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然是包括墨流滔在內了,因爲後者適才說的明白,即便是墨流滔都不能告知,可見事情的嚴重性多大了。
那弟子本來也是不清楚的,不過事情都是從他探索而來的,肯定就有了個大概的輪廓,便登時就爲難了起來。
不過墨流滔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此乃關乎兩家的將來,可能會累及道墨家,甚至走向滅亡的邊緣了。
如果不妥善處理,恐怕後果不敢想象,可是見到這弟子沉默,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難道有難言之隱不成!”墨流滔奇怪道。
此刻墨流滔沒有進到大殿上,對於墨無痕方纔的話,根本就無從而知,故此纔不明白,區區的弟子怎麼敢跟自己這麼無禮。
何況先前的時候,墨無痕要處置他,還是多虧了墨流滔求情,就算是不看在墨流滔身份的面上,就看後者的恩情,也不該是如此啊。
面對墨流滔的詢問,那弟子頓時就驚慌了起來,雙方都是墨家頂級的人物,無論是得罪了誰都不好。
而且正如墨流滔所想的那樣,自己分明是受過人家的恩惠,怎麼可能真的無情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爲了前程,也不至於會是如此的情況吧。
立馬擡頭就要對墨流滔表明白的時候,突然從大殿內傳來洪亮的聲音,居然就是墨無痕的聲音。
“是墨長老回來了吧。”墨無痕淡淡的說道。
雖然那弟子方纔的聲音不大,不過卻早就被墨無痕聽進了耳朵裡,然而因爲想知道墨流滔想做什麼,所以就沒有那麼快的說話。
可是當他聽見墨流滔爲難下人的時候,後者居然選擇了沉默,無疑不是說明那弟子在猶豫了。
由於擔心事情會泄露給墨流滔,所以墨無痕才逼不得已,直接開口打斷了他們的下文,也算是給後者解圍了。
果不其然,當那弟子聽到了墨無痕的話,更是顯得驚慌了不殺不過卻因爲打斷了墨流滔的詢問,心中固然暗鬆了口氣。
因爲那弟子明白,如果不是墨無痕說話的話,恐怕在墨流滔的逼問下,他根本就堅持不住,沒準方纔就已經講出來了。
然而,既然墨無痕已經說話了,他也就不方便繼續留在此地,立即對着墨流滔示意告辭,落荒而逃走了。
看着他如此驚慌的樣子,墨流滔頓時感到了好奇,平時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啊,怎麼今天那弟子見到了自己,就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
可是因爲墨無痕說話的緣故,他並不能繼續的考慮那件事情,而是回頭就看向了大殿之內,然後帶着兩名弟子徑直的走了進去。
“在下不負所托,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墨流滔滿色擔憂的表示。
的確是已經查到了根源,可是卻並非是真實的存在,畢竟在他的心中,封雲修是沒有必要那麼做的,沒準就是被人陷害了也不一定。
而墨無痕早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過見到對方還不知道,便故作驚訝的詢問起來。
“墨長老不必多禮,快快道來是怎麼回事。”墨無痕虛情假意的招呼。
對方畢竟還是墨家的長老,不好將事情弄的太絕了,而且是不是對方跟封雲修有什麼計劃,這要詢問過了才能夠知道呢。
因此墨流滔遲疑起來,倒不是不能夠如實的講出來,只是卻不明該從那個地方開始講起了。
的確啊年輕人是指認了封雲修,可是封雲修根本就不在蘇城,加上那年輕人的膽識跟身手過人,不可能是尋常人。
況且來誣陷封家,跟對付墨流滔的罪名,就已經是死罪了,對方居然明知道活不成,還要繼續的陷進來,豈不是要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故此推斷那個誣陷封家及墨家的人,肯定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既然對方要詢問,墨流滔也就不好隱瞞。
於是就將怎麼見到那年輕人的經過,統統都講給了後者知道,特別是說道那人指認封雲修的時候,墨流滔居然有意無意的停頓了一下。
正好被跟在他身後的弟子見到了,紛紛面落遲疑,對着眼前的墨無痕欲言又止。
因爲他們不知道墨無痕的想法,此刻當着墨流滔的面前,就算是要反駁的話,不得不得考慮自己的處境。
搞不好激怒了墨流滔,到時候雙方反目的話,肯定就是對墨流滔有利了,堂堂的墨家長老,總不至於跟他們兩名弟子過不去吧。
“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墨無痕緊張起來。
如今見到了墨流滔的遲疑,可以說最爲擔心的就是他了,擺明了對方就是封雲修的事情,而墨流滔竟然有要隱瞞的意思。
暗下緊緊的握着拳頭,就等着墨流滔敢對他無禮,順便就出手將其擒住,就算不是對方的對手要求自保的話,也是沒有問題的。
氣氛開始凝聚了起來,站在後者身後的弟子,紛紛開始向後退了一步,滿臉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墨流滔。
因爲他們已經發現了墨無痕的情況,只要對方敢於出手的話,必然會出手幫助墨無痕,畢竟他們的職責,就是要保護墨無痕的。
可是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墨無痕怎麼會擅自出手呢,萬一弄不住對方,反倒是被墨流滔擒下了,不就等於是把墨家交給人家了。
眼神中的殺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了,換來的卻是滿臉的凝重,依舊是目不轉晴的凝視着墨流滔,就是要看他遲疑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意思。
隨着時間慢慢的流逝,墨流滔終於鼓起了勇氣,將他所聽見的情況都告知給了後者,並且聲明絕對不可能會是封雲修做的。
這倒令墨無痕感到奇怪了,分明是有人指認了後者,反倒從他嘴裡講出來的,卻是爲了封雲修辯解。
“難道墨長老還有什麼能說的嗎。”墨無痕奇怪的問道。
就算是要爲封雲修編輯,也得有十分的把握纔是,不然的話肯定會讓自己深陷進去的。
在墨無痕的眼中,後者能夠在自己的身邊,潛伏如此之久的時間,而且每天還猶如沒事的人似得,無疑不是說明他的心機有多重了。
竟然是如此城府的人,不可能隨便的亂講話,可是自己在對方身邊安排了人,眼下安然無恙的回來,就是要看看後者怎麼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