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的話,宛如最爲莊重的誓言,響徹天地。
下一刻,他忽然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原來,此時,龐大無比的星辰之力依舊沉澱於陳楓的身體之上,讓他感覺此時正是自己突破的契機。
陳楓將金龍戒指裡面哪些丹藥,那些藥材,全部拿了出來,然後開始往自己的嘴裡塞,他就像是吃肉喝酒一般的,將這些珍貴無比,幾十萬塊玄黃石都難以買得到一株的藥材塞到了自己的嘴裡去。
如同牛嚼牡丹,看起來非常的浪費。
但實際上,這些藥材進入陳楓口中之後,立刻便是化作龐大無比的力量,涌入他的身體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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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之間,陳楓便將這些藥材要完全吸收掉。
若是換作以前的話,這些藥材、藥丸,化作的力量能夠直接將陳楓給撐的活生生炸碎。
因爲,他的身體根本無法在短時間之內吸收如此多的力量。
但是現在,這些力量剛剛一生出來,陳楓體內的那星辰之力,便立刻洗刷而下,將這些力量全部吸收。
在陳楓身後,那天地驟然之間波動起來,這些力量從陳楓體內悄然逸散而出,融入到這方天地之中,似乎無窮無盡。
刀叔等人都是遠遠退開,不敢打擾了他,甚至就連天武軍那些受傷的士卒,都是屏住了呼吸,生怕擾亂了自己的大將軍。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藥材藥物的力量全部都被陳楓給吸收了,而那些星辰之力也是消耗殆盡。
下一刻,陳楓身體之後,那一方天地,扭曲顫抖起來。
然後,這一方天地便是開始變得虛無。
接着,這一方天地忽然之間化作三縷橙色的天地之力,落入陳楓手心之中。
陳楓身體之中,那一縷原先就有的橙色天地之力悄然出現。
四縷天地之力在他的指尖之上不斷的遊走着,散發着龐大無比的力量!
陳楓身上的氣勢也是已經變得極爲龐大,比原先還要強出許多。
這,正是一星武皇的氣勢!
陳楓,已然突破到了一星武皇境界。
顏承文發出一聲驚呼:“四縷天地之力,陳楓竟然擁有四縷天地之力,簡直是不敢置信呀!”
“是啊,”旁邊的震蒙斷了一條手臂,但此時他似乎忘記自己傷勢,震驚地張大了嘴巴,顫聲說道:
“別人在一星武皇之境,只擁有一縷天地之力,二星武皇爲兩縷天地之力,三星武皇纔有四縷!”
“而大將軍不但擁有四縷天地之力,而且是橙色天地之力,這就相當於是十六縷青色天地之力啊!”
“太厲害了,這幾乎相當於四星武皇巔峰的境界!”
陳楓此時,也睜開了眼睛,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
在他丹田之中,一股氣流轉而出,遊走全身,他的肚腹之中發出一聲如同洪鐘大呂一般的嗡鳴,一直向上。
最後,渾身都是發出震響,如同有着天地在他的體內震盪一樣。
陳楓握緊拳頭,感受到自己身體之中那強大無比的力量,輕聲自語道:“我現在,哪怕是面對全盛時期的枯木長老,也足以將他擊殺。”
陳楓現在的實力已經相當於四星武皇巔峰,甚至更高。
雖然他只有一星武皇的境界,但卻堪比枯木長老全盛之時。
要知道,枯木長老,可是堪稱南荒百族第一高手!
陳楓,現在可以越三級擊殺!
此時,遠處,一個高大人影看着遠處消散的紅色赤海,臉上露出極度驚駭之色。
此人,正是古塔。
他奉命前來斬殺陳楓峰,身上殺氣騰騰。
而此時,他身上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轉身離去。
很快,來到一處山洞之中,山洞裡面,有人正等在那裡,見他回來,急切的問道:“古塔大人,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古塔冷淡道:“回去告訴你主子,我現在不殺陳楓,但遲早,我會把他的頭顱給你家主人。”
那人頓時一愣,問道:“古塔大人,爲何不殺他?”
古塔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把此人嚇得一個哆嗦,一句話不敢多說。
古塔冷冷道:“若不是還要讓你給你主子傳消息,早就把你廢了!”
看着這遍地的屍體,陳楓整個人呆在那裡,他踉踉蹌蹌的在這屍體之間行走着,他在每一具屍體旁邊都蹲下來,看着那熟悉的容顏。
這每一個人,都是跟隨他從天元皇城來到南荒的,這每一個人,陳楓都很熟悉,甚至能夠叫得上名字。
他們在一個時辰之前還是鮮活的生命,而此時,則是化作一具具屍體,躺在這裡,再也沒有了絲毫的生機。
陳楓心中的悲痛積累到了極點。
他忽然仰天長嘯,嘯聲裡面充滿了痛苦與悲傷,還有那無邊無際的憤怒。
他發出淒厲無比的吼叫:“老天爺,爲什麼要如此對我?”
“這些都是我的兄弟,是我的兄弟啊!”
陳楓忽然之間,身子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他抱着面前的一具屍體,這具屍體,陳楓很清楚是誰的。
他是鄒佳陽,是那個出身貧寒但極有天賦,而且擁有着強大上進心的年輕人,是自己一手從百夫長提拔爲萬夫長的那位年輕人。
昨天,他還笑嘻嘻地盛了一碗玄黃白珠米和獸肉拌成的米飯遞給自己。
而現在,他躺在了這裡,一動不動。
陳楓將他抱在懷裡,忽然之間,眼眶溼潤,淚水漣漣而下。
陳楓嚎啕大哭,傷心得如同一個孩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陳楓痛楚到了極點,他瘋狂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哭聲喊道:“是我對不起你們,兄弟們,是我對不起你們!”
“是我陳楓將你們帶上了這條死路!”
在他身後,震蒙默然站立着,他此時也滿身血污,左臂都斷了一條,悽慘無比。
他看着陳楓,輕聲說道:“大將軍,這不怪你,這不怪你啊!”
陳楓卻仿若聽不見一般,依舊在那裡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