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墨無痕的計劃,居然弄巧成拙,讓其認爲他是在幫助自己,並且那墨流滔還親自登門造訪。
其目的就是要感激後者的心意,畢竟沒有誰都是有如此的待遇,何況現在的墨家,已然是墨無痕說了算的。
況且身爲家主,其身份就是代表了整個家族,如此冒然的將弟子都派去保護墨流滔,自然有非常大的隱患了。
可是墨流滔的想法,並不能代表了所有的人,因爲墨無痕所顧慮的,就是他會密謀造反,若是講來跟封雲修聯手,那纔是最可怕的結果。
固然纔會令自己的得意弟子,前去看守蠢蠢欲動的墨流滔,可是那些弟子儘管得到了他的賞識,卻畢竟身份不能夠跟尋常人好去哪裡。
加上對方是個獨一無二的長老,在墨家的地位僅次於墨無痕,所以纔不斷的編造了謊言,就是害怕事情泄露,將來會帶來麻煩的。
不過墨流滔的秉性本來就純正,哪裡會想到墨無痕有意加害自己,何況連日來他都是爲了墨家,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沒有半點的馬虎。
可惜這些看在了墨無痕的眼睛裡,都是認爲他是有目的的,不然也不至於會如此的認真,畢竟曾經的時候,墨流滔是個不問世事的存在。
在墨家雖然是有地位的存在,不過卻始終都沉迷在自己的修煉當中,從來沒有拿着墨家的事情,來如此的關注過。
當然能夠成爲現在的樣子,不外乎是因爲封雲修的緣故,若是封雲修沒有設計三才血殺大陣,墨流滔就不會關注他的。
而封遠蕭若是得到了封家家主的位置,如今自然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沒準後者還在那個地方,正在苦苦的研究自己的功法呢。
可惜事情總是出現的太快了,簡直有些超乎人的意料,從封雲修的崛起,到白家白萬財的出現,簡直就是有規律的存在。
逼不得已之下,墨流滔只好就現身,加入了這場混亂的局勢當中,奈何眼下的墨無痕受傷,墨家所能夠指望的,也就是他墨流滔自己了。
不過卻令墨無痕產生了懷疑,或許是墨流滔跟封雲修走的太近,加上連日來封雲修的表現,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甚至從開始就打算着,將來要收復了他們墨家的勢力,故才與其設計了統領府的事件,將無辜的墨無痕算計在了裡面。
當然知道這些的時候,已經徹底的太晚了,若非是白萬財的出現,恐怕此刻的封雲修,早就對他動手了,所以不能不爲自己的將來打算。
經過整晚的療養,照理說墨無痕的傷勢應該有所改變,可是卻不明白的是,居然半點的起色都沒有,甚至還是停滯在了先前的地步。
“怎……怎麼會這樣。”墨無痕駭然失色。
猛然就睜開了雙眼,跟着趴到牀邊,大大的噴出了口鮮血,方纔感覺舒服了幾分。
“難道是天亡我也。”墨無痕無奈的說道。
本來憑他的根本,完全是可以給自己療養傷勢的,奈何眼下的局勢越爲混亂,心態就越爲動盪,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令他沒有半點的起色。
可是如果他的帶傷之體,若是遭到封雲修的打擊,必然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不外乎他如此的激動。
於是緩緩的坐會到原來的位置,緩慢的動作從懷裡摸出枚丹藥,然後放在了嘴裡吞下了,跟着才緩緩的舒了口氣。
“不知道墨流滔那邊怎麼樣了。”墨無痕滿臉擔憂的自言自語。
雖說經過挑選的弟子,各個都是經營中的精英,可是在墨流滔的面前,他們那些弟子都又算的聊什麼呢。
畢竟墨流滔的實力,遠遠的勝過了他們,加上也是見多識廣的主,要發現了他們肯定輕而易舉。
吱呀……!
就在後者暗暗擔憂的時候,忽然房間的門子被人推開了,跟着走進來以爲墨綠色長袍的青少年,定眼看去不是墨流滔還會是誰。
來人滿臉的焦急之色,似乎是有什麼要發生的事情,故緩緩的來到了墨無痕的面前,見到地上的那灘血跡,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的舉動,卻將墨無痕嚇得不輕,若是來對其報復的話,就憑後者的能力,對付他個殘傷肢體,簡直是易如反掌。
“你……你要做什麼。”墨無痕驚恐的問道。
若是換作平時,那家主的神威必然勢不可擋,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生死麪前就是天皇老子,也未必能夠但但若如初了。
倒是墨流滔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連忙對着墨無痕抱拳施禮,並積極的問起了對方的身體狀況。
如此那墨無痕才明白了過來,原來對方並不是要報復他的,故緩緩的嘆息了起來,並表示自己是老骨頭了,不太重用了。
乃是暗指自己的傷勢,若是換作從前的話,只消經過半夜的調理,便能夠恢復如初,不過眼下看來卻是十分困難。
莫說是半夜的功夫了,甚至是連續三夜,都未比會有什麼起色的,所以不免對人生有了極大的感慨。
然而對於墨流滔而言,卻並非是如此的理解,以爲是後者失去了信心,連忙就開始安慰,並且表示要後者不能急於進取,要穩定心神纔是。
畢竟白家就要兵臨城下,後者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墨流滔纔會如此的認爲,可是卻不明白,對方乃是顧慮的,就是他跟封雲修。
說到白家的話,同樣是虎視眈眈,不過若是沒有白家,可能就不會再有墨無痕了,自然還是很感激後者的。
如今墨流滔提議,要起安穩的養傷,不過餘下的時間,怎麼能夠安穩的下來,說不定後者就會遭到他們的毒手了。
“墨長老來勢洶洶,不知可又什麼問題。”墨無痕故作姿態的問道。
心裡卻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對方出現問題了,如果那兩名弟子泄密了,如今面對後者的質疑,卻十分的難以解釋。
那裡有懷疑長老的家主,並且主動的提議,要自己的心腹去監視着對方,不就是等於將人往絕路上逼。
若是狗急跳牆了,縱觀全局之下,誰能夠幫的住他們呢,恐怕整個墨家的弟子,都會臨陣倒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