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拉住了金貴的胳膊:“金貴,坐,坐,多年不見,咱哥倆一定要好好喝兩杯。”
何金貴說:“好,今天不醉不歸。”
大憨嫂回來以後,將山雞拔了毛洗乾淨,然後剁成塊兒,放在鍋裡燉上,忙的不亦樂乎,聽着屋子裡酒杯的碰撞聲,她的心都醉了。
冷清了六年的屋子,終於有了一絲活氣。家裡有男人真好。
她忍不住想哼歌,小叔子身材魁偉,雙臂堅強有力,人也長得俊,而且年紀不小了,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你說如果能陪我……那該多好啊。
蘭芳嫂還不到25歲,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打破鼓,25歲正是興致勃發的年齡,得不到男人雨露滋潤的女人,就跟得不到澆灌的鮮花一樣,變得乾巴巴的。
想到這兒,大憨嫂的臉騰地紅了,覺得自己很下流。
野雞肉放進沸水裡,不一會兒的功夫滿屋子飄出了雞肉的清香,蘭芳嫂一邊往竈火裡添柴,一邊想着,怎麼能把大牛的心留住。
就在這時候,身子忽然被人抱住了,一雙男人粗糙的大手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腰。
蘭芳嚇了一跳,“呀!”地跳了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後嘿嘿地笑了。
蘭芳嫂一看,竟然是李栓柱,老情人來了。
李栓柱老不正經,蘭芳嫂一瞪眼:“叔,你幹啥?”
李栓柱本來就是李大憨本家的叔叔,可他沒個叔叔的樣子,一直往侄媳婦的被窩裡鑽,兩個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蘭芳嫂知道李栓柱沒安好心,就用眼睛瞪他:“你幹啥呢,大白天的。”
李栓柱嬉皮笑臉道:“咋了?又不是第一次,害臊個啥?幾天不見想死你了,我想找你弄一次。”
蘭芳嫂臉紅脖子粗,她害怕屋子裡的金貴,大牛還有大憨聽到,就壓低聲音說“你個老不正經,那有你這樣當叔的,論輩分,您是俺公公啊。”
李栓柱說:“這有啥,屋子裡有人更好,有人看,做起來才爽。”一邊說一邊往蘭芳的身上蹭,兩隻手就往女人的肚子上摸,想拉開她的褲。
蘭芳擡手打了他一下:“別胡鬧,被大牛看見了,他可不饒你。”
李栓柱明白了:“喔——,我說你對我忽冷忽熱的,原來是大牛回來了。是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
蘭芳嫂的臉騰地紅了,怒道:“別瞎說,大牛剛剛回來,我趕着給他做飯,你老實點,想做的話,晚上我等你,還是老地方。”
蘭芳所說的老地方,是黑石村那座公用的打麥場。每次栓柱找蘭芳,蘭芳總把他安排在打麥場。
那個地方到處是草垛,便於隱蔽,距離村子又遠,不容易被發現。
其實蘭芳跟李栓柱的次數多了,他們戰鬥的戰場也很多,不分時間,不分場地,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是夜裡,有時候是玉米林,有時候是高粱地,有時候是打麥場,有時候是山坡,有時候是是鍋臺前……
蘭芳嫂不斷地變換着刺激,也享受在那種驚心動魄的歡愉。
可是今天她看到大牛以後,心裡一下就有了負罪感,她相中了大牛,覺得這個小叔子很偉岸,也很英俊,所以立刻就變得矜持起來。
李栓柱說:“我等不及了,現在就想要,你給我吧。”
蘭芳堅決地說:“不行!大白天的,羞死人了,你不要臉,俺還要臉呢。”
李栓柱道:“女人的臉面算個啥?現在知道要臉面了,當初幹啥去了?”
發現李栓柱死纏爛打,蘭芳煩的不行,就說:“滾滾滾,我要擀麪條了,屋裡的人準備吃飯呢。”
蘭芳嫂懶得搭理他,翻下了牆角的面板,拿出了和好的面,準備擀麪條。
她害怕動靜太大,屋子裡的三個人起疑心,所以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李栓柱最瞭解蘭芳了,這是一個野性的女人,你不能慢慢來,要像驚濤拍岸一樣把她征服。
趁着蘭芳擀麪條的功夫,李栓柱忽然就來了興趣,猛地從背後抱住了蘭芳嫂,狠命的解下了她的褲。
蘭芳嫂沒有防備,想不到男人會從背後突然襲擊。一下子驚呆。
她想呼叫救命,可是又害怕從前的姦情被人發覺。她叫也不是,掙扎也不是,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他從背後抱住了她,順勢拉下了自己的褲腰。
蘭芳嫂沒有掙扎,沒有呼喊,低頭想了想,接着擀她的麪條。
蘭芳開始求饒:“叔,叔,別這樣,別這樣,被人看見不好,求你放了俺吧!”女人一邊說一邊綴泣,眼角上都是淚。
她感到了屈辱,感到了羞愧,就彷彿在萬人矚目的會場裡被人波光一樣,羞得無地自容。
李栓柱說:“別叫叔,別叫叔,叫叔就生分了,你是我的甜心,你是我的寶貝,你是叔的親蛋蛋。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咱倆互不相干。”
李栓柱一邊說,一邊把那張長滿鬍子的嘴巴在蘭芳的後背上亂拱,小豬吃食一樣。
李栓柱從後面掀起了女人的小褂,高高撩起,女人的一根小蠻腰和光光的脊背就顯露出來,
李栓柱知道女人已經來了興致,一下放開了她,搬過她的身子,猛地就把她按倒在乾柴堆上,雙手開始撕扯她的上衣。
蘭芳下意識地阻擋了一下,說:“別,釦子撕裂了,一會兒被人看到不好。”
沒弄幾下就把持不住,李栓柱提上了褲子,滿臉失望之色,感嘆一聲說:“我……老了。”
蘭芳嫂沒有盡興,還是抱着李栓柱的往下面貼……
男人不碰還好點,這一碰就把她的火勾了上來,弄的她渾身貓抓一樣癢癢得難受。
“快點,快點啊……”蘭芳嫂催促起來。
李栓柱搖搖頭,表示再無公糧可以交了。
蘭芳嫂氣的一腳把他踢開,怒道:“不弄吧……你非要弄,弄吧……你又不行,這不是糟蹋人嗎?銀樣鑞槍頭,滾!滾滾滾。”
蘭芳嫂也提上了褲子。
李栓柱覺得很自卑,趕緊解釋說:“這幾天太累,多犁了二畝地,過幾天我休養一陣就沒事了,保證讓你舒服滿意。”
蘭芳說:“栓柱叔,你以後別來了,俺家有男人了,大牛可以幫俺,你再這麼殷勤地幫俺,鄰居們就真的要說閒話了。”
李栓柱說:“這有啥,誰愛說讓他說去,你管得住人家的手,還管得住人家愛說啥?自己舒服就行了唄。”
蘭芳說:“俺怕……”
“你怕什麼?”
“怕大牛罵俺,看不起俺,嫌棄俺。”
李栓柱一陣邪笑:“你本來就不乾淨,就算咱倆分開,你也上流不到哪兒去。”
聽了李栓柱的話蘭芳感到了後悔,也有一種羞愧。
這幾年跟她上過炕的男人不少。可沒有一個她真心喜歡的。
比來比去,還是大憨對她最好,炕上的活計也最棒,可惜大憨那個地方不管用了。
蘭芳嫂偷男人也是爲了大憨,地裡的活兒一個人忙不過來,再加上大憨常年吃藥,還要增加營養,錢從哪兒來?
每個男人都不會白跟她睡,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所以蘭芳嫂家裡的勞力最少,在大隊分到的工分卻最多,每年的秋忙播種和五月收割,分到的糧食也最多,很多男人甚至屁顛屁顛地幫她挑到家門口。
蘭芳嫂挑着一擔糧食顫顫悠悠進屋子,額頭上不見一滴汗,身上的塵土顧不得撲打,轉身就衝向竈火爲大憨哥做飯。
大憨就問她:“糧食挑回來了?”
蘭芳說:“挑回來了。”
大憨接着問:“人家幫了咱的忙,咋不喚他進屋喝口水?”
大憨嫂的臉就跟紅布一樣,羞得無地自容。大憨知道她在外面偷人,就是不拆穿。
有時候蘭芳覺得挺對不起大憨的,可她一個女人家,不靠男人靠誰?
李栓柱也爬了起來,整理好了。
李栓柱說:“我走了,以後家裡有啥活兒只管說,我一定會來。咦……這麼香,你鍋裡燉的是啥?”
李栓柱顯然也聞到了雞肉的香味,發覺鍋裡燉着東西。
蘭芳嫂說:“是野雞肉,何金貴拿來的。”
“何金貴拿來的?你是說……金貴在裡面?”李栓柱嚇了一跳。
整個黑石村他誰都不怕,就怕何金貴,他現在已經被何金貴的拳頭教訓怕了。
金貴跟大憨像親哥倆一樣,如果何金貴知道他偷蘭芳嫂,非跟他拼命不可。李栓柱感到後背上冒涼風。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幸好沒被何金貴發現,李栓柱暗暗慶幸。
他揭開鍋蓋,伸手從鍋裡撈了一根雞腿,也不用蘭芳嫂請,半生不熟放在嘴巴里嚼咽起來。
大憨嫂有點心疼:“這是人家金貴拿來款待大牛的,還沒熟呢?”
李栓柱少臉沒皮說:“咋,我忙活了半天,吃你根雞腿就心疼成這樣?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