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此刻,雲塵纔看清楚來的人究竟是誰。
而柳青鳶也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猛地朝着南部教宗喊道:“教宗大人,您可算是來了!雲塵那老頭要殺了我!”
南部教宗,也是聖朝的貴族之一,本身聖朝的統治就是以家族爲基準。
秦無悔!
與中州劍皇秦無憂是同宗一脈,但並非是一母兄弟。
秦無悔的出現,讓雲塵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看樣子柳青鳶竟然真的有此等能量,能讓南部教宗出面保她。
雲塵見了秦無憂之後淡淡的點了點頭:“教宗大人。”
秦無憂滿面春風,此人看起來十分隨和,也十分具有親和力。
只要與他站在一起,就會生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來。
可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原來是雲塵老弟,我道是什麼人來闖萬千城呢,原來是你啊,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和自家人打起來了!”
秦無悔的一句自家人打起來了,就將本來有生死之分的事情給下了定論。
“我今天來是想讓柳青鳶還給我一樣東西,這東西事管我孫女的性命,本就是她從我孫女這裡騙了去,我來討要,柳青鳶也總該給我,你說呢,教宗大人?”
“哦?是什麼東西?竟然跟令孫女的性命糾纏到了一起?有這麼嚴重嗎?”秦無悔很是詫異。
因此不由得朝着後面狠狠地瞪了柳青鳶一眼,這個女人貪財成性,看樣子是她吞了不該吞的東西纔是。
“雲龍銀環,是我孫女雲靈兒自降生以來就隨身左右的寶貝,現如今在柳青鳶的手裡,我孫女離開了那東西,必死無疑!”
“哦?竟然有這等神奇?”秦無悔並非沒有聽說過雲龍銀環。
事實上他還見過這東西!
只是對於雲龍銀環這個物件兒,秦無憂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稀奇之處,可是現如今,雲塵竟然說雲靈兒離開了這東西就會死,這簡直是讓他震驚!
“既然是雲掌教都十分看重的東西,柳青鳶你就拿出來歸還給雲掌教吧,畢竟性命攸關。”
柳青鳶實在不得已,緊緊地咬着牙關,自己好不容易弄來的東西,竟然就這麼拱手讓人,這簡直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歸還雲龍銀環也可以,不過我可有個條件,雲掌教你要拿出比這個東西價值多上十倍的東西賠給我,不然的話我可是有話要說了!”
柳青鳶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夏辰的身上。
雲塵一看柳青鳶在打夏辰的主意,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倘若被秦無悔知道了夏辰體內擁有先天之氣,那麼這件事就徹底搞大了。
聖朝怎麼會容許先天之氣的人存在於門派之中?
他們恨不得立刻抓回去,好好地將夏辰體內的先天之氣給置換出來!
這些擁有聖朝血脈的貴族,什麼殘忍的事情沒有幹過?爲了更高的極限,爲了能夠尊崇無限,爲了能屹立在巔峰,這些傢伙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呢!
因此,雲塵慫了。
按照他原來的計劃,就算是幹掉柳青鳶也無可厚非,可是眼下雲塵卻是不能那麼做,因爲秦無悔的出現。
雲塵只好將眼下的虧全部一股腦兒的吞嚥下去,用以換來柳青鳶保守着這個秘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老頭子我也賣給教宗大人一個面子,要什麼寶物你儘管開口就是,我絕不推辭!”
朝着柳青鳶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柳青鳶頓時又得意忘形起來。
“唔,讓我想一想,你雲霧峰裡還有什麼稀罕玩意兒,我看就九龍印怎麼樣?”柳青鳶偏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九龍印原本是雲霧峰的鎮派之寶,這東西也是開山祖師從空中樓閣裡尋來的寶物。
可聖朝接管了辰星大陸之後,九龍印就成了一個禁忌的字眼。
原因無他,這些擁有聖朝血脈的人,自然都以龍爲尊,而九龍印也理所當然的被認爲應當上交給聖朝。
雲塵一直推脫說九龍印已經丟失,無法找到,這才作罷。
可是現如今柳青鳶舊事重提,很顯然就是想要將雲塵一軍。
這一下雲塵的臉色就更黑了,但是他偏偏還說不出什麼來,只能當着秦無悔的面拱了拱手:“雲霧峰早已沒有九龍印這樣的東西,還請柳大小姐你換另一樣吧。”
柳青鳶狡黠的看了一眼雲塵,九龍印她是必然得不到的,不過若是能從雲塵那裡弄來九龍印,把它獻給秦無悔,那麼也算是報了今天的救命之恩,不僅如此,自己在萬千城的地位也會進一步的得到鞏固,這一筆買賣十分划算!
“哦?是嗎?可是我聽說最近貴派可是已經知道了九龍印遺失的下落,不是已經派弟子去找回來了嗎?雲塵掌教,看來你的消息也不比我靈通啊。”
實際上哪裡有云霧峰弟子外出尋找九龍印的事情發生?
柳青鳶十分篤定九龍印就在雲霧峰,故而此計就是逼迫雲塵交出來。
開玩笑,教派的鎮派之寶,會遺失掉嗎?這種藉口也就只能騙一騙三歲的孩子罷了,不光是柳青鳶不信,恐怕就連雲塵說出這樣的藉口來,自己都是不信的吧?
秦無悔的目光一下子銳利了起來:“哦?是嗎雲掌教?九龍印可是一個至高無上的象徵,作爲的雲霧峰的鎮派之寶,我想這個九龍印既然有了線索,還是儘快去找回來纔是,不過這件事就不勞雲掌教操心了,我聖朝自然會派人拿回這至高無上的象徵!”
“是……”雲塵緊緊地咬着牙關,終於徹底認了慫。
柳青鳶一臉得意,秦無悔也是頗爲志得意滿,等到他拿到了九龍印,有了這玩意傍身,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南部教宗,沒準自己也可以成爲一個至尊!
想到這裡,秦無悔不禁回頭十分讚賞的看了一眼柳青鳶,柳青鳶自然是受寵若驚,將雲龍銀環大大方方的還給了雲塵。
雲塵見到雲龍銀環,頓時拱了拱手:“性命攸關,恕在下先行一步,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