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內鬥
王凡見鼠來寶下定決心,便微笑道:“其實很好辦,我變成楊程,你繼續是舒東林,但是日後要做出感激舒博的樣子,將盧明月等人招呼到手下,我覺着他們幾人有問題,楊程畢竟是道宗的人,說不定就是代表了太乙門,那代表儒宗孔寧的人又在哪裡,肯定離舒博不遠。”
“哈哈,道宗、儒宗,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什麼時候魔、鬼、佛三宗的人過來,那可就聚齊了。”鼠來寶嘿嘿一聲冷笑,面色卻陰狠不已,大有豁出去也要捅破天的意味。
天色大亮,銀沙島上的來襲之敵早就退去,昨日半夜那古怪的五色光芒,讓海妖們如臨大敵,根本不敢久留,就竄了回去,只留下一地的屍體,衆修士也議論紛紛,不過認爲是自己人興奮的居多,有些人比如白老大,一早就過去查看情況,可只發現了個人形印記,其餘沒有絲毫頭緒。
“楊程回來了,快看,楊程活着回來了。”
鼠來寶攙扶着王凡所扮的楊程,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由於力抗大妖而不死,楊程的威望果然有所增長,至少很多人看他的眼神,與以往的畏懼中帶着鄙視不同。
“舒博呢?舒博大師呢,他不是和你們一塊走的嗎?”盧明月、羅文等人見只有楊程、舒東林兩人回來,心中不由一突,意識到大事不妙,趕忙問道。
“咳咳”王凡裝出傷勢嚴重的樣子,急切地道:“舒博副隊長還沒回來嗎?昨日爲了給我們爭取逃跑時間,他與大妖力戰,說好今天早晨歸來的,怎麼現在還沒回來?”說到最後一句已經帶了質問之色。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種極爲怪異的感覺,修士間竟能有捨己爲人的事發生,這着實令人摸不着頭腦,最後還是羅文急切地回答道:“確實沒回來,今天早晨白老大等人就趕往昨日出事地點,只見個人形印記,卻不見人影。”
“白老大?”王凡裝楊程,自然要有楊程的樣子,眼睛不由一眯,嘴角一撇,露出不屑的樣子,最後冷哼一聲,對扶着自己的鼠來寶吩咐道:“讓白老頭過來見我,你們都四處查詢舒博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衆人大聲應諾,只留下部分人收拾戰場,其餘人等都轟然一聲往四下散去。
白老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來到楊程住所,輕輕敲門走了進去,仍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剛要施禮問好,卻見王凡盤坐在牀上打坐療傷,連眼睛都沒睜,根本沒有理他的意思,心中不由一怒,但最終還是嚥下口氣,靜靜等在一邊。
王凡神識已經極爲強大,雖然沒睜眼,卻將這一切看在心裡,不過他故意惹起白老頭不滿,便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且眼神爍爍地盯着白老頭,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冷哼一聲道:“白老大真是好威風,昨日海妖來襲時不見多積極,去查看昨晚奇觀卻趕在衆人前面,你這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隊長?”
白老頭雖然一副愁眉苦臉的摸樣,卻並非沒脾氣,他有七兄弟撐腰,再加上七兄弟還有手下,勢力之大,在獵妖隊首屈一指,怎麼會忍受楊程這光桿司令的氣,不由也跟着冷哼一聲,懶洋洋地道:“隊長生死不知,就算我心裡有你,也不能去請示啊,至於海妖來襲,我們兄弟一直都是主力,否則銀沙島早就被佔了,難道只憑你的雙手就能維護銀沙島安危不成?”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敢與我辨是非。”王凡眼睛一瞪,勃然大怒:“實話告訴你,老子乃是太乙門的人,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領導你們抗擊海妖,你敢不尊我的命令,就是蔑視太乙門、蔑視道宗,你可要想好了。”
白老頭知道楊程是儒宗孔寧任命的,就以爲他是儒宗的人?都市小說,沒想到他自己承認是太乙門的人,不由冷笑一聲,心道這混蛋利慾薰心了,儒宗的虎皮可比太乙門的狼皮管用,至於道宗,是不可能插手他們這個級別矛盾的。
“我好怕啊”白老頭冷笑一聲,豁的站起來:“太乙門怎麼了,難道就能威脅我不成?老子是散修,只有有利即可,至於命令,不好意思,老子誰的都不聽。”
王凡依舊盤坐着,眼神卻極爲凌厲,殺氣在悄悄蔓延。
白老頭悄悄咽口唾沫,他修爲也不低,但相對於楊程的築基頂峰,且身懷靈寶來說,戰力還是差點,因而儘管他明顯覺察了王凡的殺氣,也不敢有絲毫異動,很快額頭就起了一層白毛汗。
“殺你污了我的劍”王凡終於移開眼神,冷嬉一聲:“回去告訴你那所謂的七兄弟,那個不服可以來找我,但若是再有不聽命令的事發生,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白老頭長長鬆了口氣,生命被別人捏在手裡的感覺,可不好受,但見王凡緩了口氣,且提起自己的七兄弟,知道他還是想借助自己勢力的,膽子不由一狀,冷哼道:“威逼對我們是沒有用的,倒是利誘可以,不知你能拿出什麼利來誘惑我們賣命?”
王凡臉色一變,眼簾開合不定,眼中時有兇光露出,最後卻閉上眼睛,撇嘴道:“接下這個任務我本就是圖利,拿什麼來利誘你們,所以只能用威逼!”
白老頭以爲王凡終是軟了下來,心頭一陣暢快,但太乙門畢竟是中央島大派,他即使不受管束,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便想說共同圖利的話,跟着軟和下來,可嘴還沒張開,就見王凡身側突然出現一柄黑槍,黑槍一閃而逝,下一刻已經抵達他的胸口。
“你敢殺我?”他大驚失色,卻又後悔不已,後背冰冷的汗水猶在,他怎麼就硬氣起來了呢,這不是找死是什麼:“早知道他敢下手,老子不和他爭辯,出去聯合七兄弟再說。”但此時此刻不管有什麼想法,都沒有用處,如何逃過黑槍一擊纔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