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齊君浩齊問夏,還有蘇曼青都是看着他,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蘇曼青神色之間有些不安。
而後,陳楓微微一笑,接着說道:“後來,母親與我團聚,但是就在數年之前,她卻又是突然消失。”
“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但是,我只是曾經見她多次把玩過一朵青銅梅花。”
陳楓那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捻着青銅梅花,微笑說道:“就是跟這個一模一樣的青銅梅花。”
“所不同的是,我母親的那朵青銅梅花,花蕾乃是金色的。”
“而這朵青銅梅花的花蕾,則是青銅之色!”
陳楓敏銳的注意到,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蘇曼青臉上的神色又是動了一下。
她的眼中似乎閃過一抹極致的驚駭和恐懼。
陳楓悠然說道:“我知道,只怕母親的秘密就藏在這裡。”
“所以,一直都是四處尋找,但是卻始終找不到。”
“只不過,在路過白石鎮的時候,在石夜白家中,我卻是見到了這個東西。”
“據說,這是石夜白母親的遺物,而石夜白的母親又與蘇伯母您交好。”
陳楓微微一笑,看着她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也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背後意味着什麼!”
蘇曼青看着陳楓,微笑說道:“好故事,當然是好故事,感人至深啊!”
“不過,陳公子,你還真是誤會了,這件事與我毫無關係。”
“我跟石夜白的母親不過是當年偶然認識,曾經一起闖蕩過罷了,之後分開,也沒有多少聯繫。”
“她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無所知,你找錯人了。”
而齊君浩和齊問夏,則是有些驚懼的看着陳楓兩人。
陳楓輕輕吁了口氣,看着蘇伯母,忽然輕聲道:“做人子的,如果連自己母親的蹤跡都找不到,連母親都不能保護,那麼,也就愧爲人子了!”
“蘇伯母,我很快就要離開天龍城了,我沒多少時間留在這裡。”
“所以,我也不想與你兜圈子。”
“你說的話,我是不信的,我也懶得去考證。”
“那麼,只有一個辦法。”
陳楓緩緩攥緊的拳頭,頓時,那強橫無比的氣勢便是狠狠壓下。
三人都是被壓的感覺幾乎要吐血一樣!
那恐怖的實力幾乎要將他們碾碎。
下一刻,這壓力忽然消失無蹤,三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着陳楓,滿臉驚懼。
陳楓此時看着蘇曼青,她臉上那一抹淡然的神色,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冷厲。
而冷厲之中,更是帶着難以言喻的殺機。
他的手輕輕地在桌面上敲着,微笑說道:“蘇伯母,我母親離奇失蹤已經許久。”
“我尋訪各處,都沒有找到答案,更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這個東西,是阿留給我的唯一一條線索了。”
“所以!”
他盯着蘇伯母,一字一句道:“我必須要知道這個東西意味着什麼!我也必須要查出,這件事情的真相原委!”
“現在,有了得到那線索的可能,如果我現在放棄的話,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碰上怎麼樣的機緣,才能夠再得到這樣一條線索!”
他微微一笑,笑得很和煦,如春風一般。
但那笑聲之中,卻有無盡殺機:“蘇伯母,你今日,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當陳楓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撲通一聲,齊君浩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額頭大汗淋漓。
他嘴脣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齊問夏也是直接被嚇住了,呆呆的站在那。
齊君浩嚥了口唾沫,大聲道:“夫人,你說吧,快說吧你!”
陳楓看向蘇曼青,微笑說道:“齊大人說的很對。”
“蘇伯母,我再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如若不然的話,我可要……”
陳楓之所以對蘇曼青客氣,是因爲他感覺到蘇曼青與自己母親有些關係。
是因爲,他從蘇曼青身上感覺到的那股親近感。
但是,這絕不意味着陳楓就會對她太過忍讓。
陳楓有自己的底線的,若沒觸碰到我的底線,一切好說。
如若觸碰到了,那麼,抱歉了!
而沒有讓陳楓等十個呼吸,蘇曼青顯然是個很識時務之人。
認清此間形勢之後,立刻便是輕聲道:“好,好,告訴你!”
陳楓聽了,也是不由得吁了口氣,心中充滿了期待。
蘇曼青幽幽嘆了口氣,他終於決定,不再隱瞞了,終於決定要說了。
她看着陳楓,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苦笑:“你知道嗎?陳楓,我恨你!”
“你將我埋藏在心底幾十年,幾乎認爲自己已經忘掉的那段仇恨,那段記憶,給重新挖掘出來了!”
“你讓我痛苦不堪,重新落入那整日的恐懼之中!”
“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陳楓嘆息道:“蘇伯母,抱歉。”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你說了,那麼你會得到我陳楓的一件信物。”
“誰敢動你,我一刀宰了他!”
陳楓這番話,冰冷,但卻斬釘截鐵,充滿了決絕之意。
蘇曼青輕輕嘆了口氣,心中稍安。
她也知道,陳楓現在的實力和勢力,也知道陳楓這並不是空口虛言。
她沉思片刻,然後輕聲道:“陳楓,你猜想的沒錯,你母親,石夜白的母親,以及我。”
“我們三個,確實都是屬於同一個組織。”
“什麼組織?”陳楓立刻逼問道。
“遮那山莊!”蘇曼青緩緩吐出四個字。
“遮那山莊?”
陳楓挑了挑眉,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皺眉道:“這是什麼門派?是個山莊嗎?在那裡?”
“不是什麼門派,或者你可以理解爲是一個門派。”
“但其實,是一個極其秘密的組織。”
蘇曼青輕聲說道:“這個組織極其神秘,尋常人根本不知道。”
“甚至,哪怕九大勢力之中,也只有寥寥數人才知道而已。”
“這個組織,要說起在龍脈大陸存在了多少年,誰都說不清楚,只是知道,最遲最遲在三萬年前,他也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