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事情,衆人的熱情是更加的高漲了。不知不覺,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此時被寶貝所誘惑,大家心中再沒有什麼恐懼了。
再往前走一陣,前方的巖壁隔開的更爲開闊了,面積極大,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平原。
然而這空曠的小平原並沒有讓人感受到任何舒暢,反而讓人的心底泛起層層寒意。
“呼!呼!呼!”
風聲呼嘯在耳邊,彷彿是鬼魂的哭喊,陰風颳得越來越猛,整個環境透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行走在這環境中,感受着一股沉重的壓力,他們必須要運起功法來,纔好抵擋住。
唰!唰!
偶爾有幾道尤其猛烈的陰風打過來,大家必須要用靈器來抵擋才行。
靈器擋住陰風,發出“鏘”的一聲。
“這陰風好生詭異,居然還有這麼猛烈的攻擊!”
這讓衆人尤爲的小心了,亦步亦趨。
忽然聽到周圍聲響四起,一片片哭聲響徹在半空中,直讓人毛骨悚然。
在這些哭聲中,帶着怨靈的叫喊。
“殘酷的天地大戰啊,使我青龍族至於如此境地!請不要再傷害我們族人們的性命了!”
“我們背棄了青龍故土,一路逃亡到這裡,也沒有我們的安身之地嗎?邪惡的朱雀族人,他們早已將靈魂賣給了魔鬼!”
“寧榮大部頭,您護送着青龍王速速離去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裡有我們斷後!”
“我摯愛的族人們,請不要爲我哭泣,不要爲我流淚,只願你們能夠永遠幸福安康。”
……
這些怨靈的叫喊聲讓衆人的背後冒起一股寒意,他們似能感受到千年前那慘烈的一幕。
冥火部的族人們用自己的血肉鑄成了長城,爲其他族人的逃脫做犧牲。
這裡戾氣沸騰,怨靈縱橫。大家的膽子都要被嚇破了,他們忽然有些後悔剛纔褻瀆了青龍族人的屍骨。
譁!譁!譁!
陰風的攻擊更猛烈了,大家疲於應付,行進的非常緩慢。
妖雀大聲喝道:“本座乃是朱雀王座下天醒獸尊,焉能怕你們這些死去的玩意。你們不要再故弄玄虛了,統統都給本座滾開!”
鏘鏘鏘!
他以一柄七品的靈器開路,招架得也十分吃力。
這些怨靈似乎感應到了他朱雀族人的身份,對他的攻擊也是最爲兇猛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衆人在以靈器相拼的時候,濺射出了絲絲的黑點。
這些黑點不易差距,並且十分的詭異,像是空氣一般漸漸籠罩上衆人的身體。
大家更沒有注意到,燕雲辰是唯一不受攻擊的人。
他在陰風中前行,無需任何招架,怨靈都在爲他讓路。
但是燕雲辰的眼眶已經溼潤了,眼中熱淚流下,身軀顫動個不停。
族人的那些叫喊,讓他心碎,讓他幾乎窒息。
“族人們,我來找你們了……原諒我,我來得晚了……”燕雲辰心中在吶喊着。
隱隱之中,似乎聽到了族人的迴應:“少主,您一定要帶領族人們迴歸家園……迴歸家園……”
衆人終於是走過了這片區域,陰風消散,大家沒了威脅,但是一個個已是灰頭土臉的,哪裡還有什麼城主的風範。
妖雀最是狼狽,他的頭髮全亂了,更像是一個瘋子。口中卻是喋喋不休,叫道:“千年前就死的孽障,現在不過是靠點怨靈興風作浪,還能如何奈何本座!”
其他人連忙說道:“妖雀大人,萬萬不可再罵了,只怕再將那些怨靈吸引過來。”
“你們這幫沒膽的東西。”妖雀冷哼一聲。
妖雀霸道,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妖雀忽然盯住了燕雲辰,沉聲說道:“你這人有鬼。”
“什麼有鬼?”燕雲辰緩緩說道。
妖雀說道:“別人身上都是狼狽不堪,唯獨你安然無事,那些怨靈爲何不來對付你。”
“是啊。”衆人紛紛注意過來,發現還真就燕雲辰沒有事。
燕子蘇心中一緊,生怕妖雀懷疑到了燕雲辰青龍族人的身份,他連忙說道:“我給了我兄弟一件靈器,這才能從容應對,妖雀大人有什麼好奇怪的。”
衆人又都點頭,燕子蘇靈器的神奇,大家都是見識過的。
妖雀搖頭,說道:“不對,那爲何燕子蘇你自己都搞的這麼狼狽。”
燕子蘇正色說道:“這件靈器只能保全一人,我燕子蘇乃是最講義氣之人,自然要將好東西留給自己的兄弟。”
“是嗎?”妖雀這纔打消了疑慮。
莫衝忽然驚聲叫道:“我怎麼感到身上奇癢。”他像是個猴子般,對着自己的手臂撓來撓去。
“我身上也有些癢!”
“你一說,我發現自己也癢。”
衆人都意識到了這點,擼開自己的手臂一看,發現手臂上赫然纏繞着一股黑氣,青筋暴露出來,居然都有些黑色。
“啊,這是怎麼回事?”徐浩峰驚慌失色。
霍紅福緊緊一咬牙,沉聲說道:“我們被怨靈詛咒了。”
“我們豈不是要完蛋?”
“我們將奪來的靈器還回去,怨靈是不是就不會糾纏我們了?”
衆人都慌了,一個個沒了主意。
妖雀喝道:“你們大驚小怪做什麼,不過是剛纔被染上了一些屍氣,等會就會恢復了,瞧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子。”
妖雀的兩隻翅膀也是黑氣纏繞,和衆人一般情況。這讓衆人的心稍微定了下來,關鍵時候妖雀倒成了衆人的主心骨。
衆人繼續往前行走,然而極地深淵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兩邊悉悉索索的,也不知道隱藏着什麼驚人的妖獸。
衆人的心中越發忐忑,如果現在可以離開極地深淵的話,相信不少人會打退堂鼓。
霍紅福深深的說道:“我感應到,精神力越來越充沛了,這裡實則是個祭師修煉的福地。”
凌寒夜挖苦道:“霍城主不如在原地入定修煉可好?”
在前面,一個巨大的殿門封鎖了通道,攔住了衆人的去路。
說是殿門,走進一看才發現是個盾牌,本是防禦類的靈器,卻因爲體形太過巨大,給人一種門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