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幾聲貓叫,紅旗在被子裡翻過來翻過去。
小敏感受到了丈夫的焦躁和不安,就問他:“紅旗,你咋了?”
紅旗說:“我難受。”
“哪兒難受?”
“下面,下面難受……”
小敏撲哧一笑,知道男人想要了,就說:“不行啊,你再忍幾天。”
紅旗說:“還忍啊?再忍我就死機了,小敏你聽,外面的貓兒叫得多歡啊?這麼靜的夜晚,貓兒也動情。”
小敏說:“貓兒動情管我什麼事?”
紅旗說:“貓兒都動情了,你更應該動情啊。”
小敏就伸手去哈紅旗的癢,一遍哈一邊說:“你說我是貓?你討厭死了討厭死了……”
紅旗一下抱住了老婆:“你是貓,我也是貓,你是母貓,我是公貓。咱倆是一對貓,老婆,來嘛,來嘛,時間長了會憋出毛病來的。”
紅旗是不喜歡甜言蜜語的,可結婚以後甜言蜜語一個勁的往外冒,在女人的調教下,是個男人都會學滑頭。
小敏就抱住了紅旗,她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甜到心扉裡,同樣醉迷了,就脫了衣服,溜進男人的被窩裡。
紅旗的胸膛非常廣闊,跟山樑一樣,有一種安全感。
鑽進紅旗被窩的一瞬間,小敏忽然想到了金貴的胸膛,不知道被何金貴抱會是什麼感覺?
老實說,小敏第一個鍾情的人是何金貴,不是紅旗。
但是何金貴已經有了兩個老婆,女人很識時務,知道喜歡何金貴沒有啥結果,所以及早的放棄了。
紅旗跟金貴比起來肩膀不是很寬,胸膛也不是那麼廣,但是那種男人的魅力依然存在。
小敏抱着紅旗說:“紅旗,俺想家了,想俺爹,想俺弟,想回去看看。”
這時候紅旗纔想起來,小敏已經離開家很久了,應該回去看看:“好,等我在K市站穩腳跟,就送你衣錦還鄉。”
現在小敏可以衣錦還鄉了,丈夫是經理,每年有大筆的分紅,而且又這麼疼她,小敏覺得自己很幸福。
或許幸福跟金錢的多少並不掛鉤,幸福只是一種感覺,小敏本來就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
這一夜,紅旗抱着小敏一共逮了三次,恨不得把這半年多的損失統統找補回來,小敏在男人的懷裡不住呻歡,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第二天紅旗離開的時候,小敏把他送出去老遠老遠,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路上。
紅旗一走,小敏的心裡空了不少,覺得屋子裡冷清冷清的。
婆婆白天過來跟她作伴,夜裡卻不睡這兒,每到夜裡,窗戶紙被風吹的絲絲拉拉響,小敏就覺得很害怕。
紅旗走了以後的第五天,一條黑影穿過紅旗家的院子,爬向了小敏的窗戶口。
那條黑影很瘦弱,使勁掰了掰窗戶,窗戶鎖死了,怎麼也打不開。他就很氣餒。於是就撲向了門口,用刀子進了門縫裡,想把門撥開。
咯吱咯吱的刀子聲從門縫
處傳來,小敏嚇得睜開了眼,慌忙問一聲:“誰!”
一聲吆喝,門外面的聲音停止了,小敏豎着耳朵聽聽,靜悄悄的,還以爲是風聲,就接着睡。
剛剛閉上眼,外面傳來哎呀一聲,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是個男人的聲音。
小敏驚得就坐了起來,大呼一聲:“誰?”
她趕緊穿鞋子去開門,門打開,一個男人就滾到在她的屋子裡,打着滾的嚎叫。
小敏一看這人認識,竟然是土豆,嚇得她一個勁的往屋裡縮:“土豆,怎麼是你,你來俺家幹啥。”
土豆顧不得解釋,衝着小敏伸手:“救命,救命啊………”
土豆怎麼來了呢?其實這小子根本沒按好心。
土豆本身就是流氓,偷雞摸狗的人物,好吃懶做,而且非常的好色,
紅旗離開以後,他知道小敏的炕上空了,自己也憋得不行,他就想找小敏偷情。
平時不敢來,他知道紅旗拳頭的厲害,現在紅旗不在,估計女人一定難熬,她瞌睡,我就給他送個枕頭去。
女人啊,都這樣,剛開始的時候畏畏縮縮,躲躲閃閃,還反抗呢。一旦嚐到不同男人的甜頭,她就會變得欲罷不能,這樣的女人土豆見多了。所以他不怕小敏反抗。
他趁着夜色,偷偷爬過牆頭,先是開窗戶,準備打開窗戶撲上小敏的土炕,可沒想到女人把窗戶鎖死了。所以才靠近了房門。
他想用刀子把房門撥開,哪知道剛剛撥了幾下,就覺得一疼,用手一摸,黏糊糊的都是血。把土豆疼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很明顯屁股上多了一個血洞,血洞上端端正正插着一根利箭。那根利箭一尺半長,後面是尾羽,中間是箭桿。
土豆一眼就認出這一箭是何金貴的傑作,整個黑石村,只有何金貴會射箭。
我的媽呀,被何金貴發現了,跑吧。土豆顧不得疼痛,也顧不得跟小敏打招呼,翻過牆頭就跑,滴滴答答的鮮血流了一路。
就在土豆逃跑的時候,他的身後有一條狗追着猛咬,一直把土豆追的跑進了家門,上了門閂。那隻狗嗷嗷怪叫,把土豆家的門抓的咯吱咯吱亂響。是金貴家的獵狗阿狼。
兩個孩子的聲音在後面指揮阿狼:“阿狼,咬他!哈哈哈哈哈。”
土豆隔着門看的清清楚楚,原來是何金貴的一兒一女,石生跟二丫。
石生跟二丫怎麼來了呢?原來兩個孩子在學校上晚自習回家,路過紅旗家門的時候,看見有個黑影在哪兒徘徊。
因爲何家祠堂距離村子還有一段路,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石生跟二丫都帶着工具,就是那兩把鐵弓。
石生很貪玩,按照爹做的那把鐵弓樣子,分別做了兩把,一把自己用,一把給妹妹二丫用。兄妹二人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準頭都很好,簡直可以百步穿楊。
他們一看就知道土豆不幹好事,土豆在村裡的名聲很臭,臭不可聞,整天偷女人。
石生跟二丫雖然對男女間的那點事
不懂,可知道這孫子不幹好事,就以爲他是賊。
二丫說:“哥,咱們喊人吧,把他抓住。”
石生擺擺手說:“不用,咱們有弓,射他!!!”
兩個孩子就趴在牆頭外面,注意着土豆的一舉一動。、
他們看到土豆翻過紅旗家的牆頭,去敲紅旗叔叔的窗戶,也看到這小子在撥小敏嬸子的房門。石生的怒火騰地就竄上了頭頂。
娘希匹的土豆,竟然偷俺嬸子!
兩個孩子就摘下鐵弓,搭上一根利箭,穩穩瞄準了土豆的屁股,一箭射了過去。
嘎嘣一聲弓弦脆響,一擊命中,把土豆的屁股穿透了。
然後石生命令阿狼:“給我追,咬爛他的屁股。”阿狼尾巴一搖,嗖得就追了上去,把土豆追的抱頭鼠竄,兩隻鞋跑掉了也不敢回頭去撿。
石生和二丫每個人一把鐵弓,鐵弓上搭着利箭,瞄準了土豆家的街門。
石生還罵呢:“狗日的土豆你出來,看我不射死你!”
土豆一看是兩個孩子,氣先卸掉了大半,隔着門縫跟石生對罵:“石生你個兔崽子,幹嘛射你老子?”
石生說:“你個賊,想偷紅旗叔叔的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開門不開門?”
土豆說:“不開,你能把我咋着?”
石生一聽急了,怒道:“好,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出來,阿狼,看着他,敢出門就給我咬。”
石生讓阿狼守在土豆的家門口,拉着妹妹就回家了。
阿狼非常的忠誠,守在土豆的家門口整整五天五夜沒動彈,把土豆死死看守在了家裡。
這次石生跟二丫沒有回何家祠堂丁香哪兒去,而是去了老宅子。
進門以後他老子何金貴還沒睡,正在研究圖紙。
何金貴最近整天看圖紙,有時候看機器圖紙,有時候看新廠房的施工圖紙,每天兩三點不睡,把桂蘭憋得嗷嗷叫。
石生推開了爹的房間門,把自己今晚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爹。
何金貴聽完以後先是一愣,立刻明白土豆是意圖不軌,企圖欺負小敏。
金貴撲哧笑了,在兒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好小子,有你的,做得對,對於土豆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教訓他。”
石生髮現爹誇獎他,樂得屁顛屁顛的,心裡美的不行。
金貴說:“這樣的人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你把阿狼叫回來吧。”
石生很不服氣:“爹,土豆那個人渣想欺負小敏嬸子,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金貴說:“你已經給了他一箭,射歪了他的屁股,還想怎麼樣?做人要懂得手下留情,土豆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懶了點,好色了點。”
石生問:“爹,啥叫好色?”
何金貴被問住了,兒子還小,有的話不能明說,就道:“好色……就是男人喜歡女人。”
“爹,你好色不好色?”
何金貴一瞪眼,怒道“放屁,你爹當然不好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