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後,許常德站在那裡,安然無恙,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而身上似乎也沒有任何傷痕。
衆人先是驚呼,然後下一刻便都是爆發出無窮無盡的嘲笑和譏諷:“哈哈,這陳楓原來是裝樣子啊!”
“沒錯,他之前造出那麼大的聲勢,給人的感覺還以爲他多厲害呢!沒想到就是一個裝樣子的廢物!”
“他根本就沒有傷到許常德!~”
之前那名陳楓旁邊的乾瘦青年,也是發出大聲嘲笑:“陳楓啊陳楓,我還真是看錯了,之前太高估你了。”
“原來,你只是裝樣子,裝的很強而已!實力並不怎麼……”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強’字還沒有吐出來,便是戛然而止,如同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所有的話都被堵回到了嗓子裡面去。
他臉上笑容凝滯了,滿臉不敢置信地瞪着場中。
而不光是他這樣,所有圍觀之人都是如此,都是同時被切斷了話語一般,滿臉不敢置信地瞪着場中。
因爲,這一刻,他們看到,許承德身體表面,迅速膨脹起來,一條條血管都是凸現無遺,而衆人彷彿能聽到,他的血液在瘋狂流動的聲音。
下一刻,他體表蒸騰出無數熱氣,他的身體表面,竟然有火焰流動。
然後,他們看到,下一秒鐘,轟的一聲,他體內所有血液都迅速燃燒起來。
當火焰燒盡的時候,許常德的身體重重地摔落在地,已經是化成一片灰燼,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八荒寂滅斬第七刀,燃血!
這,就是燃血的威力!
“什麼?”衆人發出巨大無比的驚呼之聲:“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八星武王巔峰的許承德,就這麼被陳楓給殺了?”
陳楓站在原地,忽然緩緩站直了身子,回過身來:“服不服?”
陳楓接着,又是陡然拔高了音量,一聲暴吼:“服不服?”
他的目光,在滿場衆人面前掃過,滿臉都是傲然之色,霸氣無比。
全場之中,百萬人圍觀,卻無一人敢於說話,安靜得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用一種迷茫之中帶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陳楓!
他們都覺得,自己眼前看到的不是真的,他們覺得自己整個人幾乎要瘋掉了一樣。
“老天爺呀,這還是人嗎?”
“怎麼可能?他纔多大年紀,也就是二十歲呀,竟然就擊殺了一名八星武王巔峰?難道說他擁有九星武王的實力?”
“這絕對不是真的,這是不可能的!他絕對不可能有那樣的實力的!”
下一刻,廣場之上,就如同炸了鍋一般,所有人都是瘋狂的議論着,發出一陣陣不敢置信的吼叫!
陳楓此時,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笑意,握緊了拳頭,仰天長嘯。
“八荒寂滅斬第七刀,我領悟了!”
“今日之後,我可斬盡一切八星武王!”
這長嘯之聲,壓過了場中所有人,他們都是安靜下來,滿臉敬畏的看着陳楓。
強者,值得人們的尊重和畏懼。
陳楓笑聲止住,忽然微笑着看着場中衆人,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乾瘦青年身上,微笑着看着他:“我到底是有實力,還是隻會裝樣子?”
那乾瘦青年此時已經被嚇傻了,他呆呆的說道:“我,我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你實力極強,不是隻會裝樣子,是我錯了,饒命!”
他以爲陳楓要殺他,嚇得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哀聲求饒。
而之前曾經出言嘲諷過陳楓的那些人,也都是紛紛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大聲承認自己的錯誤。
陳楓哈哈大笑,卻是根本沒有追究他們。
他會跟一羣螻蟻一般見識嗎?會因爲螻蟻的輕視而動怒嗎?
此時,陳楓已經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了,此刻的他,體內兩顆相龍羅漢光明珠,光芒喪失殆盡,如同死物一般。
而他的武道天河,因爲剛纔的那一刀,也是徹底乾涸,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量!
但陳楓,卻是傲然挺直了身子,看向那些大斗獸場之人,一聲厲喝:“還有誰?”
陳楓目光冰冷,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沒有人回答他,沒有人敢於回答他!
大斗獸場剩下的那些高手,看向陳楓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恐懼,沒有一個人敢於與他戰鬥!
那大主事顫聲說道:“沒,沒誰了!”
陳楓微微露出一抹笑容,直接一手提着這大主事,大主事此時甚至能夠將陳楓擊殺,但是他連動手的但量都沒有。
他甚至戰戰兢兢,如同一隻小雞仔一般,怕自己稍微有所異動,就被陳楓殺死。
陳楓提着他向着那牢籠走去,幾個大斗獸場的高手攔在陳楓面前,陳楓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的冰冷的目光只是在幾人面前掃過,就已經嚇的這幾個人臉上露出極度恐懼之色,紛紛後退。
陳楓一個眼神,便嚇退了這些高手。
而後,陳楓走到那牢籠之前,厲聲命令道:“還不趕緊將牢籠打開,將我刀叔放出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照辦?”大主事大聲訓斥道。
“是!”幾名高手趕緊紛紛按動按鈕,將牢籠打開,然後將捆在刀叔身上的那些鐵鏈也解了下來。
刀叔恢復自由,雙臂一振,發出一陣暴吼之聲,充滿了快意。
那些鎖鏈鎖在他身上,封住的不僅是他的實力,更是讓他痛苦無比!
他發出暴虐的咆哮之聲,滿臉殺機的盯着周圍的人。
那些大斗獸場之人都是被嚇得往後一縮,陳楓此時卻是微微搖頭說道:“刀叔,冷靜一下。”
他其實很清楚,現在刀叔的實力,在用出那一刀之後,應該是急速衰退,現在沒有多少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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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楓現在,也沒有多少戰鬥力了,若是打起來的話,只怕最後死的是他們。
刀叔很聽陳楓的話,立刻安靜下來,走到陳楓旁邊。
然後,陳楓將那大主事輕描淡寫的扔在地上,淡淡說道:“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