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之言猶如石破天驚,這一出口,頓時諸多的五行宗弟子,如同無數的蒼蠅一般嗡嗡了起來,一時間喧囂無比。
“這個楚陽厲害了,當真是犀利尖銳非常,就這區區幾句,簡直就是當着我們的面,大護法長的老臉!”
五行宗的弟子們,紛紛感到不可思議。
“囂張!果然夠囂張,我喜歡!諸多弟子當中,提起護法長老,哪個不是唯唯諾諾誠惶誠恐。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多少弟子死在護法大殿手中!今日想不到,弟子當中,終於有人敢反戈一擊的,有人敢當着護法長老的面打臉,此簡直就是我們的榜樣!”
護法大殿外聚攏的人羣,大感到解氣和振奮。護法大殿權勢極重,地位極高,但凡是護法弟子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不把人放在眼裡。
平日裡,五行宗弟子見到他們,哪個不是敬畏三分,而且護法弟子許多極其囂張跋扈,很多弟子卻敢怒不敢言。現在,有人站出來挑釁、教訓他們,衆人都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楚陽沒有靠山,沒有背景,而且比之普通弟子,他被壓迫和迫害的更加厲害,簡直就是諸多弟子當中的最典型的寫照。
所以,無形之中,諸多弟子,都將楚陽當成了自己的代表,心理上都站到了他那一邊,而看到他在面對護法長老,依然談笑自若,甚至言詞犀利,冷笑譏諷,他們都是佩服的不行。
隱隱之中,他們看着楚陽,感覺就像是自己對着護法大長老尖銳討伐一般,一個個神情激動,心血沸騰,心裡有種,“要是我能像他一樣”就好了的感覺。
……
護法大殿前,護法長老雖安如泰山,但眼中看着諸多弟子的反應,有點牆倒衆人推的感覺,被如此大勢脅迫,讓他心中殺機越加的熾烈。
他如何又不知道楚陽的意圖,目光閃動了一下,他冷哼一聲:“楚陽,你膽子不小啊,我的話你也敢質疑!還有,什麼叫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是要用那些卑賤的世俗的律例,來管束我們武道宗派嗎?!”
蠢貨嗎,從來沒有什麼卑賤的律法,只是實際情況不同,律法律例不同罷了,但凡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規矩,放之四海而皆準,武道宗派又如何,強者同樣需要律例捍衛自己的地位和權益。
而作爲執法者,也不論在國家還是在宗門,手掌有執法的權利,但同樣被律例所約束,而每一個執法者所違反法度之事,也一樣要被放大。
這個護法長老還沒有強到能無視五行宗一切律例宗規的地步,他不過就是一護法長老罷了,地位還不如各峰峰主,如何敢這麼囂張。
“哼!法不容情。既然是宗規戒律,就是所有人都要遵守的。別說是兩名護法殿弟子,就是你護法長老犯了罪,一樣要處置。該處死,就得處死!”
楚陽心中鄙夷,冷聲開口,郎朗的聲音,洪亮至極,響徹在每一個弟子的耳中、心中,尤其是這一句“該處死,就得處死”,那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的聲音,更是將諸多人震的不行——護法長老,該處死,就得處死!
何其的大膽!!!
“你放肆!”
護法長老臉色鐵青,砰的聲,矮小的身軀驀然向前踏了一步,身上氣息勃發,一股恐怖的威壓,從他身上擴散而出,猶如潮汐一般,擴散而出,籠罩周遭。
“魂壓嗎,切!”
噔噔噔!
楚陽自然不會暴露出自己的實力,他臉色微變,那模樣似乎身前氣涌如潮,彷彿無邊的巨浪,拍打得他根本站立不穩,連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