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走吧。”
“等一下,這次雖然勝了,但我們奇襲小隊也死傷慘重。”
“隊長,就憑我們剩下的這幾個人,還能夠繼續去帝都嗎,”
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大漢,看着洛北問道。
洛北聽了光頭大漢的話,嘆了口氣,這裡除了自己、紫羅生、還有采萱以外,活着的奇襲小隊成員只有七個人了,一共十個人,想要奪取元武城確實是有些困難,當初設計的戰略,也因爲人數銳減而成了紙上談兵。
“當然要去。”
渾身刀傷的夜貓,看着滿地的屍首。
“我們從加入奇襲小隊的那一刻,就沒有想過要活着回去。”
“你們看看地上死去的兄弟,如果我們就這樣打退堂鼓的話,那他們的死又算什麼?”
“別的我不知道。”光頭大漢沉聲說:“但我知道的是,如果我們現在不撤退的話,我們恐怕還沒到元武城就要全軍覆沒,沒有辦法奪取元武城,不但兄弟們白死了,就是我們也白死了,不如我們先回去,然後重整旗鼓,在召集一些人後再去,這樣也有幾分把握。”
“刑幹,你不用擔心,這陰水城因爲是前線,所以纔會有重兵把守,危機重重,而我們已經過來陰水城,剩下直通元武城的那些城池之中已經沒有什麼像樣的士兵把手,並且因爲這戰線被拉開,元武城的禁衛軍都被派到前線,元武城只是一座空城而已。”洛北耐心的解釋。
“空城,這只是你的想象罷了!”刑幹看着洛北,語態強硬:“如果這是他們的陷阱呢?如果城中有強者把守呢,你有了不滅之心你不害怕,我可是隻有一顆人肉長的心而已,你如果把不滅之心給我,就是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元武城,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刑幹,你都說了些什麼?剛纔你沒有看見嗎?”
“隊長如果想要獨善其身的話,自己早就可以退走,還用拼命救我們嗎?”
夜貓聞言,怒斥兩句。
“拼命救我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他想要救的只是太子殿下罷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要救那個叫採萱的小丫頭,至於我們,我們一開始有兄弟死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他拼命?”刑幹反駁道。
“刑幹!”夜貓滿臉怒氣的看着刑幹:“你難道沒有一點榮耀感嗎,貪生怕死,算什麼男人。”
“榮譽感能當飯吃嗎?”刑乾冷笑:“我知道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都死了,要榮耀又有什麼用?”
“你!”夜貓想要怒斥刑幹一頓。
“不要吵了!”洛北的臉色陰沉,聲音冰冷:“刑幹,你想要離開,我不會留你,還有誰,貪生怕死,沒有榮譽感的都可以離開,我的隊伍之中,要的,只有英雄,不要孬種!”
剩下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有兩個人走了出來。
“隊長,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不想死的這麼沒有價值,所以......”
“滾!”
洛北怒喝。
“不要跟我說價值,因爲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在真正的英雄心中,什麼纔是真正的價值。”
“願意跟我繼續去元武城的就跟我來吧。至於打退堂鼓的,就坐着穿地鼠離開吧。”
洛北說完,豁然轉身,邁着堅定的步伐,朝着元武城走去。
跟着洛北走的,除了紫羅生與採萱以外,只有夜貓,還有一個叫做鄔多的男子了。
至於剩下的五個人,想了一下之後,都決定與刑幹一同回去。
“真是一些沒有榮譽感的人,當初我們怎麼會與他們爲伍,看到有人死了,就打退堂鼓!”
夜貓氣呼呼的說。
“洛北,他們這樣半途與我們分開,是等於犯了叛逆之罪,回到南詔國也是難逃一死,我擔心,他們會投敵。”
紫羅生嘆了一口氣,走到洛北的身邊,語氣凝重。
“不用擔心,他們沒有那個命投敵。”
洛北說着,拿出一個圓形的控制盤,手指在控制盤上一滑,就聽見陰水城的方向發出一聲聲的爆鳴。
“我在穿地鼠之中設置的遙控爆炸的符咒,現在他們,已經跟穿地鼠都變成碎片。”
反手召出一團赦天炎,將控制盤氣化,洛北漠然開口。
“洛北,你爲什麼不在一開始刑幹叛變的時候就殺掉他?”
紫羅生看着洛北不解的問。
“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殺掉刑乾的話,那麼其他人很有可能就不會背叛。”
“用死亡來威脅別人爲你效忠是不明智的,因爲他們到了生死關頭很有可能會叛變,而我,不會讓這次的任務有任何的不穩定因素,所有的不穩定因素,我都會找出來,然後除掉!”洛北淡漠的說。
紫羅生看着洛北皺了皺眉頭,他覺得洛北有些跟以前不同了,以前的洛北是那種心軟,容易相信別人,不願意輕易殺人的人,而現在的洛北,卻會找出任何不穩定因素,將這些不穩定因素除掉。
雖然說,以前的洛北是一個好人,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現在的這個洛北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才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對於那些沒有榮耀的人憐憫,招來的只會是災難。
洛北五人在郊外打昏幾個行人,換上乾淨的衣服,進城買了五匹疾風馬之後,開始光明正大的前往元武城。
確實如同洛北所說,因爲煬塵秀將戰線拉的太長,雖然可以與南詔國等四國軍隊僵持住,但卻導致內部空虛,如果對方有辦法滲透神武國前線,進入到神武國內部的話,可以說是一路暢行無阻。
神武國原本就是一個遠超南詔國的大國,加上疾風馬的速度無法與神行獸比較,用了十天的 時間,洛北五人日夜兼程才趕到了南詔國的邊境。
“還有八天的時間,時間緊迫啊。”洛北等人遠處,看着前方的雄城。
元武城是神武國的都城,城牆高五十米,是用岩石泥土混着着鋼筋鑄成的,城牆上佈滿了機關,大門是一個五米厚的百鍊玄鐵鑄成的升降門,如果落下來,就是破地境高手也無法輕易打開。
因爲戰爭的原因,雖然說連禁衛軍都有大部分被調到前線,但是元武城畢竟是都城城牆之上的守衛依舊不少,並且城門是關着的,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城門緊閉,這有些麻煩啊隊長,憑藉我們幾個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到元武城中。”
夜貓皺眉道。
“城門緊閉沒有關係,我可以將你們帶進城中,不過白天進城的話容易被發現,我看這城牆上守衛一個個心不在焉的,城內即便有守衛,也必然鬆懈,不如我們夜裡潛入城中,如果小心一些,一天就可以將這個元武城奪下來。”洛北輕笑。
夜色降臨,彷彿老天要與洛北做對一般。
這一天的夜空之中羣星璀璨,月光皎潔,這樣的月色之下根本就不適合潛行。
“今夜月亮太過明亮,不適合潛行,看來,我們要等到明天了。”
洛北看着夜空,無奈嘆息。
“明天你也可以安靜的坐在這裡,欣賞美麗的月色,因爲接下來七天月亮都會這麼的明亮。”
洛北聽到採萱的話,雙眉緊緊聚在一起。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神,怎麼可能預知以後七天的天氣情況?”
“聽說過天象嗎,根據天空中的星象位置,我就可以判斷出接下來幾天的天氣情況,不學無術。”
採萱不看洛北,自顧自的說。
“星象之說只不過是那些文人糊弄人罷了,我纔不信。”
“就等到明天,我就不信,明天夜裡還會這樣!”
第二天的夜,如同採萱所說,夜空依舊晴朗,皎潔月光從天空之中灑落一地。
採萱鄙視的看了洛北一眼,洛北皺了皺眉頭,心中暗忖。
“難道真如同採萱所說,天象真的有那麼神奇,不可能,明天一定不會這樣。”
於是,時間又拖到第三天,第三天下午,天空中陰雲密佈,突然下起暴雨來。
“我敢說,今天夜晚一定是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
洛北看着天空,對採萱笑着說。
“你就這麼確信?”採萱淡淡的問。
“當然,看這雨下的這麼大,夜裡也不會下完,今天夜晚一定是烏雲密佈,漆黑無比。”
洛北一副自信的模樣。
“這雨在傍晚時分就會停下來,今夜的天氣較比前兩晚,只會更好,不會更壞。”
採萱說。
“採萱,敢不敢跟我打賭,就以今夜的天氣來賭,我賭今夜的天氣一定不好,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當然了,贏的人不許讓輸的人做有損對方自尊的事情,怎麼樣,敢跟我打賭嗎?”
“有什麼不敢?”採萱看着洛北道:“跟我賭天氣,你輸定了。”
傍晚過後,洛北鬱悶無比的看着夜空中的明月,他與採萱打的賭輸了。
“我打賭輸了,我願賭服輸,你想讓我做什麼?”
“對了,我事先聲明啊,不許讓我做娶你之類的事情,我可是有嬅兒的。”
洛北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