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笑着回道:“我小的時候倒是學過一些武術,不過我這個人愛好和平,從不打架,現在早就忘乾淨了。”
武媚半信半疑的盯着易天,“要是碰到解決不了,非常棘手的事情也不和別人動手嗎?”
“當然了,我爲什麼要動手?萬一打不過別人,讓別人給揍了,我上哪兒說理去?再說了,長腦袋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爲了解決問題的嗎。”這句話易天說的相當違心,按照他的存世理論,能打過的何必浪費腦力那麼麻煩,打不過的纔要動腦子呢,可是現在也沒辦法,瘋魔道長的告誡說明了不許動武,不許打架,更不能殺人,如果想要快點兒解脫心魔的困境,也只有遵循人家‘得道高人’的意見了。
兩人隨意聊着天兒的功夫,出租車就到了步行街的路口,兩人下車往西餐廳走去。
隨着行走,易天的眉頭不自覺皺起,因爲他發現西餐廳出事了!
他的眼力驚人,隔着老遠就看到了西餐裡的情況,裡面沒有任何顧客,東西被人砸的亂起八糟,一片狼藉,幾個混混還在不停的砸着東西,一箇中年胖子好像是這些混混的老大,神氣十足的坐在角落裡喝着紅酒,抽着雪茄。
之前易天看出武媚有破財相,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光是破財的話還好說,可是衝着武媚本人來的,那就有些難辦了,和流氓混混可談不出什麼大道理。
感覺武媚這一劫躲不過去,易天也沒有打算讓其離去的意思,大白天的,這些人估計砸砸東西也就罷了,應該不會做出太出格的舉動。
兩人邁步進入西餐廳時。武媚看到裡面的情形臉色頓時一白,十分氣憤的喊道:“別砸了,再不住手,我可要報警了!”
這時,一些西餐廳的工作人員躲在廚房裡聽到武媚的話,紛紛走出來圍在了武媚的身旁。
“王魁,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要砸我的店,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現在就報警!”武媚快步上前對着那個坐像有些欠揍的胖子說道。
“哼,報警。好啊,你報警試試,大不了讓我這些小弟在裡面呆兩天,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們出來以後會不會再砸這個店,到那時候。恐怕你這個西餐廳就再也經營不下去了。”
流氓不好惹,開門做生意最怕這一點。知道報警也沒用。武媚皺眉道:“那你總得說明爲什麼砸我的店吧,要保護費你明說啊!”
“呵呵,算你開竅,不是保護費的問題,我們老大昨天請你去吃飯,你爲什麼不去?居然敢放他鴿子?不收拾你收拾誰啊?”王魁所說的就是當地黑幫老大謝東。
謝東原本和海濤是拜把子兄弟。因意見不合,分道揚鑣,各創黑幫,都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海濤的勢力要比謝東大些。不過自從海濤死後,謝東就收編了海濤的大部分手下和產業,勢力逐漸龐大起來。
謝東這個人貪戀美色,情人多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夜夜做新郎也不爲過,之前他就看中了武媚,不過因爲海濤的關係,他沒有下手,如今海濤一死,他開始打起了武媚的主意。
聽到王魁的話,武媚沉默不語,臉色更加氣憤,她覺得害死海濤的就是謝東,但是沒有證據,還是一個弱質女流,根本沒有能力插手,不過她視海濤爲親大哥一般,恨謝東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和對方去吃飯。
況且,武媚不是不知道謝東打自己的主意,吃飯容易,可是吃飯之後呢,想想她都覺得後怕。
“哼,說不出來了吧,那我就給你劃個道,走不走就看你的了!”王魁指着桌面上一瓶白蘭地說道:“把這瓶酒喝了就當是給我老大道歉了,喝不喝隨你,不過我有空還會帶人常來坐坐的!”
餐廳員工看到那瓶白蘭地都露出了擔心的神色,不過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敢多說什麼,那瓶白蘭地是高度烈酒,即使擅長喝酒的男人喝了也受不了啊。
武媚遲疑了一下,不過爲了自己辛苦多年才經營起來的餐廳,她硬着頭皮走上前去,“好,我喝,就當是我給謝老大賠禮道歉了!”
“哼,這還差不多,喝吧。”王魁翹着二郎腿,囂張的看着武媚,眼神之中也是色眯眯的。
武媚拿起酒瓶剛想要將瓶蓋打開時,一直靜觀事態的易天走了出來,“等等!”
他的行動和說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王魁皺眉打量了眼易天,此時易天的形象是穿着白背心,大褲衩,涼拖鞋,頭髮有些凌亂,胡茬好像沒刮乾淨似的,跟一部電影裡的形象非常相近,對,……星爺賣豬肉的打扮,同樣有着深邃的眼神。
武媚不知道易天要幹什麼,她感覺到易天想要幫自己,但是她也不想讓易天因爲自己惹上大麻煩,就在她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易天擺手道:“我心裡有數。”
轉過頭來,他對着王魁說道:“我能不能幫她把這瓶酒喝了?”
王魁聞言,瞪眼罵道:“你tmd誰啊,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滾一邊兒去,你信不信老子抽你?”
易天笑了笑,“我是武媚的鄰居,見她一個女人也不容易,想幫她喝了這瓶酒,如果一瓶不夠的話,你說幾瓶都行!”
王魁一皺眉,隨即一笑,“哈哈,還來個英雄救美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還幾瓶都行?你找死老子成全你!”他對着幾名小弟一招手,“再拿四瓶這樣的酒來!”
小弟麻溜的將四瓶同樣的大瓶白蘭地拿了過來,王魁指着桌面上一共五瓶白蘭地陰險的笑道:“小子,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這五瓶白蘭地都喝下去,要是你喝不完,武媚那一瓶酒還得喝!”
“沒問題。我要是喝完了,你就不會爲難她了,對吧?”
“哼,你要是喝完,老子立馬走人!”王魁對於這種酒是知道的,他自己最多也就是多半瓶,這都夠要命的,吐得腸子都快出來了,要是五瓶想不胃出血都難,一準去醫院。況且他認爲易天根本喝不完。
“好,我喝!”易天拿起了一瓶白蘭地,武媚看不過去了,抓着易天的手,急忙阻止道:“黑牛。別喝,這個酒太烈了。你受不了的。一瓶我還能扛得住,還是讓我喝吧!”
易天沒有多言,衝着武媚搖搖頭,甩開了對方的手,用工具將瓶蓋一一打開。
“別喝……”武媚急得眼淚轉眼圈,可是易天如若未聞一般。拿起一瓶酒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一瓶,兩瓶!
三瓶,四瓶!
五瓶……
易天的速度很快,就跟用酒瓶倒酒的速度差不多。
“啪!”一會兒的功夫。最後一瓶也一飲而盡,空酒瓶落於桌面。
衆人看到他這麼喝酒都看傻了,特別是王魁,呆若木雞形容也不爲過。
“五瓶白蘭地我都喝完了,你應該兌現你剛纔說的了吧!”易天面無表情道。
王魁皺眉道:“小子,有兩下子。”然後他又對着武媚說道:“明天晚上七點,我大哥在洪湖館請你吃飯,去不去,你自己看着辦吧!”
就在這邊說話的時候,從門口走進來了幾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還有兩名魁梧的中年男子,氣質都十分不俗,本來幾人是來吃飯的,結果一進來就看到了被砸的景象。
衆人一側頭,當王魁看見老頭時,噌的起身,快步跑上前來,滿是笑容的點頭哈腰道:“五爺好,您怎麼有空上這兒來了?”
“你是誰的手下?”五爺看都不看王魁一眼,淡淡的問。
“小的叫王魁,謝東的手下,給五爺您請安。”說着,王魁給五爺鞠了一躬。
“剛纔是怎麼回事?”五爺揹着手繼續問,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變化。
“呃……之前發生了點兒不愉快的事情,不過剛纔那小子喝了五瓶白蘭地之後已經解決了。”
五爺往前走幾步,看到了桌面上的酒瓶,頓時皺眉道:“你做事有點兒過了,那五瓶酒能要了那個年輕人的命!”五爺看了看易天,發現他此時已經滿臉紅潤,神態倒還清醒。
“是那小子自己要喝的,我沒強迫他。”王魁辯解道。
“哼,我說我不強迫你,讓你喝五瓶白蘭地,你喝不喝?”
聞言,王魁渾身一哆嗦,臉色頓時一白,頭上立刻留下了冷汗,被嚇得不輕,低頭道:“五爺,我……我錯了!”
“滾吧!”五爺言語之中十分冷淡。
王魁如蒙大赦的快速說道:“是,那小的就告辭了。”說着,他就帶着幾名手下連頭都不敢擡,快速溜掉了。
此時易天臉色十分紅潤,酒勁兒過大,喝得太多,不用真氣驅除還真有迷糊,武媚關心的問道:“黑牛,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實在不行,咱們現在就去醫院吧。”
“我一會兒找個地方睡一覺就好了,不用去醫院,放心吧,沒事。”隨即易天看向老頭小聲問道:“那個老頭是誰?你認識嗎?”
“哦,來過一回,他是金五爺,我聽說是洪門分舵的舵主,也就是將江南一帶的洪門老大,洪門在江南是第一黑幫勢力,哪個黑幫老大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洪門?
易天滿臉的笑意,不就是師兄郭聖的幫派嗎。
金五爺帶人邁步走來,露出了一絲微笑,“喝五瓶白蘭地看上去還這麼清醒,小夥子,不一般啊,你叫什麼名字?”
易天微笑道:“黑牛。”
“給你個機會,以後跟我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