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樂兩手各攬着一位女子，腳邊還有一雙巧手在捶打，身後亦有一女在按摩，力道不輕不重，舒服得讓人酥到骨子裡。
那位男子說了一句，便低下了頭。
早聽說綺絲娜將最得意的四位侍女，全部賞給了石小樂。原本還多人還抱着一絲希望，覺得石小樂看起來恬淡高華，或許會不近女色。
但是……
男子苦澀一笑。
“神石洞？多謝你，明天辰時我會準時到的。”
石小樂點點頭，面上不顯，心中卻有些期待。不知道自己沐浴了神石之後，精神品質是不是會提高，能否承受住四大真意。
“公子，啊。”
待男子走後，名叫藍小蝶的女子剝好一顆葡萄，哄小孩子般叫了一聲，示意張嘴。
嬉笑聲中，石小樂聽話地張嘴，吞下葡萄，趁着藍小蝶還未抽回手指，飛快親了一下，藍小蝶渾身如過電，媚眼如絲地躺在石小樂懷裡，直罵公子好壞。
其他三女也嬌嗔着不依，說公子欺負小蝶。
石小樂哈哈大笑，便作勢一個個親過去，與四女調笑成一團，心中卻冷然如故。
第二天。
辰時。
石小樂依約來到大殿。趙森等人早已等在了那裡，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年輕人，估摸着是九長老一方的俊傑。
看見他，衆人的目光全部投了過來，難掩好奇和驚異。趙森幾人甚至主動上前，與石小樂打招呼。
“石兄，幾日不見，風采更勝往昔。”
不久後，綺絲娜帶着幾個護衛走了過來，臉上帶着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原本石小樂也該走在她身後，履行護衛之責。不過在贏下了神石之比後，綺絲娜主動淡化了此事。
石小樂笑道：“多謝小姐。”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令綺絲娜的笑意加深：“你喜歡就好。”
英雄難過美人關。
她早已從一些線人口中得知，石小樂正與那四個豔絕人寰的丫頭打得火熱，心中暗罵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同時，也有種淡淡的得意。
綺絲娜當然不會以爲，靠四個女人就能控制住石小樂，不過這只是第一步，有了這一步的基礎，她相信石小樂遲早都是囊中之物。
等了片刻，九長老也來了，同樣善意地與石小樂笑笑，隨後領着衆人離開大殿。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衆人來到一處高大的廟宇前。
如果站在天空中，就會發現，廟宇的位置恰好是倚靈族內圍駐地的中心，宛如圓心之於圓。
廟宇高有十丈，寬也是十丈，通體以黃色土石打造，表面花紋密佈，伴着絲絲裂痕，充滿了歲月的斑駁味道。
在其後方，還連接着一片綿延不知多遠的山坡。
“走。”
跟隨着九長老，一羣人踏上了三層臺階。
雙腳剛剛踏入廟宇，石小樂就敏銳地感覺到，至少有十道隱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宛若實質，隱含着石破天驚般的力量，讓石小樂的心都在顫抖。
當初面對星宿子的氣勢，石小樂都未曾如此失態，而如今僅僅是目光，就讓他如臨大敵，很難想象，廟宇中的那幾人，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石小樂從來沒有輕看過倚靈族。
該族數千萬人口，相當於天州的一箇中型城市，但出現精英的比例卻高的出奇。就拿走在前面的九長老來說，渾身如罩迷霧，連石小樂也看不出深淺。
詢問其他人，全都一問三不知。
還有那天的七長老，充當裁判的三長老，以及另外到場的一些老人，精神力均不外顯，讓人難測虛實。
自己務必要小心再小心。
石小樂告誡着自己，察覺到那些目光移開後，渾身都輕鬆了許多，開始打量眼前的靈公廟。
出乎意料，廟內沒有任何裝飾，更沒有神像之類，連火把都沒有。
入眼皆是濃重的漆黑，即便以石小樂的目力，竟也無法穿透黑暗。
只看到在遠處，懸浮着一塊成人高低，淡白色的橢圓形石頭，其表面熒光微閃，忽漲忽縮，成爲黑暗中唯一的亮色。
不知是不是錯覺，石小樂好像還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吟唱聲，從神秘的橢圓形石頭中傳來，轉瞬即逝。
“靈公先祖在上，不肖子孫前來祭拜！”
九長老表情虔誠，帶頭躬身。
其他人絲毫不敢怠慢，見狀，石小樂也做了躬身狀，低下頭。
就這樣持續了足足一刻鐘，九長老方纔擡起頭，輕聲道：“全部坐下來。”其他人應該都熟悉這個過程，有條不紊地坐下。
“嗯？”
雙腿觸地時，一層氣息快速衝入石小樂體內，又逸出體外。一瞬間，他似乎與遠處的橢圓形石頭產生了微妙的聯繫。
“請靈公顯聖。”
九長老的話音剛落，手中打出了一個印訣。
無聲無息中。
一層光芒從橢圓形石頭表面散發而出，帶着神秘與溫和，照在衆人身上。奇怪的是，光芒明明很亮，卻無法刺破黑暗，彷彿光暗處於不同的世界，彼此交錯開來。
嗡嗡嗡……
石小樂的精神海，發生了前所未有的震盪感。
在光芒的照射下，一絲絲黑氣正從精神海表面剝離，順着毛孔，融入了黑暗當中。石小樂有個明顯的感覺，自己的精神品質提高了。
“能夠淨化精神力？”
罡氣當中有雜質，精神力當然也有，只是淨化精神力，要比淨化罡氣難了許多。畢竟前者牽涉到靈魂，動輒就會受損。
其實精元石的原理，也是淨化精神力，只不過一直以來，石小樂得到的都是用廢的精元石，所以效果很不明顯罷了。
隨着一絲絲黑氣散發，石小樂的精神力越來越璀璨，明亮。他沒有刻意遮掩，因爲以之前幾道目光之主的實力，刻意遮掩反而落了下乘。
“此子好強悍的精神波動。”
“論層次，不遜色高坤絲毫。”
沒有人發現，黑暗的廟宇中，幾個人正在對話，聲音只有他們彼此才能聽見。
“先是高坤，然後是此子，我倚靈族一下子得到兩位蓋代人傑，難道那個箴言當真要應驗嗎？”
蒼老的聲音，帶着壓抑不住的激動。
“九九歸一，方臨故土，按照三花老祖對此箴言的解釋，再過十一年，便是虎兕相沖之期，亦是我等脫困之日！”
另一道聲音沉沉道。
“此事莫要宣揚，萬一出了錯，會令族內許多人大失所望，影響倚靈結界的安定。反正等了那麼多年，我們便靜靜地看吧！”
“善！”
其餘幾人附和。
精神海像是浸泡在溫泉中，污垢被一層層洗去，石小樂差點舒爽得呻吟出來。短短半個時辰，他的精神品質明顯提高了一大截。
提高的精神品質，又反饋給青色小劍，令其更加穩固，輪廓也更加分明，出現了劍柄和劍格。
如果將武道分成一到十成，此時此刻，石小樂的風之劍道赫然達到了三成境地，相當於小成。
從半個時辰之後，精神品質提升的速度開始慢下來，呈跳崖式跌落，不過相比於平時，仍有相當的提升。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這一坐就是五個時辰。
“都說精神品質只能提高一個檔次，但是現在，我差不多提升了一個半檔次。是我的原因，還是神石的原因？”
說不清疑惑還是興奮，石小樂想起四周的人，有了答案。
綺絲娜等人早已沐浴過神石光輝，今次依然到場，證明精神品質能不斷提升。當然，到了他們的程度，提升幅度應該會很小很小。
沐浴神石光輝的同時，石小樂也沒有閒着，索性開始修煉變天擊地精神大法，得益於精神品質的提升，他的修煉速度果然快了很多。
到了第六個時辰，在九長老的招呼下，衆人離開靈公廟。
按照倚靈族的說法，神石每日只能照耀六個時辰，剩下六個時辰，則會汲取天地之力，以供補充。
就這樣，石小樂每日都會隨其他人進入靈公廟，有時九長老有事不在，則由另一位長老帶領。
除了石小樂外，進入靈公廟的人也不是一成不變，而是每隔幾天換一撥，大概是爲了平衡之故。
時光悠悠。
前面兩天，精神品質的提升速度還能察覺，到了第三天，已如蝸牛般，非要積攢一段時間，才能察覺到一絲進步。
不過聊勝於無，何況待在靈公廟，石小樂照樣能夠修煉。
大約半個月後，變天擊地精神大法提前達到了小成。
石小樂偷偷在房中施展了一下，幾乎被嚇住。他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頂尖一流上品武學的玄妙。
因爲僅僅是小成，變天擊地精神大法的威力，已不遜色心雷一劍。
事實上，當初與高坤一戰，對方的乾坤之眼第三層，未嘗不能與心雷一劍交鋒，只不過由於速度問題，反應不及罷了。
進入靈公廟的第十八天。
一層紅光，突然從石小樂的系統空間內爆出，來源是一顆紅色石頭。
“這是？”
石小樂萬分驚訝。
這顆紅色石頭是在礦雲城外得到的，擁有淨化罡氣的效果，此時竟與神石光輝形成了某種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