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說:“當然是你,水妮其實不會做飯,她做的飯啊,是化學藥品,難以下嚥。”
水妮在外面一聽,鼻子都歪了,咬牙啓齒,心說石生你個王八蛋,老孃做的是化學藥品?信不信我毒死你?
回家我就弄包老鼠藥,擱進飯菜裡,給你灌進去。
水妮真的想衝進去,大耳瓜子抽石生,或者跟那個浪蹄子潑婦大鬧一場。
可是水妮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這樣鬧的後果,那就是雞飛蛋打一拍兩散,最終會把男人推進這個騷狐狸的懷抱。
她咬着牙忍啊忍,接着往下聽。
石生說:“小琴,別光我一個人吃,你也吃啊?多吃點,看你瘦的。”
石生夾起一口菜,也往小琴的嘴巴里塞,小琴張開了櫻桃小口,剛剛吃了一口,立刻皺緊了眉頭,忽然捂着嘴站起來,衝進了廁所,哇哇嘔吐起來。
石生一看不妙,跟着小琴衝進了衛生間,幫着女人拍後背,安慰她說:“是不是不好吃?嗆着了?”
小琴搖搖頭,臉蛋騰地紅了,說:“石生,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俺…………有了。”
石生問:“有啥了?”
小琴說:“傻瓜,俺有孩子了,你的種。”
石生驚訝了,手舞足蹈,恨不得飛起來,一下子抱住了小琴:“你說的是真的?我要當爹了?”
小琴說:“是,兩個月了,就是你進夜總會的那天,石生你真有本事,一炮就崩準了。”
石生樂壞了,一下子把小琴抱了起來,滿屋子打轉轉:“哇,我當爹了,我有孩子了,太好了。”
石生在裡面抱着小琴興奮,外面的水妮卻遭到了電擊,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她覺得自己何家二太太的地位恐怕不保了。
如果小琴沒孩子的話,或許公爹何金貴說了算,一耳瓜子就能把石生給扇回家。
可現在人家小琴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何金貴也不會拆散他們。
水妮覺得天旋地轉,眼前面一個勁的冒金星。她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魂不守舍從六樓上衝了下來。
怎麼下來的自己都不知道,她上了出租車,坐在那兒老半天不說話,淚水瀰漫了雙眼。
司機問:“大姐,咱們上哪兒?”
水妮淡淡吐出兩個字:“回……家。”
………………
石生是半夜11點回到家的,進門以後水妮還沒有睡,
飯菜已經做好了,就放在餐桌上,女人木頭樁子似的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回來。
石生進門看水妮的臉色還是不正常,首先驚訝了一下:“水妮,你還沒睡?”
女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好像哭過,她想了很久,怎麼才能把男人的心留住。
鄉下女人有什麼?除了男人,她們一無所有,現在唯一的男人也要被人搶走,水妮根本咽不下這口氣。她要把石生的心奪回來。
水妮勉強笑了笑說:“我等你回來,吃飯了沒?”
石生說:“吃…………吃過了,你呢?”
水妮說:“我還沒吃,不如你陪着我吃點?”
石生說:“你自己吃吧,加班到很晚,累壞了。我先休息。”說完他脫下西裝就要去睡覺。
水妮強烈壓抑着心中的怒火,說:“石生,你是不是嫌棄俺了?”
石生一愣:“沒有啊,幹嘛這麼說?”
“那爲啥俺讓你陪着俺吃頓飯都不行呢?咱倆多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你還記得嗎?”
石生算了算,都快兩個月了。也許時間更長,自己都記不清了。
他覺得欠了水妮太多,於是就坐了下來,說:“好,我陪你吃點。”
水妮臉上綻出了笑容,學着剛纔小琴的樣子,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了石生的嘴巴里。
石生嚼了兩口。勉強嚥了下去。
水妮說:“石生,好吃不?”
石生說:“好吃。”
水妮說:“那我做的飯跟小琴比起來,誰做的好吃?是不是像化學藥品?你不怕我弄點老鼠藥,給你放進飯菜裡,餵你吃下去?”
一句話不要緊,石生機靈靈打了個冷戰,心說不好,露餡了,小琴的事兒還是沒有瞞住水妮。
石生傻愣愣的,皮笑肉不笑說:“你……啥意思?”
水妮說:“沒啥意思啊?就是問問,我跟小琴的腿功比起來,誰更強?“
石生不說話了,兩腿一軟,撲通就給水妮跪了下去:“水妮…………我……我錯啦。”
水妮的眼淚嘩地流出,把筷子咣噹摔在了桌子上,大吼一聲:“張石生!你對得起我?虧我對你那麼好,含辛茹苦跟你過日子,你卻在外面包二奶養二房,你還跟那小狐狸精弄出了孩子。你你你…………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水妮終於火山爆發了,一巴掌就扇向了石生的臉,石生跪在地上動都沒動。
“你說,你說怎麼辦?是不是要跟我離婚,給你們把炕騰出來?那好,我不打擾你們的好事,我現在就走。”
水妮站起來就要衝出屋子,石生一看不好,上去抱住了女人的大腿:“水妮你別走,別走啊,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敢了。
其實這事兒也不怪我,要怪就怪狗蛋叔叔,那天,狗蛋叔請我上夜總會,我遇到了小琴,因爲多喝了兩杯,迷失了心志,結果就跟小琴睡了。
我也沒想到她是第一次,她是處女啊,睡過以後才知道的。
我良心很不安,覺得對不起她,於是就養了她,我是爲了負責任,沒想對不起你啊,水妮,你原諒我好不好?”
石生如泣如訴,一把鼻涕一把淚,把水妮哭的沒了脾氣。
十多年的感情啊,從14歲那年,石生把她拉進高粱地的那天起,她的身子就屬於了他。
她爲石生打過胎,也嫁過人,跟着傻子過了四年。歷經千難萬苦,最後終於嫁給了他。
水妮一直以爲自己苦盡甘來,嫁給石生就有好日子過了。她不圖何家的萬貫家財,圖的就是男人對她一心一意。
沒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心海底針,石生跟別的男
人一樣,同樣是見一個愛一個。
她傷透了心,對石生差點失望。
水妮說:“石生,小琴有了你的孩子,你說咋辦?你對得起她,一定會對不起我,對得起我,一定會對不起她,你這人咋聰明是一世糊塗一時啊?
你咋跟咱爹交代?咋回到黑石村見爺爺奶奶,還有俺爹俺娘啊?
咱倆…………離婚吧。”
水妮一閉眼,淚水止不住的流。她想掰開石生的手,可是石生把她抱得死死的。
“水妮,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對你好,只此一回下不爲例,其實你跟小琴可以好好相處的,當初咱娘不是跟丁香阿姨一樣和睦嗎?你跟小琴也一定行。”
水妮說:“算了石生, 我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俺家雖然窮,可俺有志氣,咱倆……完了。”
石生說:“不行,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好,我現在就給你,咱倆馬上造個兒子出來,你別走。”
石生說着站了起來,猛地抱住了水妮,一下子把女人抱在懷裡,又親又摟。
水妮開始掙扎:“混蛋!你滾開!我不想要孩子,我要跟你離婚,咱倆一刀兩斷!”
石生不聽他的分辨,二話不說把女人放在了土炕上。
媳婦這麼漂亮,石生怎麼能讓她走?既然不能把她說服,那就把她睡服。
開始的時候水妮還不住的掙扎,再後來就不動了,開始跟石生互吻。
女人就像一頭被人撓了癢癢的豬,正好撓在了興奮點上,男人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流着淚,沒有反抗,任憑石生胡來。
這一夜水妮又失眠了,瞪着大眼到天明。
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跟小琴之間的關係。跟石生離婚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嚇唬他一下,女人慣用的手段,這叫欲擒故縱。
第二天早上,石生睜開眼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往身邊摸。一下摸到了水妮的身體,他才吁了口氣。
還好水妮沒走,也沒睡,瞪着大眼看着屋頂,他才放下了心。
石生擡手看看錶,已經七點半了,到了上班的時間。
他懶得上班,害怕上班走了以後,水妮會離開他,一個人返回黑石山。
爲了巴結媳婦,石生就往水妮的身上貼了貼,摸在了女人的胸脯上。一邊摸一邊問:“爲啥不睡覺?你一夜沒閤眼?”
水妮沒理他。
石生說:“你是不是還在恨我?對不起,我沒辦法,水妮你原諒我好不好?”
水妮還是沒理他,。
“水妮你咋了?不會是傻了吧?你別嚇我?你要是還生氣,我就再給你…………跪下。”
石生髮現水妮怎麼也不跟他說話,他害怕女人想不開,就光着屁股,跑進了衛生間,拿了一個搓衣板出來,撲通給水妮跪了下去。
水妮不答應,他就是不起。反正公司是自家開的,不上班也沒事。
石生覺得給老婆下跪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可老婆同樣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