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恣帶着如煙在來到了邊境的軍營之後的第三天便離開了軍營,本來有意想要留在軍營之中的陰恣,在看到了如煙不安的眼神之後捨棄了。
自小便是陰家的獨子,父親對自己管束的厲害,幾乎是不讓自己參加任何有危險性的活動,更遑論自己一個人外出辦事,這一次來到北元,本來就是自己偷偷的離開的,可是男兒的熱血,在看都楚離鉉和白子淺的甲冑之後便被喚醒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如煙自從離開了北元之後一直都是心神不寧,她總是預感到要出什麼事情,當然,得知了青御和青澤被斬成了肉泥之後,她終於知道自己的這份不安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青御死了,那個奪了自己初夜,然後把自己變成了棋子,還害死了自己腹中胎兒的青御終於死了,可是一同死的還有自己的丈夫,北元的三王爺青澤,想到青澤對待自己的柔情,她臉色便再也好不起來。
“如煙,我知道青澤之前對你很好,可是你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這人的生命都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如果不是青御非要攻打天啓的話,那麼他們兄弟二人現在都好好的在北元呢。”
如煙點頭,她不得不承認陰恣說的話是對的,這一切本來就是兄弟倆個挑起來的。
“好了,別難過了,離開了哪裡,你就是全新的你,你會有新的生活,我希望,以後能夠好好的在一起,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們之間誰也不要再提了。”
如煙從馬車的簾子的縫隙哪裡看到了跟北元全然不一樣的風景,她點頭。
世事沉浮,只不過是個弱女子,又能如何反抗呢,陰恣對自己有情義,自己對他也如是,至於青澤,不過是那一場陰謀裡的棋子一樣罷了,跟自己一樣,只不過自己被救贖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心中的感激,手便一把抓住了陰恣的手。
感受到了她的變化,陰恣心中歡喜不已。
“現在已經安全了,大概再過一個時辰就能夠到達天啓的帝都了,帝都可是很繁華的呢,到時候你要是喜歡,我們下了馬車出去走走。”
陰恣掀開簾子,看到自己熟悉的風景,忍不住脣角彎彎。
已經到達了帝都的郊外了,一片茂密的楓林,地上鋪滿了一層的落葉,那樣鮮紅,彷彿在訴說着生命的壯麗,風兒吹過,又是幾片葉子飛舞着飄下來。
如煙彷彿是被這樣的景色迷住了。
果然是很美。
“想看嗎?想看我們下去騎馬。”
如煙點點頭。
陰恣拉了一批暗衛們替換的馬,馬兒高大壯實,果然是匹好馬。
陰恣一個翻身,利落的坐在了馬上面。
他伸手,拉着如煙坐在了自己的前面。
於是,一行人踩着那滿地的楓葉,在風兒中緩緩的向着天啓的帝都而去。
果然,這一路上自然都是很安全的,北元已經無力再打仗,而天啓則是一副生機勃勃。
即使到處都是落葉,樹木都是光光禿禿的,可是這樣光禿禿的樹幹上是孕育着美麗的光陰。
如煙伸手接過一枚落葉:“這楓葉可真是好看。”
“那是,天啓的氣候較之北元要更加的溼潤,以後你一定會喜歡上這裡的。”
兩人走走停停,便到了天啓的帝都。
天啓的帝都,很是繁華,到處都是集市,到處都是賣各種各樣東西的商販,各種新奇的玩意如煙從前在北元的時候並沒有見過,此刻看到自然是覺得的極其的新鮮。
“你要不要下去走走,我們可以去茶樓坐坐的。”
如煙自然是願意的。
兩人走到了白雀樓。
要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壺茶,然後點了一桌子的菜,陰恣這纔想到這家的招牌菜來。
“小二,今日白鴿還有嗎?”
“客官可真是幸運,這白鴿還真是有一份的,馬上就給客官上來。”
陰恣瞧着如煙一副迷糊的樣子,果然,先前不開心,此時都去了個乾淨,此刻看到這麼美麗的地方,她的不開心早已經是慢慢的散去了。
“這白鴿啊,是這家酒樓的招牌菜,但是每天只做十分,所以啊,別人都是要排隊來買,只是不知道今天本公子是踩了什麼狗屎,竟然還有一份留給我。”
陰恣就這白雀樓的招牌菜對着如煙介紹起來。
“那這麼說,這白鴿應該是很好吃的。”
陰恣有些尷尬,老實說,這白鴿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吃過的好嗎?
他摸了摸着急的腦袋,這個要是說自己這麼多年在帝都都沒有吃過這裡的招牌菜會不會很難堪。
他趕緊換了一副姿態,“是啊,這白鴿可是很有滋味的。”
說的如煙便有了興致想要現在就要嚐嚐這道名滿帝都的招牌菜了。
可是陰恣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個男人,牽着一個美貌典雅的女人的手緩緩的走近了他。
“是嗎,朕好像記得你好像並沒有吃過這裡的招牌菜呢。”
說完,笑的一臉的得意。
陰恣回頭,剛好對上了楚離鉉的臉。
他一陣氣結,就知道這份白鴿不可能是這麼幸運讓自己得到的,怪不得難道是自己進來的時候楚離鉉就已經在這裡了。
他有些氣惱對方拆了他的臺。
可是想到楚離鉉的身份,連忙就要拉着如煙來行禮。
楚離鉉搶險一步阻止了他們。
“這道菜算是朕給你的獎賞了,你可要好好的享受畢竟你是知道這道菜的珍貴程度的。”
陰恣有些氣結,“太小氣了。”
白清月這個時候再打量着陰恣旁邊的這個女人,心中知道這個應該就是青澤的王妃也就是北元的三王妃如煙了。
如煙低眉順眼,她或許已經猜測到了兩人的身份。
白清月點點頭,這個人到底是玲瓏心思,在這一場博弈之中,她本來不過是個棋子,而且還是死棋,可卻意外的生還了,不僅如此,看來,這是要嫁到陰家去做少奶奶了。
從二十一世紀來的白清月自然是不可能鄙視一個已經嫁做人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