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說:“不行!”
青竹一聽就急了,怒道:“真不行還是假不行?”
金貴說:“真不行!我不想玷污你,青竹,你別這樣,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萬一衝動起來,你會吃虧的。”
“那你衝動啊,俺又不怕吃虧,誰不衝動誰是小狗。”
黑暗中,何金貴感到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那個東西,青竹這丫頭開始撒潑了,手跟泥鰍一樣,將金貴當裡的東西抓的生疼。
“你放手,青竹你放手!”何金貴急了,心說,小小丫頭,你還想霸王硬上弓不成?
青竹咬着牙說:“不放!你敢掙扎,俺就喊叫,說你欺負俺。”
何金貴有點哭笑不得,想不到青竹耍賴會耍到如此地步,竟然把話翻過來說。
何金貴完全清楚這樣的後果,現在在大街上,大多數村民都沒有睡,只要青竹扯嗓子喊一聲抓流氓,村裡人就會一窩蜂似地跑出來,把他捶成肉駝子。
趁着夜色調戲姑娘,不會得到任何同情。鬧不好多年積攢下的名譽就會毀於一旦,支書都沒得做。
青竹這招太厲害了,弄得金貴六神無主。心在胸膛裡突突狂跳,雙腿顫抖,胸子裡一片昏黑,喊不敢喊動不敢動,伸着脖子僵硬地站着。
“青竹,你到底想怎麼樣?”
青竹說:“不想怎麼樣,你跟俺走。”
女人的手沒有鬆開,反而越抓越近,跟牽着一頭騾子一樣,牽着金貴走出了村子。
好在大街上沒人,那隻手牽着他離開村子,走過村邊的一片樹林,趟過一片麥地,進了村裡那個磚瓦窯廠。
現在的磚窯廠已經沒人了,因爲過年,全村放假,工人們都回家過年,沒過臘月十五窯廠就空了。
青竹拉着金貴走進了窯廠裡面,鑽進了黑黑的窯洞,窯廠裡瀰漫着窯磚的焦糊味道,裡面黑兮兮伸手不見五指,青竹才放開了他。
女人放開他的第一個感覺,金貴就覺得當裡的東西一鬆,鳥兒就活躍起來。
他吁了口氣:“青竹,別告訴我,你把我拉這裡想強健我?”
青竹道:“你說的對,俺就是要強健你,金貴哥,軟的不行,俺只能硬來了,你說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青竹已經明確了自己把他拉過來的目的,何金貴害怕了。
這裡距離村子不遠,距離搭建的戲臺子的地方也不遠,一旦被某個拉屎尿尿的人察覺了就不堪設想其後果。
他很自然地想到逃跑,逃離破磚窯一踏上大路就萬事大吉了,跟青竹多呆一會兒都潛伏着毀滅的危機。
何金貴趁青竹不注意,拔腿就逃,因爲慌張,他的個子又高大,進窯的窯口又低小。結果一不小心,腦門磕在了窯門上,撞額頭上一個大疙瘩。
金貴也顧不得疼了,剛跑出窯外幾步,青竹就在後邊大叫起來:“來人啊,救命啊,何金貴糟蹋良家少女了,抓住他啊………………”
何金貴嚇趕緊收住了腳步。
青竹的無理取鬧激起了金貴沖天的憤怒,猛地扭身衝進了窯門,將巴掌掄圓,吧嗒給了青竹一擊響亮的耳光:“青竹你……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咋變成了這樣?你還知道不知道羞恥?”
金貴沒有打女人的習慣,覺得打女人的男人沒出息。
可今天他不得不打了,他要打醒青竹,不許她這麼墮落下去。那有把男人騙進窯廠裡威脅的,這還有沒有天理?
青竹沒有躲閃,結結實實捱了金貴一耳瓜子,擡手捂住臉:“俺變成這樣也是你逼的,你早答應不就沒事了?”
金貴說:“跟着我你會後悔的,我啥也不了你,會害了你。”
‘“俺喜歡你害俺,喜歡你糟蹋俺,哥,你糟蹋俺吧,你打,你打死妹子妹子也不惱。”
青竹順勢拉住了金貴的胳膊,來回的晃悠,往自己臉上抽,何金貴努力把拳頭收了回去。
“青竹,你這是何苦呢?”
朦朧的星光下,女人的兩眼閃出兩顆亮晶晶的亮點,聲音哽咽,臉蛋柔媚動人。
一縷奇異的刺激穿過金貴的大腦,凝聚在拳頭上的力量悄悄消溶,兩條胳膊輕輕地垂落下來。他覺得青竹好可憐。
青竹不滿週歲死了爹,12歲那年死了娘,在村裡無依無靠,好不容易喜歡上金貴哥吧,可何金貴接二連三娶了好幾個老婆,有明媒正娶的,有偷偷圈養的。
桂蘭屬於明媒正娶,丁香跟香草就是圈養。連個名分都沒有。
如果何金貴還是個未婚青年,他一定不會放過青竹這樣的好女孩,青竹不單單美麗,還懂事兒。可惜已經沒機會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這就是有緣無分。
青竹說:“哥啊,俺活的好苦,死的心都有,真想一頭栽進奪命澗,跟當年的蘭芳嫂一樣,不想活在人世了,你要是親妹子一口,俺死了也甘心。”
金貴眼巴巴看着青竹,他的心瞬間漲熱了。他從青竹的身上看到了當初的曉霞。
曉霞當初也是這樣暗戀着大牛哥,可惜李大牛是個老古板,明明喜歡曉霞,卻掙不脫家庭的牢籠,結果曉霞因愛成恨,自暴自棄,最後感染熱病死了。
他不想曉霞的悲劇在青竹的身上重演,不想青竹步曉霞的後塵。何金貴的心開始顫抖。
他把手一伸,青竹揚起胳膊鉤住了他的脖子。
女人踮起腳尖往起一縱,準確無誤地把嘴脣對住他的嘴脣,狂吻起來。
何金貴的心隨着青竹的身體融化了,女孩的身上發出一股奇異的氣味,何金貴被這種強烈的慾望和無法擺脫的恐懼交織得十分痛苦。
忍啊忍,本希望百忍成鋼,沒想到還是沒有經受住女人的誘惑和衝擊。
金貴的思想就像長長的河堤,青竹的熱情就像漫過河堤的潮水,徹底把河堤沖垮了,慾望的潮水滾滾而下,勢不可擋,摧枯拉朽。
何金貴抱着青竹也狂吻起來,只是吻,沒有幹別的,每吻一下,就像有人在自己的良心
上劃一刀子,讓他愧疚不安。
親了好一會兒,金貴放開了青竹,問:“現在親了,可以了吧?”
青竹的身子還是掛在金貴的身上,搖搖頭說:“不可以,親親就想算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青竹說:“說來說去,你還是在遷就就俺,不是真的喜歡俺。”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今天,俺要給你。”
何金貴嚇了一跳,他早知道青竹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一定會得寸進尺,現在自己被逼到了死角,女孩的衣服是脫還是不脫?
脫吧,下不去手,那我豈不是禽獸?不脫吧,萬一青竹喊非禮,他還是逃不掉,他傻了,呆在那裡沒敢動彈。
沒想到青竹會比他主動,女孩的手已經摸索過來,去解開他衣襟上的鈕釦,然後又抓住金貴的右手慢慢引導,示意他同樣解開她自己的扣子,何金貴的手觸電一樣閃開了。
青竹就自己解開釦子,月光下,女人亮晶晶的如房果露出來,泛出晶瑩的光彩。
那如房不大,卻如一對鮮活的鴿子來回的撲棱,何金貴迷得差點跌倒。
青竹那管這個,瞬間抓住金貴的手,就按在自己的如房上,溫熱的感覺順着手臂就傳遍全身。金貴覺得身體跟通上強大的電流一樣,渾身顫抖起來。
金貴經歷的女人不少,跟女人已經上過不止一次的土炕,可青竹還是閨女呢。這不是糟蹋人嘛。雖然青竹甘願讓他糟蹋。
何金貴再也無法忍受了,努力把青竹推開,趕緊拉住了她前襟的衣服。
青竹蒙了,傻呆呆看着他:“金貴哥……你想反悔?”
金貴說:“青竹,哥不能這樣做,不道德啊,我是支書。”
青竹一下就惱了:“支書個屁!支書也是人,女人一脫衣服,你照樣有反應。”
何金貴沒理她,扭身就走,剛剛走出一步,青竹怒道:“你再走,再走俺就喊,說你強健俺。”
何金貴頓了一下,說:“隨便,你喊吧。”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低頭走出了窯門。
青竹怒道:“何金貴,你這個混蛋!膽小鬼,懦夫,你就是不敢脫我衣服。”
金貴沒理她,徑自走遠了。
青竹沒有喊,她只是嚇唬金貴一下,她纔不想金貴哥名譽掃地呢。她趴在地上捂着臉哭了。哭了好久好久。
其實何金貴沒走多遠,就在不遠處看着她,等青竹從窯門裡出來,走進家門,回屋睡覺以後,他才放心地回家。
他怕青竹想不開,也怕她半路上被人欺負。
青竹的計劃第三次宣告失敗,這一次她對金貴不是心如死灰,而是產生了極度的憤恨。
她跟當初的曉霞一樣,開始產生了一種報復心理,甚至想利用自己的身體來折磨金貴。
她想到了偷人,乾脆把自己的處女身隨便找個人破了算了,讓何金貴後悔一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