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主,這……”白萬財滿臉的錯愕。
儘管方纔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可是對於墨無痕的瞭解,憑他的本事根本就不足以跟人對抗,所以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
此刻看向封雲修,不過是向他詢問,看看究竟是怎麼情況,畢竟那封雲修的心中,瞭解的事情比他多的多了。
雖然封雲修始終都沒有表示過,不過卻從他對此事的看法,就不難想到的是,他絕對不是表面上的這點了解。
不過對此封雲修的心中,確實沒有什麼可以瞭解的,因爲他目前同樣是滿臉的困惑,對方究竟是怎麼會是,都不是很瞭解的。
顯然看上去,封雲修也是滿頭的霧水,白萬財就是如何的不擠,恐怕這點問題都能夠看得出來的,於是便不再詢問封雲修了。
可是對方也沒有因此而沉默起來,而是選擇了緩緩的來到白萬財身邊,對方乃是跟墨無痕交手的人,究竟方纔出現了什麼,肯定會非常明白的。
“難道墨無痕已經死掉了。”封雲修困惑的問道。
目光緊緊凝視着遠處的荒草,乃是墨無痕掉落下去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有了什麼嚴重的傷勢,恐怕也不會等着己方前去殺害了。
然而,白萬財卻微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因爲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便是被自己打傷了,結果也未必會是這個樣子。
於是二人便緩慢的動作,開始慢慢的接近墨無痕期望可以藉機看個明白,究竟對方有沒有受傷,若是被他逃走的話,可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事情並非他們所想的那樣,就在快要接近墨無痕倒下的地方時,空氣中突然產生巨大的波動,跟着那墨無痕突然躥了起來。
轟……!
似乎是墨無痕傾盡全力的爆發,頓時就有一股大力,從他的體內激發了出來,猶如是排山倒海,將四周的荒草都按壓在了地上。
小心……!
突如其來的提醒,原來是身在後方的墨流滔,感應到事情有些不妥,所以才仰面大叫了起來,故才令在場的封雲修等人反應了過來。
可是那墨無痕的攻勢,來的波濤洶涌,猶如是洪水猛獸般強悍,根本就不是他們隨便能夠抵擋的,稍不留神便被對方給擊飛了出去。
然而,封雲修等人卻因爲修爲雄厚,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了護體的真氣,即在千鈞一髮之際,已經完全的護住了他們的要害。
即便是被對方的氣息給震退了回去,同樣都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不過即使如此,他們都是露出了滿面的驚駭。
不過墨無痕卻並沒有繼續的與他們動手,如此卻令白萬財要動手的時候,豁然又停下了動作,因爲旁邊的封雲修阻止了他。
“你……”白萬財頓時大怒。
方纔墨無痕炸死,就不知道是有什麼算計的,如今封雲修制止了自己,豈不是要看着對方逃走,或者來報復自己。
本來那白萬財就十分堤防封雲修,此刻看來更加有可能是他們的問題了,不然怎麼會如此的對待自己了呢。
反倒是封雲修的眉頭微皺了起來,對方擺明了是在懷疑自己,而他從墨家救出了白展飛,不就是要打破這個陰霾。
目前該做的封雲修都已經做過了,可是白萬財仍然是如此的質疑,若是解釋的話,肯定沒有任何的機會,起碼墨無痕就不給他們的機會。
想也不想的,封雲修便無奈的嘆息起來,跟着將他的目光投向了墨無痕的身上,此刻的墨無痕,整個身體都散發着無盡的戾氣。
哈哈……
突然間,墨無痕仰面長笑了起來,或許是看到見了自己的勝利,竟然將眼前的人絲毫不放在眼裡,就跟沒有任何的危險似得。
此刻見到他嘴角的那絲鮮血,已經開始變的發黑,甚至臉上的青筋,都不斷的擴張了起來,賠上赤紅的雙眼,簡直就是地獄的惡魔。
“好厲害的墨無痕……”封雲修目瞪口呆了。
莫說是受傷後的墨無痕了,甚至連同是全盛時期的他,都未必能夠擁有如此大的戾氣,倘若開始就是如此的話,恐怕他們也不能夠支撐到現在。
反而是想不到的,對方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恐怕是換做常人的話,都不會有了。
此刻白萬財恍然大悟,對方制止自己,原來並不是爲了保護墨無痕,而是要仔細的觀察對方的動態了。
倘若是方纔沒有聽從對方的安排,此刻過去的話,恐怕只會死在墨無痕的手裡了,白萬財不是傻子,自然是看的出來了。
“爾等快快跪下受死,不然本城主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墨無痕發瘋似得大笑起來。
聽語氣好像是已經殺掉了封雲修及白萬財了,不然如何的以城主自居了,衆人紛紛滿臉困惑,均是不明白墨無痕到底玩什麼把戲。
不過那封雲修卻隱隱間感覺到了什麼不妥,對方此刻完全不顧慮自己的身份,跟個地痞流氓沒有什麼區別,自然令人心中疑惑了。
除非是對方已經徹底的瘋掉了,不然絕對不會當着他們的面前,做出如此沒有臉面的事情,畢竟對方也是墨家的家主。
突然間,墨無痕的臉色開始變的難過起來,似乎是正在於什麼做着掙扎,甚至開始雙手抱頭,身體鬼趴在了地上。
“好難過!好難過啊……”墨無痕仰面大叫道。
可是絲毫沒有減輕痛苦的意思,就在他突然站起身來,兩面大叫的時候,體內頓時就被難以壓抑的力量,給爆發開來了。
而墨無痕的每個關節,都似乎是被炸開了血花,最終墨無痕凝視着面前的衆人,特別是看向封雲修的眼睛,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
“原來是走火入魔了……”白萬財匪夷所思的表示。
方纔還擔憂又要面對血戰呢,如今看來的話乃是他想的太多了,墨無痕不過是垂死的掙扎,根本就沒有他幻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