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幕龍看着牧子元,眼中露出極度仇恨之色:“牧子元,二十年前,大月城年輕俊傑大比之中,你一拳將我轟的狂嘔鮮血,丹田破碎。”
“我臥牀整整一年,從此之後,修爲再無寸進。後來費盡辛苦才求得一枚大還丹,才重新可以修煉。”
“這個仇恨,我可沒有忘記!”
他搓了搓拳頭,陰冷一笑,說道:“今天,我也要讓你嚐嚐這個滋味兒!”
牧子元看着他們三個,臉上露出一抹桀驁陰冷之笑:“就你們三個是嗎?”
“哈哈,你以爲你們三個,就足以將我們兩人留下嗎?”
“告訴你們,別做夢了!別說將我們留下來,如果我們真要拼命的話,你們三個裡面,起碼有一個會被殺!”
“是麼?那麼,再加上老夫如何?”忽然,在旁邊不遠處,有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
接着,周家太上長老緩步走出!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桀桀怪笑傳來:“這麼熱鬧的事情,豈能少了我一個?”
孫太上供奉,緩緩從旁邊繞出。
他們五個人站定,將牧子元和大長老圍在正中間!
牧子元看到這一幕,已經是面色如土,充滿絕望。
他的修爲,和周幕興、周幕龍、周幕虎三人差不多,但是卻遠遠比不過周家太上長老和太上供奉。
他們這兩個老傢伙,就足以將他兩人輕易擊殺,更別說旁邊還有周慕興三人了!
他指着周幕興,顫聲說道:“你,你……”
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周幕興哈哈一笑,眼中露出一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從容淡定,拱拱手,微笑說道:
“牧兄,咱倆得好久沒見了吧,看起來你似乎氣色不太好!是不是這段時間你牧家諸事不順啊?”
說着,哈哈大笑,極爲快意。
能看到老對手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狽,他心中快意之極!
他看了旁邊陳楓一眼,微笑說道:“此事,還要多謝馮晨呢,若不是他的話,也不能將你們兩個輕鬆引誘到此處!”
牧子元點了點陳楓,眼中露出極度恨意:“你好,馮晨,你很好!”
陳楓哈哈一笑:“我當然很好,但是看來牧家家主你似乎不太好呢!”
周家太上長老冷冷一笑,說道:“好了,不要廢話了,趕緊動手殺人!”
“咱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煉藥師協會和承天門不可能不知道。”
五人齊齊點頭,確實,只要是在煉藥師協會和承天門到來之前殺了牧子元兩人,那麼這兩個龐然大物也無可奈何。
而若是在此之前沒有殺掉他們兩個,到時候被那些人干涉的話,那就會很難辦了!
周幕興五人,發出一聲厲喝,同時向着牧子元兩人殺去。
幾乎一瞬間,本來安靜形成對峙的場中局面,瞬間動了。
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第一個動的人,竟然不是牧子元,而是陳楓。
他直接一轉身,天龍步發動,刷的一下,直接就來到數百米之外。
瘋狂向外逃跑,速度快到了極點!
他顯然早有準備,不然的話,不可能如此迅捷的發動天龍步。
而看到這一幕,周家幾人不是詫異,而都是臉色大變,露出驚怒之色。
周家太上長老厲聲喝道:“小子,還想跑?做夢!”
一步跨出,遙遙一掌,向着陳楓後背轟去。
此時,陳楓已經第二次發動天龍步,已經離開這裡足足有數百米之遠了。
但是還是被一掌轟中,他哇的一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夾雜着內臟碎塊。
臉色傻白,搖晃了一下,天龍步差點被打斷。
但天龍步玄奧莫測,儘管陳楓遭受重擊,但還是跨越了六個節點,然後又是接連施展了兩次天龍步,轉瞬間已不見蹤影。
周家衆人,臉色陰沉之極。
周家太上長老冷冷喝道:“竟然讓這個小兔崽子跑了!”
周家幾人,臉上都是露出懊惱之色。
看到這一幕,牧子元原先是驚詫無比,然後就恍然大悟,哈哈笑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周家肯定是看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就想順手也把他解決,然後將那小還丹的藥方拿在手裡!”
“但可惜,已經被人家給識破了。告訴你,讓馮晨跑掉,你們周家後患無窮!”
“哈哈,你們周家惹上一個難纏無比的敵人,我倒要看看你們周家怎麼死!”
周家太上長老冷喝一聲:“那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着,五人向前撲出。
震天動地的戰鬥聲轟然響起,山峰崩碎,大地崩裂。
七名凝魂境高手的混戰,引得整個地面都顫抖起來,方圓千米的山峰都被摧毀。
甚至連大月城的人,都感覺到城外傳來一陣陣顫抖!
陳楓瘋狂向外逃跑,他瘋狂的施展天龍步,近乎於以超過自己身體負荷的力度施展。
一次又一次!
終於,陳楓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施展天龍步了,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嘭的一聲,天龍步虛影直接消失。
陳楓還沒有到達下一個節點,就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要撕裂開來一般,瀕臨崩潰。
陳楓重重地喘了口氣,帶着濃濃的血腥味。
此時,陳楓已經跑出足足有上百里,他知道那些人是追不上了,心中這才稍微安定了一下。
他清除了痕跡,然後直接跳入一條奔騰的大河之中。
隨着河流向下游足足前行了數百里,然後纔在一處攀上岸,在懸崖之上找了一個縫隙,鑽到裡面。
來到山洞底部之後,陳楓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氣。
他現在情況非常不妙,剛纔被周家太上長老打了那一掌之後,丹田之中的傷勢更加嚴重。
現在,丹田幾乎已經破碎了一半,可以說是距離被廢掉只有一線之隔。
而此時,隨着丹田的傷勢越發嚴重,丹田之中的那一朵烈陽金焰,也是變得極爲的不安分,開始左衝右突想要掙扎出來。
陳楓盤膝而坐,體內真元涌動,死命地鎮壓了足足一個多時辰,纔將這烈陽金焰給壓的重新安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