情就是巴不得他死似得。
明明自己通知的是封雲修,怎麼會不見其人,卻只有此人來到了呢,於是暗暗擔憂,深怕會有什麼奸計,便主動的詢問了起來。
“想不到墨家主,竟然會爲了封雲修,做出如此爲難的決定了。”
沒有見到後者的蹤影,就以爲是墨無痕的主意,要知道面對韓力,纔是最危險的決定,所以他就是要探聽對方是什麼用意的。
結果卻令墨無痕爲難了起來,墨流滔說過是封雲修請求他來的,卻渾然忘記了時間,由於擔心封雲修遇害,這纔不得已趕來的。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封雲修卻遲遲沒有出現,不禁有些後悔他的決定,感情還是頭腦發熱了。
當然了,墨無痕如何的不擠,也總不能露出畏懼的模樣,反正後者擒下了慕寒煙,那封雲修無論如何都會來的,乾脆就撕破了臉面,也好保住他的名節呢。
“既然韓大統領有心除掉老夫,那麼老夫只有得罪了。”
很顯然,墨無痕已經是別無選擇了,與其坐以待斃,反倒不如先發制人,等到封雲修趕來的時候,再集合二人的力量,定然能夠除掉此人。
不過他的決定,卻遭來了韓力的恥笑,莫不是人家小看於他,而是人家的修爲擺明在其之上,要殺掉他的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