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獅騎士隊是南詔國之中,最爲強大的精英軍隊,共有六個分隊。
每個分隊算上隊長、副隊長共有七十個人,算上首領與副首領共計七十二人。
每一個士兵,都有一隻屬於自己,擁有外覺境界的靈獸狻猊獅!
所以,想要加入狻猊獅騎士隊,至少要有外覺境的修爲,否則的話,無法駕馭狻猊獅。
這個帶頭的陳七雖然不是狻猊獅騎士隊的人,但他的父親卻是狻猊獅騎士隊的副首領陳壽。
憑藉着父親是狻猊獅騎士隊的副首領,陳七這小子沒事就從狻猊獅騎士隊之中,帶出一小隊人出來裝模作樣,在街道上晃悠顯威風。
當然了,因爲陳七隻有造骨巔峰的實力,坐騎自然不是狻猊獅,而是一隻變異獅子狗,脖子上帶着獅子鬢毛,性格極爲溫順,正是因爲洛北撞到了它,纔會讓此獸受到驚嚇。
陳七掉下地來,已經丟了面子,更丟人的是獅子狗的鬢毛竟然被他不小心之下撕了下來,這一下,他騎着假狻猊獅的事情,可是直接曝光在了衆人眼中。
周圍的人羣,看到陳七將坐騎的鬢毛抓了下來,起初還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在衆人的爆笑聲中,陳七的臉色越發難看,指着洛北與紫嬅怒喝道。
“將這對狗男女給我抓住,快!”
此刻的紫嬅,還沉浸在被洛北英雄救美的場景之中,被陳七的一聲怒吼頓時驚醒。
不但如此,她還聽到了,陳七竟然叫自己和洛北是狗男女,紫嬅俏臉瞬間陰沉下來。
“陳七,你好大的膽子,你叫誰狗男女!”
“都給我住手!”聽到紫嬅的聲音,陳七面色驟變,直接喝止了士兵們的舉動。
此刻,紫嬅在洛北的懷裡,陳七根本看不到紫嬅的樣子,不過,聽到這道聲音,陳七頗爲耳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瀰漫心頭。
“我滴天啊,不會是她吧,不應該啊,她應該在皇宮裡面纔對啊。”
陳七心中暗忖,顯然,這小子已經慌了。
“你是什麼人,快點轉過來!”
看着洛北懷中的紫嬅,陳七語態緊張無比。
“聽到我的聲音,還不知道我是誰麼?”
紫嬅緩緩轉過身來,看着陳七,美眸之中只有冷然。
“嬅、嬅、嬅、嬅兒!”
陳七看着紫嬅冰冷的眼神,心涼了半截,暗罵自己出門沒有找個算馬先生看看,丟了人不說,還招惹了這個小祖宗。
“陳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稱呼我們是狗男女!”
紫嬅伸出玉手,指着陳七,聲音冰冷,沒有溫度。
“我、我錯了,嬅兒女俠,我錯了!”
陳七看着紫嬅,渾身顫抖,雙眼之中更有淚水滴落。
這是害怕的淚水,此時此刻,陳七有種想要跪地求饒的衝動。
“陳七,我命令你把這兩個人抓住!”
紫嬅冷哼一聲,轉首看着人羣之中,想要逃走的吳良和韋歌。
眼見紫嬅竟然沒有懲罰自己,而是讓自己幫忙抓人,陳七心中有了一絲希望。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抓住他們,快點!”
吳良和韋歌一聽,陳七下令要抓自己,沒有半點猶豫轉身就跑,一羣士兵從狻猊獅上面跳了下來,直奔二人追去。
“小子,把你的髒手從嬅女俠的身上拿開,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來人,把這個小子也給我抓住。”
陳七轉身看着還在抱着紫嬅的洛北,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陳七面對紫嬅不敢爆發絲毫怒火,但是今日,他先是被坐騎掀翻下來,又被人發現自己的坐騎是個冒牌貨,並且在衆目睽睽之下低聲下氣的對着嬅兒,他感覺,自己的臉面快要丟盡了。
陳七爲人愛慕虛榮,今天臉面全部丟光,以後在朋友面前,恐怕連頭都擡不起來了,這口怒氣,讓他陳七如何咽得下去,所以,他想要將心中怒火發泄在洛北的身上。
如果不是洛北撞到了自己的坐騎,怎麼會發生後來的糗事,此刻,陳七已經被羞怒衝昏了頭腦,見到洛北抱着紫嬅,還以爲是從哪來跑來一個英雄救美的人呢。
“陳七,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這麼說我和羅生哥的朋友。”
“看來你一定是覺得,自己活得太悠閒自在了。”
聽到陳七的話,洛北將紫嬅放開,臉色瞬間冰冷起來,紫嬅蛾眉倒豎,看着陳七怒道。
“羅生殿下......”
陳七這一次真的傻了眼,得罪一個紫嬅已經夠倒黴的了,不知不覺中,又得罪了紫羅生殿下。
紫羅生雖然成天嘻嘻哈哈,但是爲人極重義氣,得罪了他的朋友,就等於是得罪了紫羅生。
而得罪了這兩個人,別說自己的父親只是一個副首領,就算是正首領,自己也是難逃懲罰下場,輕則發配邊疆,重則斬首示衆。
“該死的,我、我特麼招誰惹誰了啊!”
陳七雙腿發軟,竟然當着衆人的面,跪在了洛北和紫嬅的面前。
“這位公子,真是瀟灑倜儻,才華橫溢啊。”
“是我陳七有眼無珠,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我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剛剛出生的兒子......”
陳七看着洛北,聲淚俱下的說道。
“停!”
紫嬅看着陳七,瞬間拆穿了對方。
“陳七,你大媽和小媽加在一起,還不到一百歲。”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八十歲的老母,還有,你什麼時候有的兒子?”
“八十歲的是我乾孃!”陳七聞言,眉梢一動,急忙解釋:“那個剛出生的孩子,是我的私生子,所以,嬅兒女俠你不知道。”
“胡說八道!”洛北面色平靜,聲音冰冷:“起來吧,身爲堂堂男子說哭就哭,說跪就跪,真是天生的奴才相。”
陳七聽了,如蒙大赦,洛北的話雖然尖銳了一些,但卻好過掉腦袋啊!
本來必死無疑的陳七,此刻心中滿是感激,若非周遭人多嘴雜,搞不好還會認洛北爲乾爹。
就在此刻,那些追捕的士兵,帶着被金色繩索牢牢捆住的吳良和韋歌,來到陳七的面前。
“少爺,這兩個人已經被抓回來了。”
“嬅兒女俠,你吩咐抓的人已經抓回來了。”陳七奉承道。
“兩位大叔,剛纔你們追我們的時候,不是很兇麼。”
“怎麼我們一停下來,你們反而跑了?”
看着被抓回來的無良、韋歌,紫嬅冷笑開口。
“姑娘,這是一場誤會,我們知道錯了,你就放了我們吧。”
吳良、韋歌對視一眼,看着紫嬅道。
“你們是在做夢麼?”紫嬅看着二人,冷哼一聲:“當街調戲本女俠,還想讓我放了你們......”
“什麼!你們兩個混蛋,竟敢對嬅兒女俠不敬,來人,給他們拖下去閹了!”
聽到紫嬅說吳良、韋歌當街調戲她,陳七一副憤怒的樣子,吩咐手下道。
“陳七,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麼?”
紫嬅看着陳七,美眸中滿是冰冷。
看到自己沒有表現好,陳七識趣的閉上了嘴,退到了一邊。
“洛北大哥,你說我們如何收拾這兩個人?”
紫嬅跑到了洛北的身邊,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
“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兩個外覺境強者,竟然會在大街上調戲少女,你們的演技未免太假了吧。”
洛北走到兩人的面前,語態冰冷,沒有溫度。
“小子,你很聰明,我們的確是主人派來的,想知道我們的身份麼?”
“在我們的懷裡放着代表我們家族的玉牌,你可以摸摸看。”
聽到洛北的話語,吳良陰笑一聲。
洛北將手伸入吳良的懷中,果然摸到了東西,隨手拿了出來,卻是一塊青色玉牌,玉牌上刻着一個大大的龍字。
“天淵城,龍家!”
看到這塊玉牌,陳七訝然失色。
“小聲點!”
吳良看着陳七,壓低了聲音。
“知道我們是誰了吧,知道的話,就快點把我們放了。”
“我們看在這位姑娘的份上,可以將今日之事就此揭過。”
韋歌見洛北等人,知道了自己二人的身份,便是得意了起來。
“就此揭過?”
“龍家很了不起麼,青色玉牌這是龍家下人才會佩戴的吧,龍家旁系玉牌是銀色。”
“嫡系是金色,區區一個龍家下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慚,我看你是要找死。”
紫嬅看着韋歌,聲音冰冷無比。
“嬅兒女俠說的極是,什麼天淵城龍家,在嬅兒女俠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陳七找到機會,再次走上前來,阿諛奉承起來。
“滾一邊去!”紫嬅冷冷的看着陳七:“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被紫嬅一聲嬌喝,陳七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都怪自己多嘴,再次退到一旁,徹底沉默。
“洛北大哥,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處置他們?”
紫嬅脣角揚起一抹微笑。
“你過去選一個不順眼的殺了,餘下的那個人,打殘之後放了!”
洛北豁然轉首,看着陳七,淡漠開口。
“你敢!”
“你殺了我們,等待你們的將會是龍家的怒火。”
聽到洛北的話,吳良、韋歌慌了,當即怒吼道。
“廢話少說幾句吧,若我沒有猜錯,派你們過來找茬的只是龍赮,而不是龍家。”
“你所說的龍家怒火,也只是龍赮的怒火,不管你們誰活着,回去轉告龍赮。”
“讓他在武道會上等着我,我會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洛北漠然說道,聲音落下,洛北轉身,對着一旁的紫嬅說。
“嬅兒,我們走吧。”
“嗯!”紫嬅螓首微微一點,跟在洛北的身後。
“少爺,那個女的是誰?”
一個士兵看着漸漸走遠的身影,對着陳七問道。
“是你妹,不該問的不要問,退下!”
陳七對着士兵怒喝一聲,轉首看着漸漸走遠,與紫嬅並肩而行的洛北。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竟然能把小魔女擺弄的服服帖帖的,尼瑪,這是我的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