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蕭顏正坐在椅子上想象着自己如果重新掌權之後要怎麼來處置楚離鉉,是五馬分屍還是腰斬或者車裂。
這個人害的自己竟然要住在這樣的地方,冷宮裡的女人都是瘋子,自己如果不是哄的畫眉給自己重新換了房間,長久下去,自己就是不瘋也的慢慢的跟着瘋了。
自己必須回去,必須回去,必須打敗楚離鉉,然後重新掌控整個天啓。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開始榮剛煥發起來,似乎自己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宮裡,享受着從前的生活。
蕭顏這邊正得意,心裡暗罵楚離鉉是個笨蛋,一定不知道自己跟畫眉的關係吧。
這邊,畫眉懷揣着手裡的幾封信,沿着冷宮,到了冷宮的大門口把,手中的新交給了其中的一個侍衛。
“這信事關重大,一定要儘快的送到王爺的手中。”
侍衛準備即刻就去。
畫眉叫住了他,“算了,我也跟着去吧。”
侍衛點點頭,帶着畫眉便消失在了冷宮的門口。
畫眉到了王府,林管家讓她在客廳等着,然後去東苑稟告楚離鉉。
楚離鉉正跟白清月在下棋。
海棠花樹下,女子清理絕倫,男子英俊出衆。
林管家心裡想着果然是絕配啊,怪不得王爺這麼寵愛白小姐,只要是一有空閒就往東苑這邊跑。
“稟告王爺,冷宮那邊的畫眉姑姑過來了,說有要事稟告王爺。”
白清月雖然不出門,但是對於蕭後被趕到冷宮,還有畫眉和蕭後的關係還是很清楚的。
她放下了手中的一顆棋子,“我看應該是你的計策奏效了,沒準這次能夠把蕭家的黨羽一網打盡。”
楚離鉉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蕭顏現在是病急亂投醫,她以爲只要是蕭家的女兒就一定會成爲她的後盾,你別看蕭顏現在對畫眉那親熱的樣子,假如她真的能夠繼續做太后,畫眉一定活不長久。”
白清月繼續放下一子:“論起手段,她的手段倒是高明,這麼多年都是穩坐後宮的第一把交椅。”
這句話讓楚離鉉沉默了,是啊,這麼多年坐在後宮的那把交椅上,不知道都害了多少女人,害了多少先皇的子嗣。
自己的娘不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才去了北元嗎?這個女人實在是個惡毒的狐狸,這一次一定要斬盡她的爪子。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棋子,殺氣騰騰的站起身:“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可不許耍賴。”
這才帶着林管家去客廳。
客廳裡畫眉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即使等了有一會兒,可是她依然態度恭敬的站着。
楚離鉉走進了客廳。
畫眉趕緊弄上前去行禮:“奴婢畫眉見過王爺。”
“起來吧,你這次來,是帶來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嗎?”
畫眉這才從身上掏出那幾封墨跡剛剛乾的信遞了過去。
“王爺,這是蕭後剛剛寫好的幾封信,分別標註了是給哪個人的,因爲怕奴婢送錯了。”
林管家從畫眉的手中接過那你,呈到了楚離鉉的面前,楚離鉉接過來,拆開信封,一封一封的看了過來。
看完之後,他眉頭蹙起。
“姑姑這次立了大功,賞。”
迅速有下人端着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都是金光閃閃的金子。
畫眉看着那些金子,神色淡淡的,“王爺,奴婢做這些不是爲了錢財,奴婢只是想替奴婢自己和奴婢的孃親討一個公道,奴婢之前就說的很清楚了,只希望這件事結束之後,王爺能開恩,放奴婢出宮。”
楚離鉉揮揮手,端着金子的下人立馬退了下去。
“是本王唐突了,本王答應你,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本王讓你離開皇宮,並且給你一個誥命,讓姑姑能夠過的舒服些。”
“那就多謝王爺了。那奴婢就先行回宮了。”
“你回宮之後如果蕭後問起爲什麼沒有回信你該如何交代?”
“王爺放心,到時候奴婢只說幾位大人覺得書信不安全,便沒有寫回信。”
楚離鉉很滿意這個答案,揮揮手:“去吧。”
待畫眉出了王府。
楚離鉉便立即讓人僞裝一下送了幾封信各自到了本來該收到的人手中。
畫眉回到冷宮之後,蕭顏急切的上前問道。
“信都送到了嗎?可有回信?”
畫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後,才說道:“姐姐放心,信都送到了,幾位大人都沒有寫回信,說爲了安全,畢竟皇宮裡的侍衛都是四王爺的人。”
蕭顏本來萬分期待的神采有些暗淡了下來。
可是轉念一想,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安全爲主,自己想的還是不夠周到,這麼一想,安心許多,拉着畫眉的手:“多謝妹妹,如果此次能夠成功,你我姐妹將是無上的尊貴。”
“姐姐放心吧,一定會成功的,姐姐吉人自有天相。”
聽着畫眉的話,蕭顏整個人都開始沉浸在了自己的憧憬裡,想象着到時候一定要先殺了楚離鉉,然後血洗朝中楚離鉉的親信,然後給自己蕭家的人平凡。
晚飯吃的比從前都要好一些,畫眉說是爲了提前慶祝。
姐妹倆甚至喝了點酒。
蕭顏這個時候整個人都開始放鬆了,拉着畫眉的好說着體己話。
直到很晚之後,蕭顏睡着了,畫眉才把她拖到牀上去睡着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畫眉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裡,她伸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出一塊玉佩來,伸出粗糙的手細細摩挲着,眼中漸漸的有眼淚流出來。
眼中迸發出兇狠的光芒。
這是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自己去蕭家的那天,蕭家的下人告訴母親是帶自己去享福的,說如果母親帶着自己終究不能給自己好的生活,那天母親給自己的脖子上戴上了這塊玉佩,後來才知道自己離開沒有一會兒,母親便死了,還是蕭府大夫人派人活活打死的,這都是偷聽到蕭大人和夫人說話知道的。
她拿起玉佩細細的摩挲着,好像母親還在自己的身邊,記憶中母親是個溫柔的女子,對待自己和父親都極其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