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國,御天都內,南天國軍中。
“丞相,剛纔復哉隊長飛鴿傳書,稱東大門外,屍兵大軍集結了,應該是要有動作了。”聰圭敲開宇英居處的門,急急忙忙地說道。
“果然,他們又來了。不攻下南天門,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走,上前線。”宇英說着,開始起身,穿上外衣,就要出門。
此時南天國正下着鵝毛大雪。現在節氣還沒有立冬,就下起了鵝毛大雪,這還是非常罕見的。並且不光有大雪,還伴有大霧,可以說是三五米開外,人畜不分。就在這樣的寒冷的天氣下,南天國的守軍們,集結在東大門處,準備與前來進犯的屍界大軍殊死一搏。
“士兵們!”這個時候,司徒金開始對將士們訓話了。因爲天氣實在是太過寒冷,司徒金每當發出一點氣息,口鼻處都是成片成片的白霧。
司徒金說道,“上一場仗,我們打得很漂亮!這次,敵人不甘心失敗,又回來了!那麼,我們這次就要讓他們死心!有沒有信心!”
“有!”臺下的將士們越是寒冷,越是堅韌,喊聲排山倒海。隨即就是掌聲雷動,大家的幹勁都很高漲,是有一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感覺。
司徒金在這裡給戰鬥隊開着誓師會的同時,雛菊也在給醫護隊開着誓師大會。等待誓師會開完之後,戰鬥隊已經全部開出去了。雛菊看到外面天還在下着鵝毛大雪,知道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就命令醫護隊也連忙出發,支援戰鬥隊。
而與此同時,處於東大門外的屍界大軍,日子也不好過。畢竟,沒有人能經受得了這麼寒冷的冬天,哪怕是異能功力極其強大的屍者。而失心,也是凍得瑟瑟發抖,倒是災厄,不知道是裝的,還是體格強壯,天生不怕冷,倒是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感覺冷的樣子。都七十多的老頭了,身子骨還這麼硬朗。
“再走快一點!”災厄對着身後的屍兵們大喊道,“走快點,就不冷了!”
“阿嚏!”失心被一陣冷風襲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冷嗎?”災厄轉過頭來看着凍得不行的失心,問道。
“冷啊。”失心說道,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冷就對了。”災厄微微一笑,就把頭轉了過去。
“哇,沒心沒肺。”失心本來以爲災厄這麼問她,還以爲災厄要關心她呢,沒想到啊,原來毫無表現。失心忍不住罵道。
“唉。你說你,都怕冷。來打什麼仗。”災厄這人,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的感覺,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動作上是誠實的。災厄把自己身上穿着的一件獸皮大衣脫了下來,給失心披在了身上。
“咦……”失心睜着好奇的眼睛,望着災厄,彷彿對他這口是心非的行爲有點不解。
“咦什麼咦,快走吧。”災厄也不和失心多做解釋,只是催促她快走。
“好吧好吧。”失心覺得心裡一陣暖流流經。她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雖說眼前這個災厄,也是個糟老頭子了,但是確實是給了她那種父愛一般的感覺。
不一會,屍界大軍就來到了東大門城門下了。災厄望了望城牆上,發現整個城牆上燈火通明,整個南天國守軍已經嚴陣以待,於是說了句,“看來他們早有準備啊。”
災厄面無表情,從懷裡掏出了災厄流火,低語一般地說道,“災厄,徹滅。”只見話音剛落,災厄流火的槍口處就亮起了一道紅光,彷彿是這把手炮的眼睛一般,這手炮,雖然爲武器,但是剎那間就好像擁有了靈魂。
失心在一旁驚歎的不行,“哇,好棒呀。”但是下一幕,更讓她驚歎不已。
災厄把手炮舉起,瞄準了城牆上的南天國守軍。只聽見轟地一聲爆響,那災厄流火,槍口處噴出一道帶着曳光的火球,速度極快地衝向了城牆。火球接觸到城牆立馬就炸了開來,頓時城牆上被炸出了一個大洞,城牆上的守軍也被炸飛,等到落地,已經是七零八碎的屍體。
“哇。太厲害了。”失心還在驚歎着。
災厄絲毫不留情面,又開出了第二炮,第三炮,只見火光紛飛,轟聲爆響。爆炸聲引起的氣浪,甚至改變了大雪飄飛的軌跡。
司徒金此時還在城牆上指揮着,見到來者不善,只用遠程攻擊,就覺得情況不妙,再看看自己的將士們,已經是死傷慘重,就命令全部士兵,撤下城牆,全力防守東大門。
這東大門,可是千磨萬煉出來的特級合金先鑄成門板,外面再澆上鐵水和銅水的混合體,然後再澆上火油,已達到防火的效果。整個城門,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刀槍不入。所以不光是司徒金,全體南天國將士都認爲,守住這道固若金湯的東大門,就是最安全的,就相當於守住了一切。
可正當所有人都湊到東大門的射箭孔上,準備用弓弩襲擊前來進犯的屍界大軍時,只聽見轟地一身巨響,這道固若金湯的鐵門,竟然被炸出了一個大口子!爆炸產生的氣浪,足足把門後的南天國守軍炸出去數十米遠。
“哇,太帥了!災厄!”東大門外,失心看着災厄的手炮,這一炮下去,直接把那久攻不下的東大門打出一個大缺口,不由得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沒什麼。”災厄很謙虛的說道,彷彿在他眼裡這都是小事。隨即,災厄對身後的屍兵們命令道,“衝鋒!”
只見在災厄的一聲令下,屍兵們就鋪天蓋地而來。同時城內也殺出一支南天國守軍,領兵的真是南天國攻擊隊副隊長貝祿。貝祿持一把名爲婉華的太刀,衝着災厄襲來。
失心眼見有人衝上前,連忙想要上去迎戰,卻被災厄一把攔住,災厄平靜地說道,“我來。”隨即就拿出了災厄流火,也迎戰上去。
要說剛纔的時候,災厄流火的攻擊可以說是勢大力沉,威力極大,但是現在,災厄又賦予了災厄流火另外一種靈魂,現在的災厄流火,更像是一把火槍,在保證威力的同時,射速更快,也變得更加靈活。
說時遲那時快,貝祿已經持刀衝上前來,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取你災厄的項上人頭!但是災厄是何等人,縱身一躲,然後拿着災厄流火的握把衝着貝祿的背上狠狠一砸。頓時貝祿就感覺背上一陣劇痛,彷彿骨頭都被砸斷了一般。於是貝祿找了處地方,先穩下陣腳,然後持刀和災厄對峙起來。
災厄持災厄流火,指着貝祿,冷冷說道,“你被我瞄準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註定了。”
“是嗎。”貝祿頗爲不屑地說道,“那我更願意相信,逆天改命。”
災厄聽完這句話,冷冷一笑,同時開槍,那災厄流火,射出一記像是利箭一般,帶着火焰軌跡的子彈,衝貝祿腦門而去。
災厄這邊已經牽制了出城而來的南天國守軍的大部分兵力,失心那邊就顯得輕鬆多了。失心也不傻,戰術這些東西,她當然也略知一二,最起碼她知道,既然災厄吸收了大多數火力,那麼自己就可以趁虛而入,聲東擊西,攻進東大門了。
而正如失心預想的一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攻進了東大門,眼前已經看不到南天國的守軍了,但是前面,有兩處南天國守軍的堡壘,只怕南天國守軍都在裡面躲藏着,等待阻擊屍界大軍的進擊路線。
失心想着,要是這個時候災厄能來就好了,遠遠地拿着災厄流火給這兩處堡壘一炮,豈不是簡簡單單?但是眼下災厄還在城外爲自己爭取時間呢,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只見這時,突然司徒金的聲音傳來,“無恥狗賊!拿命來吧!”只見司徒金帶着數十名戰鬥隊的士兵,從天而降。司徒金持着一把太刀,藉助下降的力量,揮刀力斬,頓時一名屍兵就身首異處,其他屍兵見情況有變,紛紛化出異能光劍,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