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王朝,皇城京都。
因爲天狼王朝進犯邊境,大趙王朝所有州縣都是戒備森嚴,所有的兵營軍士都到了臨戰狀態,就更不用說大趙王朝的京都了。
如今想要進皇城,得過三道盤檢,每一道關卡都有百名兵士以上,一個個鐵甲在身,利刀在手,殺氣騰騰。而所有的兵士,都是淬體境武者,據說守衛皇城京都的八千御林軍,即便是修爲最低的都是淬體境大成,十人伍長必須是淬體境大圓滿,五十人的隊長必須是調息境小成,而百夫長則要是開穴境?”“?。至於整個御林軍的統領,據說是一位剛柔境大圓滿的宗師武者,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皇家龍衛等高手,甚至是通竅境以上的高手,皇城京都,有這一股力量守護,可謂是固若金湯。
以刑天目前的修爲,要進皇城京都並不是難事,在大趙王朝,刑天已經可以位列絕頂高手之列,修爲比昔日的曲衝還要高,當日曲衝能孤身一身在皇城京都來去自如,刑天自然也行。
沒費什麼力氣,刑天就進入到城中。
只是城門的緊張氣氛似乎並沒有傳遞到城中的百姓當中,他們依舊是該幹嘛幹嘛,酒館人滿爲患,青樓是輕歌燕舞,好不熱鬧,城中一條河中,花船盪漾,許多世家子弟,風流才子依舊是品茶論詩,好不自在。
或許王朝興亡,對於他們來說還不如與美人共飲一杯來的重要,刑天感嘆的同時,也是暗道。自己何嘗不是這樣。
對於他來說,玲瓏纔是最重要的。刑天這次來皇城京都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找到玲瓏,然後將她帶走。遠離皇權的爭鬥,絕對不能讓玲瓏成爲犧牲品。而且這件事對於現在的刑天來說,並不是難事,皇城高手再多,只要偷偷來,偷偷走,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此間正值正午,刑天也不急於一時,而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現在的刑天已非昔日莽撞少年。大趙王朝從某種角度來看,可以看做是一個頂級武門,便是卦山派都沒有一個王朝的底蘊深厚,其中定然有無數高手,貿然行事只能是壞事,所以要從長計議。
刑天每日卜卦,只能算到玲瓏還在皇城京都,除此之外的卦象都是彷彿蒙着一層迷霧一般,算不真切。刑天知道這是因爲自己的修爲還不夠高的緣故。
暫時安頓下來之後,刑天便是叫來了客棧裡的夥計,東聊西扯,看看現在的形勢如何。
不得不說三教九流之輩纔是知道最多小道消息的人。就說這個客棧夥計,看似其貌不揚,但是還真知道不少事情。刑天只是起了個頭,這夥計便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我說客官。一看你就是久不進京了,現在出了這麼大一檔子事兒。您竟然毫不知情,我這可得和您說道說道了!”或許是刑天的這種‘無知’觸動了客棧夥計心中那種什麼事都知道的優越感,他這話匣子算是打開了。
“這件事得說到幾年前,咱們七公主和天狼王朝周烈王的婚約客官你應該知道吧?”客棧夥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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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過聽說婚期推後了!”刑天裝作一知半解的說道。
“那你知道是爲什麼要推後?因爲七公主他竟然是偷偷與一個平民有了私情,公主和那平民私定終身,而且還……還做了那種事,簡直是丟了皇家的顏面,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本來這是要遮掩的醜聞,結果怕什麼來什麼,這件事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讓天狼王朝的人知道了,所以那周烈王一怒之下,才發了兵,那天狼王朝兵雄將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打到皇城了。”客棧夥計滔滔不絕,繼續道:“我聽說玲瓏公主已經被咱們天子召回皇城,現在關在皇宮當中,而且很快就會被送到天狼王朝,就是不知道那周烈王能不能平息怒火了!”
接下來這客棧夥計又說了一些八卦,刑天一聽基本都是一些胡亂編纂的謠言,也就懶得去聽,等到那客棧夥計離開,刑天關上房門,將小白放出來,一起商量對策。
“既然你那心上人就在皇宮當中,咱們晚上就夜探皇城,將她救出來不就好了,以咱們的修爲,救一個人出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誰敢阻攔,咱們就殺誰。”小白一臉自信的說道,顯然在她眼中,皇權如同糞土不值一提。
刑天想了想,卻是道:“小白,王朝皇權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一個王朝能統轄萬里疆土,臣民千千萬,靠得也是實力,若是沒有實力,早就被人消滅或者串權奪位了。就像這皇城,咱們如果硬闖,也是必死無疑。大趙王朝疆土管轄的諸多武道門派,哪一個不是實力強悍,但即便是卦山派,有時候也要聽從王朝皇權的命令。天子一聲令下,千百人頭落地,豈是兒戲?而且事關玲瓏,我不能不小心,而且現在既然知道玲瓏還沒有危險,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目前的形勢。此外若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打算和趙家皇權有什麼衝突,畢竟玲瓏也是他們的一份子,所以我必須要沉住氣,今天晚些時候,你就隨我一起,去一個地方,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消息。”
刑天口中的故人,自然就是畫聖谷中月,甚至是那鎮王趙毅,尤其是後者,既然他是玲瓏的胞兄,那自然不會眼看玲瓏遇險。
在客棧當中休息,等到傍晚時分,刑天叫來客棧夥計,詢問了鎮王府的位置,才離開客棧,消失在街巷當中。
鎮王府,位於皇城以西,一個巨大的宅院,紅牆琉璃瓦,高門大院,盡顯王府氣派。而此刻在王府門口兩邊,各自站着兩名腰卦鋼刀的護衛,王府門前三丈範圍,已經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刑天從街角走來,遙遙一看這王府上掛着的‘鎮王府’三個字,卻是點了點頭,然後對前面的小白道:“咱們就從正門進去,你我一起施展神法,我封他們目竅,你封他們耳竅,讓他們看不到咱們,聽不到聲音!”
小白點了點頭,便和刑天各自施展封竅秘法。
這封竅秘法可是隻有通竅境武者才能修煉的高深武學,可以引天地之氣,迷惑其他人的感官。就如同當年聽雨先生去外門尋找刑天,一人行走於弟子閣,卻無一人發覺一樣。
刑天自然沒有聽雨先生的修爲,所以只能封一竅,小白也能封人一竅,所以兩人配合,便可以迷惑守門衛士的視覺和聽覺。
王府門口守門的一個護衛此刻覺得遠處走來兩個人影,而等到他轉頭仔細看去的時候,卻是發現那兩人竟然是蹤跡全無。
“怪了?”這護衛四下一看,果然是什麼都看不到,而且這是一條寬大的巷子,根本無法藏人,他只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至於另外三人,更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而此刻,刑天和小白一前一後,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大門。
進了王府,刑天和小白一路前行,沿路遇到的護衛、奴僕、婢女,統統被迷惑視覺聽覺,對幾乎是擦肩而過的刑天二人視若無睹。
而此刻在鎮王府的一個大廳當中,一個頭戴金冠身着華服的年輕人眉頭緊鎖,坐在主位之上,而其他椅子上,也是坐滿了人,其中赫然便有畫聖谷中月。
屋子裡非常的安靜,衆人都是沉默不語,那眉頭緊鎖的年輕人此刻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父皇他已經下旨,要將玲瓏送給那周烈王,還要賠償金銀萬兩,那些金銀倒是小事,可是玲瓏是我一母胞妹,而且此番她是被送出去的,根本得不到任何名分,怕是連小妾都不如,那周烈王性格暴虐,喜怒無常,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妹妹她跳入火坑,你們都是我的幕僚親信,這件事,可有什麼迴旋的對策?”
顯然,這年輕人便是鎮王趙毅,他這一問,其餘幾人都是面露爲難的神色,其中一個身着官衣的中年人起身道:“王爺,這件事乃是聖上下旨,怕是再難有迴旋餘地……”
“沒有辦法,那就想辦法!”趙毅出聲吼道。
“王爺息怒,這件事聖上怕也是不願意這麼做,但天狼王朝以玲瓏公主不忠爲藉口大舉發兵,如今在邊關,我們已失了三城兩縣,聖上這麼做,就是爲了給周烈王一個交代,換取一些緩衝的時間!”另外一個幕僚此刻也是進言道。
趙毅聽罷長嘆一聲,卻是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這等於是犧牲了玲瓏,這都怪那個叫做刑天的草民,若不是他,玲瓏他何至於如此,對,那周烈王不是要交待嗎?那就將刑天交出去,來人,立刻派人去卦山,將此人抓來!”
“王爺,此事萬萬不可!”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言的谷中月卻是起身說道。
“爲何不可?”趙毅眉頭一皺,聲音當中透着一股殺氣。
“王爺,您前些日子能脫險,全靠此人相助,而且那刑天如今乃是卦山九先生,身份特殊,更是奪了真武試煉的第一,還引發聖道異象,說不定再過幾年,他就能成就聖人之道,連太上無極宮都想要將其收入門中。王爺,您能想到將那刑天抓來,平息周烈王的怒火,難道聖上就想不到?而聖上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爲顧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