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候,又一人出手了,乃是王昊。
轟轟!
裴慄那奔襲而來的一記殺招,被王昊的一柄大劍給化解的無影無蹤。
燕雲辰的危局再次得到了解救!
裴慄激動的叫道:“王昊,不是說好了盤山論劍不論以前恩怨嗎,你怎地對我動手。快快讓開,我要對付這人。”
王昊喝道:“我夫人和他結爲姐弟,他是我弟弟,你讓我讓開?這不是笑話嗎。”
場面陷入到一片混亂中,四位武尊的交手產生了劇烈的波動。場面趨向於一個平衡,四人都因燕雲辰而出手,身爲正主的燕雲辰反而沒有任何事情。
藍府主叫道:“寒瀟,我來助你!”
“走開!”尹寒瀟卻不接受這好意。
諸葛文說道:“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大動干戈。”
慕霸焱和裴慄見尹寒瀟和王昊兩人保護燕雲辰的心這般堅定,漸漸也打起了退堂鼓。
這時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叫道:“十年就這麼一次機會,你們居然還有心思將時間浪費在無謂的打鬥上,真是可笑。”
這聲音剛說完,便伴隨着一隻尖銳的雕叫聲。
“咻!”
這聲雕叫像是箭矢一般,直入人的內心。在場衆人都被這叫聲所震懾,激烈交戰中的四大至尊不由自主的便停止了動作。
朝着那邊望去,只見和崖頂平行的一處天際,翱翔着一隻白黑相交的大雕。這大雕身披霞光,體形尤其的大,像是一個小巨人屹立在虛空中。
最爲顯眼的還是大雕的翅膀,赫然有着四隻翅膀。身體爲黑色,翅膀卻都是雪白的。四隻翅膀一起扇動,模樣很是壯觀。
觀這大雕的氣息,有一星地脈境!
四翅靈雕的背部上盤腿坐着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材其實十分的高大,不過在四翅靈雕這龐大身形下,便顯得十分的渺小了。
此人長相不凡,英武中透着一股儒雅,柔和中又透着一股堅定。要數眼睛最爲有神,配合着那筆直的兩豎劍眉,就像是直射而來的燈籠一般,令人心顫。
一身黑衣勁裝,更顯幹練精神。
“龍曄暝!”
這裡的四位武尊齊齊喊出了這個名字。
前來的此人,正是五大隱世武尊中的馭獸宗師龍曄暝。
乘着天下無雙的四翅靈雕而來,龍曄暝的到來顯得神奇而強大。
和其他人攀爬上絕天崖頂不同,龍曄暝乃是乘着坐騎飛空而上的。
這“三星”的四翅靈雕好生的強大,居然能飛上這極寒的天際。
由獸看人,能以強大的四翅靈雕爲坐騎,已能顯現出主人龍曄暝的實力。
緊緊的看着龍曄暝,燕雲辰的目光是閃動不已。在上一次的盤山論劍中,獲得第一名的可就是馭獸宗師龍曄暝。
“咻!咻!”
四翅靈雕在向衆人示威,又叫喊了兩聲,後面在龍曄暝的授意下落地到崖頂上。
颼颼!
衣袂聯動,龍曄暝只是身影一晃,便從四翅靈雕上下來,站在了地面上。
他的身材和慕霸焱的相差不大,只是肩膀沒有慕霸焱的那般雄偉。
燕雲辰這才注意到龍曄暝的肩膀上還落着一個妖獸,這個妖獸可就小的多,大概只有成年人的拳頭大小。也不知道是什麼鳥類,居然看不見具體樣貌,因爲小妖獸將頭全部埋在了翅膀中。乍一看就和一個肉乎乎的小球一般。
“果然是馭獸宗師,跟着一個坐騎不說,還特意養了一個寵物。”
燕雲辰心中暗道,他感應不到這寵物的氣息,想必遠不如四翅靈雕。
龍曄暝深深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大家難道都不想得到宮殿中的曠世寶貝了?”
一提到“曠世寶貝”,衆人的目光都閃動起來。他們被龍曄暝調起了情緒。
龍曄暝深深的說道:“十年不見,大家怎麼沒半分長進,還是喜歡內鬥。宮殿中的寶貝未必永遠給我們留着,大家之前是否都聽到了這邊的劇震?這曠世奇地,有着難以想象的變故,我們這次能不能順利拿到一些寶貝,都很難說。”
“對了,之前這裡的劇震!”
衆人渾身一震,他們倒是差點將這個重要事情給遺漏了。
諸葛文說道:“沒錯,我感應到了,方圓百里之內都有震動。”
王昊沉吟說道:“這震動來自宮殿中,隱隱聽得一聲獸吼,似乎有什麼老怪物要掙脫而出了。”
他先來一步,是感受最深的。
“獸吼?宮殿中怎麼會有獸吼?”
諸葛文、龍曄暝這些後來的人都是大驚,他們實在難以想象。
裴慄緊緊的一咬牙,說道:“未必沒有可能。”
尹寒瀟的眼神中顯現出一種恐懼。
王昊說道:“對了,當初只有尹武尊和裴慄兩人進入過宮殿的第三層,你們在那裡到底看到了什麼?”
尹寒瀟和裴慄紛紛噤口,神色複雜。對於當初的事情,他們不想多提。
龍曄暝沉聲說道:“這事情非同小可,牽扯到這次的大變,我們這裡所有人只怕都逃不了干係,還請你們如實告知。”
龍曄暝這麼一說,尹寒瀟才終於鬆口。她咬了咬嘴脣,說道:“正如王昊武尊多言,第三層的確是……有着一個老怪物……”
“怎樣的老怪物?”衆人追問。
尹寒瀟呼吸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她微帶急促的說道:“我們……當初也看得不太清楚,一片光暈刺眼中,只覺得如地獄兇獸,那兇獸不斷釋放着熾烈的火焰,我們根本無法靠近,也很快被逼了下來。”
裴慄說道:“這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事後我和尹武尊商議,暫時保密此事。”
王昊忽然冷笑:“裴慄,可笑你還和我故作姿態,說是你傷的我。我早就說了,你根本沒有本事打出那樣的火焰。”
關於王昊右手臂傷勢的真相顯現了,原來是那個老怪物打出來的。
藍府主說道:“寒瀟,原來當初發生的是這麼一件事,我就知道你沒有背叛我,我心中好生高興。”
“隨便你怎麼想,與我何干。”尹寒瀟對藍府主冷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