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無比的金屬力量,金屬神罡四處擴散,無數細小之極,卻又鋒利至極的金屬力量瘋狂地涌了過去,屠龍刀裹挾着這股強大無比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之上。
藍鬼淒厲之極的慘叫聲驟然響起,聲震四野。
在這一瞬間,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着,顫抖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在空中劃出無數道細小的虛影。
實際上,陳楓知道這根本不是他在顫抖,而是屠龍刀裹挾的那強橫無比的金屬力量,在以極快的速度瘋狂地切割着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隨着每一次切割,都顫動一下。
而在這短短的十分之一個瞬間的時間,他被切割了整整幾萬刀,所以纔有如此劇烈的震顫。
終於,最後隨着切割完畢,轟的一聲,最後的力量爆發出去,將他擊飛了足足有上百米。
藍鬼淒厲的慘叫聲更加巨大了,此時的他悽慘無比,胸膛之上。從喉嚨到下體直接被斬開一個巨大無比的血口子,裡面的內臟骨骼都已經露了出來,而且不少內臟都是已經被破壞。
他渾身上下,更是被切割的體無完膚,鮮血淋漓,整個人如同一個血人一樣!
他已經受了非常重要的傷勢,發出不敢置信的驚呼,指着陳楓,渾身顫抖,大聲吼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突然之間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實力?”
“你怎麼可能突然將冰封力量消融掉,恢復行動?”
“你竟然還有其他的底牌?”
他心中有着無數的疑惑!
陳楓此時,也是一大口鮮血噴出,他剛纔於轉瞬之間用武魂力量將那股冰藍色的邪惡力量驅逐出去,由於用力過猛,時間太短,也已經受了內傷。
還藉着斬出如此強橫的一刀,內傷更加加重了。
陳楓咬着牙,鮮血滴滴落下,看上去充滿猙獰的殺意,他寒聲笑道:“這些問題,你變成鬼之後再去地獄裡問吧!”
說着,屠龍刀劈斬,又是一招白龍翻江平四海!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奧的弧線,從上到下,一刀斬出,這一刀,甚至藍鬼連躲避的實力都沒有。
他想逃,但身受重傷之下,速度已經是降低了八成多,根本就沒有躲開。
陳楓這一刀,斬在他的身體之上,轟然一聲巨響,強橫無比的切割再次出現,藍鬼淒厲的慘叫聲又一次響起。
但下一刻,就戛然而止。
因爲隨着一聲轟然巨響,他的身體直接被切割成了無數碎塊,四處紛飛。
狂霸的力量肆虐着,他的身體直接化成漫天血霧,一陣大風襲來,將這股血霧給吹散掉。
藍鬼最後一絲存在於世間的痕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楓身子一歪,若不是屠龍刀支撐,他只怕就要直接跪倒在地了。
陳楓扶着膝蓋,大口喘息了許久,方纔站直了身體。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接着,這一抹笑容便盪漾開來,變成開懷大笑。
陳楓舉着屠龍刀,發出一陣大笑之聲,快意之際。
二星武王強者,藍鬼,被陳楓斬殺!
陳楓在這裡沒有逗留,而是迅速離去。
與此同時,距離此地幾十萬之外出國,郢都。
郢都是楚國的都城,比起秦國的舞陽城來絲毫不差,不,應該說還要更大一些,面積起碼是舞陽城的三倍。
因爲,郢都是建在水上的一座城池。
這裡,有一條寬達數千米的巨大河流從北向南而來,而這條巨大河流在這裡,和另外兩條同樣巨大的河流匯集在一起,形成一片寬廣的湖泊。
湖波浩渺千里,在湖泊的最南端則是一個巨大的缺口,三江合流之後向南流去,這條大江,寬達數百里!
這,便是有名的漢江。
整個漢江,乃是屠龍山脈方圓三十七國之中最大的一條河流。
秦國的那些河流與之相比,根本就不夠看。
郢都就建在三江合流之處,這三條巨河,將這裡分成四塊巨大的區域。
每條巨河,又有無數的支流,將這些區域分成一條條細小,更加瑣碎的區域。
楚國人非常喜歡水,他們建房子也都是喜歡建在水邊,幾乎所有富商大賈、豪門權貴,他們的宅院都是臨水而建。
有不少人還圈出一小片水域,在上面建造花園,亭臺水榭,非常的雅靜。
但這都是不入流的,出國真正的世家大族,王侯之家,都是直接佔據一個如同小島一般,四面臨水的被切割出來的小塊區域,將這裡作爲自己的私家宅邸!
此處,是一處方圓足有幾十裡的巨大宅邸,佔據了一座小島,四周都是縱橫的河流。
河流之上,遍植蘆葦。
此時清風徐來,蘆葦婆娑,潔白的葦花,四處飄蕩。
有天鵝隨風而起,發出陣陣聲響,雅靜秀美!
大門之上掛着,上面赫然寫着兩個字:“熊府!”
府邸深處,有一座高臺,高臺在府邸的東北角,兩面臨水,極爲雅靜。
在下面,則是一片荷花。
此時,正是夏日,月涼如水,清風徐來,荷花連天,一片青碧澄白。
淡雅的馨香輕輕飄蕩出來,在這夜色之中,讓人沉醉。
高臺之上,建有樓閣,此時面向水面的樓閣窗戶打開着。
這座樓閣精美無比,裡面用的材料無一不是精挑細選,珍貴之物。
一座完全由碧玉雕成的牀上,一名紫袍公子正盤膝而坐。
他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面如冠玉,長髮如墨,長相非常俊朗,身上散發出龐然氣勢,正面向那月色,那荷花,那河水,在靜心修煉。
但正在此時,忽然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紫袍公子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不悅。
但當他回過頭來看着推門而入的那人的時候,臉上的一抹不悅消失了,微笑說道:“李伯,您怎麼來了?”
那進來的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這老者李伯輕聲說道:“二少爺,藍鬼死了。”
“什麼?藍鬼死了?”二少爺本來在笑,小的很從容,但此時,那笑意卻是凝結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