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聲音落下之後,囚室有恢復了往常的安靜,似乎是對方有意迴避這個問題似得,半響都沒有點動靜。
如此便令白展飛不安起來,因爲通過交流發現,如今的墨流滔已經大不相同了,好像是喪失了鬥志,完全成爲與世無爭的角色了。
難道是墨流滔故意不出去,就是不想要見到外面悽慘的場景,才甘心留在這裡的不成了……
經歷的大喜大悲的人,沒準還真的會有這樣的念想,自己只需要面壁思過,等到大限將至的時候,儘管斷息就是了。
說白了就是坐等死掉的那天爲止呢,若是真的那樣的話,可就是天下百姓的災禍了,畢竟墨流滔出去的話,就有可能會阻止了這一切。
不過就在白展飛要發作的時候,突然從對面的囚室中,聽到了金鳴聲聲音,似乎是拖着鎖鏈與地面摩擦碰擋出來的,竟然就是出自墨流滔的囚室中。
跟着傳來了墨流滔無奈的語氣,竟然就是墨無痕已經將其加上了鎖鏈,怪不得沒有辦法打開石門的,恐怕是連那手腳上的鎖鏈的,都未必能夠整的斷呢。
“果然是夠卑鄙的墨無痕,竟然連這個辦法都能夠想到的道。”白展飛極其敗壞的罵道。
本來就有一絲的希望,可是如今看來的話,竟然有成爲了他的絕望,無法真的跟對方在計較什麼事情了。
反倒是墨無痕仰面苦笑了起來,並且開始對其解釋了囚室的構造,原來石壁都是摻雜了許多堅硬的東西在其中,即便是對方想要擊破,恐怕都是做不到的事情。
不然偌大的墨家,被關押進來的囚室逃掉了,豈不是成爲了天下人的笑話了,所以那墨流滔從進來開始,就並沒有象白展飛那樣,做出愚蠢的舉動。
“既來之則安之,若是天要滅我等的話,恐怕也是白費力氣了。”墨流滔無力的嘆息起來。
就算是給他們逃出去,又能夠怎麼樣了,外界不換是有墨無痕在,被其發現了之後,沒準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喪心病狂的墨無痕,此刻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即便是殺掉了他們,在城主府及封家不知道的情況下,仍然是可能會要挾對方的。
自從墨家事變時候,墨流滔就想了很多先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本來照着他的脾氣,也是應該跟白展飛一樣的。
可是自己的想想,就算是自己死在了這裡,事情不換是徒勞無功,該怎麼進展的時候,還是要怎麼樣的發展嗎。
反倒沒準會影響到了對付墨無痕的因素,與其那樣沒有價值的死掉,反倒不會苟且偷生,沒準還會有什麼變故呢,畢竟他相信封雲修,是不會輕易的上當呢。
不過話是此理不假,可是白展飛畢竟性格傲慢,根本就忍受不了眼下的屈辱,簡直就是要瘋掉了似得,如果不是有墨流滔突然阻止,恐怕沒有準會出現什麼問題呢。
“難道我們就要做着等死不成了。”白展飛暴跳如雷道。
等死的事情他可做不到呢,起碼眼下的情況就沒有辦法做到,畢竟都生存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縱觀整個蘇城,無人沒有不給他面子的。
如今眼看坐上了西城統領的位置,就要揚眉吐氣的時候,卻意外的被墨無痕給整走了,落在墨家的囚室當中,即便日後逃出去,恐怕也是他終身的污點了。
並非是白展飛不能接受這個污點,而是白萬財的生死話能不明白呢,若是等墨無痕再次去道城主府的時候,恐怕白萬財就凶多吉少了。
當時雖然他被墨無痕打傷,並且還失手被擒住了,可是卻同樣的明白,那時候的白萬財真的是動了真怒。
可是即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白萬財都任然不是對方的對手,與之比較起來,甚至有些像捕風捉影了,根本就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以此就不難說明白,墨無痕的能力絕對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後者,甚至連同封雲修在場,論單打獨鬥的話,都同樣的不是人家的對手了。
見到白展飛沉默了起來,那墨流滔自然就已經明白了是什麼情況,無非就是城主府的安危着想的,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後者究竟還有什麼事情呢。
不過上次墨無痕來到此地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當初的情況, 既然封雲修能夠伸以援手,就說明他是不想看見墨無痕作大的。
倘若是因此的話,等到墨無痕將來對付城主府,封雲修是沒有理由作勢不理的,畢竟對於他沒有半點的好處。
恰恰相反的是,如果過連同白萬財都遇害了,可想墨無痕接下來的舉動了,肯定就是要對付封雲修纔是,不然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
“放心吧,白城主暫時還是安全的呢。”墨流滔安慰道。
儘管先前這個人有太多的不是,可是如今都已經落到了這個下場,肯定是有結果的了,所以後者也就沒有必要再計較了。
反倒是讓白展飛好奇了起來,對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會有什麼風聲不成了,突然想到封雲修也有稱霸的決心,便立馬就是去而來好奇心。
就算是有封雲修的幫助怎麼樣,大不了城主府跟墨無痕兩敗俱傷,更加是給了後者有機可乘的機會了。
反正目前來看的話,無論結果是怎麼樣的,都沒有利於他們城主府的事情,所以那白展飛的心中,仍然是放心不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門外又驚奇了腳步聲, 聽聲音沉重而有力,肯定就明白不是方纔的小廝了。
“有人來了!”白展飛登時大驚。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要面臨是什麼,究竟來人是什麼目的,半點的都不瞭解,所以驚慌是在所難免的。
可是對於司空見慣的墨流滔而言,結果就頗爲不同了,來人不過是想要傳遞話的,而且就從聽見了第一聲的腳步,就已經斷定了來人的身份。
“沒錯!是墨大家主來看我們了。”墨流滔仰面笑道。
似乎面對眼前的墨無痕沒有半點的畏懼,反倒還期望能夠讓他來到囚室中,似乎很像見對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