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西域毒宗
天下山莊莊主進宮面聖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西域。
西域五族之首——毒宗,勃然大怒,往生殿裡,一身材魁梧,面容豐毅又嚴肅的中年男子正擰着劍眉,一掌拍在案桌上:“我西域何時與那無花國有這等關係?世子在無花都做了什麼,竟如此引人注目,如此不成氣候怎能成大事!”
“宗主莫要氣壞了身子,世子定有自己的打算,那孩子從小就不讓人操心,這次也定然不會失了分寸的。”一旁尤其部落的首領寬心地安慰道。
“璃珞後人到底有沒有找到?”
“還沒有消息,大概還在尋找吧。宗主不必擔憂,那次大戰,璃珞族人所剩無幾,不會引來大禍的。”
“落首領,難道沒聽說過斬草要除根嗎?”落幕部落的首領竟無言以對:“宗主說的是。”
“世子的暗香練得怎麼樣了?”
“回毒宗,差不多該是第七重了。”
“多給他送些內力深厚的處子去,要儘快,殺盡璃珞後人便可攻覆天啓了。”
“是。”
“我五族部落也要抓緊時間修煉,佔領中原,一統傲天,勢不可擋。”
“五族領命。”五族首領紛紛領命。
不久之後就要迎來一場惡戰了。
天下山莊內,呂叔接到西域來信嚇得心裡一顫,活了數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連他都害怕的角兒,才真的是令人聞風喪膽,勢必要提醒一下世子了。
急步走入暖心閣內,此處芝蘭竹桂,一片淡泊風雅,縱使景色再美,呂叔也無心欣賞了。
“莊主,西域來信了,已經知道您進宮的事了,毒宗大怒,此後還是小心爲妙。”
“毒宗?我西域世子什麼時候要看他的臉色辦事了?不過是看我念在昔日情誼之上太過放縱他了,如今他才如此猖狂!”
只見念風發狠的拍碎了那紅豆杉木桌,眼眶發紅地瞪着。
此時只有呂叔能體會他心中的悲涼:自他師傅過世之後,毫無反抗之力的他只能被迫接受修煉暗香,終日以血洗靈,雖有皇室血統,貴爲世子,如今雖有一方勢力,單憑一己之力也難以與五族相抗衡,不得不接受五族的壓力,肩負重任,也難以忍受當初失去血親之痛,他心裡放不下的太多了。
“莊主,殺了她吧!殺了她便能爲我念氏報仇,其他的就隨五族去吧!”
“殺了她,我又該如何繼續?又是何等殘忍。”
“莊主,您累了,休息會兒吧。”
說着便扶着念風來到牀上躺下,爲他蓋好被子,默默走出暖心閣,關了門,不禁老淚縱橫。
自從那日與念風在皇宮見了一面之後,白清月回來開始着手建立全國情報局,這其中也是相當地順利,定有人暗中幫助,不用猜白清月也能想到那精明的皇帝老頭,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邊白清月悄然建立起了情報局,可那邊經濟上也不能落後了,不然哪來的資本經營不是,況且她每月還要供給那老皇帝不少呢。
自從那日在三王爺府上與徐將軍有過一面之緣,這許久未上門拜訪,於禮不合呀!
“邀月備禮,隨我去徐大將軍府上走一趟。”
“是。”
兩人便來到徐子茂的府上。
剛進府裡就聽到徐子茂爽朗地笑道:“莫小侯爺,今日怎麼得空來我府上?”
“徐大哥,那日三王府一別,小弟思忖着於情於理都該來府上探望一番。”隨後看了眼邀月,邀月把禮呈了上去。“這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望徐大哥笑納。”
“來就來了,不必如此客氣,莫侯爺裡邊請。”讓下人接過了禮便請白清月入座了。
兩人寒暄一番,白清月漸漸切入正題:“近日我這錢莊生意還算平穩,只是這苛政猛於虎啊!不知道徐大哥還有什麼好生意介紹給小弟嗎?”
徐子茂自然知道這皇上許是把天下錢莊當自家庫房了。十分同情白清月,又因爲是三王爺提拔的人,也就是自己人,想了想便說道:“有是有,不過這官場上的生意可不比開錢莊,不知莫侯爺有沒有能力攔下這活了。”
“只要有生意就沒有我莫展做不了的,還請徐大哥牽線。”
“這官場的鹽鐵生意利潤頗高,莫老弟若是做得,明日就隨我一同去鹽鐵司看看吧。”
“那就多謝莫大哥了,以茶代酒,先行謝過了。”
“莫老弟不必客氣,你是三王爺看中的棟樑之才,日後必成大器,我曾受三王爺提拔,如此一來也算是報恩。”
“王爺當真是慧眼伯樂啊!”邀月在一旁輕生感嘆,這音量控制的剛剛好,正好落入徐子茂耳中。
“那是自然,哈哈哈哈……”這丫頭真是機靈,馬屁拍的好啊!不僅誇了三王爺,也誇了徐子茂,兩全其美。
白清月悄悄地給邀月一個讚許的眼神,小丫頭低頭哧哧的笑了。
回到莫府,晚飯時,白清月一個勁地誇邀月聰明,林管事也隨聲附和,只有木啓不說話,心裡想着:她還沒自己大呢!做事便汝瓷機敏成熟,看來自己也要努力一把了,不能任由這丫頭爬到自己頭上了。心中大男子主義作祟讓木啓心情很不好,也暗暗反思。
那晚,邀月伺候白清月洗漱完,剛回到院子便被人捂着嘴拉到暗處。又驚又怕,慌亂中對準捂着自己的手咬了一口。
“啊!壞丫頭,是我。”木啓放開了邀月。
“木啓?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等你啊。”
“等我做什麼?”邀月嬌羞道。
“等你伺候本公子睡覺,哼。”
說着將邀月打橫抱起,轉身離開,來到自己的院落,一腳踢開房門,走進去還沒來得及房門便迫不及待地吻着邀月。
“公子。。。”
此時邀月音色魅惑更是讓木啓下身一緊,用力關了門便將人壓倒在了大廳的桌子上。
“丫頭,我好想你。”
今日的木啓有些深沉,讓邀月心慌。
“怎麼說這話呢,我不在這嗎?”邀月嬌嗔。
“嗯。”木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在腦子裡,隨後,大手一扯,衣衫盡落,又是幾經纏綿,汗溼了身,醉了人,今夜的木啓像是餓了許久的狼。
此時,白清月房間裡也來了位不速之客。
“哼,你怎麼來了?那你不是走得挺勤快的嗎?”
“娘子冤枉啊!那日是大舅子有急事召我回去呢!”
“大舅子?大哥?我平日裡都不能與他這般親近,你怎麼跟他這麼要好?”平日裡白子淺一向成熟穩重,也不會與兄弟姐妹多說些什麼,只把他們當不懂事的孩子。
“不許你爲別的男人吃醋!”說着咬上了白清月的鼻頭。
“哼,今日又來做什麼?”
“想你了唄,傻丫頭。”
“滿嘴謊話。”
“對你我從不說謊,若是說了也定是爲你好,所以你一定要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
“歪理。”
“哈哈……理歪心正。”
“好,算我憑不過你。”
楚離鉉寵溺地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兩人對視良久,最後會心一笑。
又是一夜安眠,皎潔的月光灑在相擁而臥的戀人身上,靜謐美好。
第二日,白清月醒來,卻不見了楚離鉉的蹤影,彷彿昨夜如夢一般,而這邊木啓房間裡,邀月醒來也不見了木啓的身影,心裡想着他應該早就起來晨練了,自己也便起身了,只是剛走到門口的桌前便被桌子上的一張紙條吸引了視線,拿起來一看,正是木啓的字跡:
月兒,今日一別不知生死,若能苟活,定回來娶你爲妻,木啓字。
淚如泉涌,邀月亂了心,連忙跑到白清月房中:“少主,木啓不見了。”
“怎麼哭成這樣?他去哪了?”
邀月便把手中的字條給了白清月,任由自己哭成了淚人,呢喃着:“他會平安回來的吧!”
“別擔心,會回來的。”邀月一聽這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欣喜地藉此來支持自己,不讓自己崩潰。
“別哭了,我向你保證他不會有事的。”
“嗯。”邀月堅信地點點頭。
此時白清月心裡是極不淡定的:這楚離鉉又騙我,昨日恐怕就是有意來找木啓的吧!騙走了木啓,不知道他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自從木啓跟隨着白清月來到無花國之後,便一直與楚離鉉有書信往來,楚離鉉也告訴了木啓自己的計劃,希望得到他的幫助。木啓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爲璃珞,爲白清月也爲自己而助他一臂之力,畢竟此乃大丈夫之重責。
“唉~你好好在府裡休息吧。我同徐將軍去鹽鐵司看看。”
“是。”邀月知道自己精神狀態不太好,也沒有硬撐着陪同,退了下去,又來到了木啓的房間,默默地爲他整理着,祈禱他能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