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熊地精小組長在旁邊一名熊地精後腦勺上拍了一記,“還愣着幹嘛呀,你趕快去向大首領報告啊。”
然後巡哨組長又轉頭跟其他的幾名熊地精說道,“我們趕緊跟上去,如果夏琳主母出了什麼事,那位大老爺一定會把我們全部殺掉的。”
一種熊地精嘴巴咧開先是愣愣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突然間全都渾身打了個哆嗦,好像腦子裡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接着幾名熊地精巡哨拔腿就往城牆下跑,把個巡哨小組長給扔在了原地。
“呀~~,你們這幫混蛋,等等我。”這回換做熊地精組長楞了,好半晌纔回過味來,立刻氣急敗壞的追了上去。
費拉德住在紅樓的第三層,紅樓其實就是一座高大約有50米的山丘,也是寨子裡最大最高的一處山丘;原本山丘底部就被熊地精們挖了幾個窯洞居住,不過自從古風來後就把窯洞裡的人全部趕出去,整座山丘開始改造。
紅樓的改造方案是古風根據現代的大樓設計的,整座山丘被分爲九層,古風作爲主人佔了頂上的三層;下面的就分爲波特人、部分熊地精和比蒙獸人。
紅樓上去的走道是按照之字形挖出的,下面兩層的窯洞設計的類似筒子樓,當然幾名熊地精的頭目首領居住的窯洞空間那是絕對足夠的。
當那名熊地精巡哨急匆匆的跑到三樓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窯洞的門是用茅草編織而成,僅爲擋風;熊地精巡哨直接從茅草門衝進去,頓時撞斷了茅草裡的幾根支撐的木棍,在門上留下一個大洞。
費拉德此時躺在鋪的厚厚乾草上呼呼大睡,一個又大又亮的鼻涕泡頂在他鼻子上。
“大頭領不好啦。”熊地精巡哨扯着嗓子衝着費拉德大聲喊道。
無奈費拉德呼嚕依舊打得震天響,熊地精巡哨沒辦法只得走過去湊近了費拉德的耳朵說道,“大頭領快起來吧,不好啦。”
費拉德這次有反應了,不過卻是翻了個身背對着熊地精巡哨。見此熊地精巡哨一邊扯下身上的乾草,一邊四處察看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叫醒費拉德。
忽地,熊地精看到了角落裡啃得乾乾淨淨的莎蘿獸腿骨,於是喊道,“大首領,你再不起來,莎蘿獸的後腿就要被斯麥德組長吃掉了。”
“誰敢吃!”熊地精話音未落,正在熟睡的費拉德猛不丁的從乾草鋪上跳了起來,倒是把熊地精給巡哨給下了一跳。
接着就看到費拉德怒眼圓睜一路罵罵咧咧的往外面衝,“斯麥德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搶老子的後腿肉,趕緊給我放下。”
熊地精巡哨趕緊拉住他,“大首領,錯了,這大清早哪來的後腿肉吃啊。”
“咦?~~對啊。”費拉德一想也是啊,回頭走了兩步就要會鋪上睡個回籠覺,“難道剛纔聽到的是做夢?”
“大頭領,哪裡有肉吃?”就在這時,窯洞內的其他幾個房間衝出來幾個身影,一跑進費拉德的房間就大聲嚷嚷。
“沒有的事,是我剛纔做夢了。”費拉德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
“不對啊,我剛纔明明聽到了啊。”
“我也是。”
“那是我喊的。”熊地精巡哨看着幾名頭目都在一時倍感壓力,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啪啪啪”熊地精巡哨話纔出口一半,就迎來了幾位頭目的巴掌,後腦勺上接連被重重拍了幾下,可憐的熊地精巡哨頓時感到頭腦一陣犯暈,身子踉蹌着前衝了幾步,憋着一口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等到熊地精巡哨從幾名頭目的巴掌下緩過勁來,費拉德已經回到乾草鋪上打起了呼嚕,另外幾名頭目也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
“大頭領,有急事啊,晚了,我怕來不及了啊。”
“這大清早的,能有什麼事,你也趕緊出去,別來打擾我們睡覺。”
“真的有急事啊,今天外面聚集了許多地精。”
“切,這算什麼大事,那些鼻涕蟲肯定是來打秋風的。”費拉德躺在鋪上扣了扣*說道。
“然後剛纔夏琳主母來到了城牆上。”看到費拉德還未睡去,熊地精巡哨急忙說道。
“哦~~”聽到這個不單費拉德從乾草鋪上坐了起來,其他幾名頭目也停下了腳步。
感覺到幾名頭目都在看着自己,熊地精巡哨結結巴巴的繼續說道,“然後夏琳主母看到有地精受傷了,就~~就下了城牆,出去救治那個傢伙了。”
“你說什麼!”果然,當聽到這個消息後,所有的熊地精頭目渾身一震,忽的一下衝到了熊地精巡哨面前;費拉德從乾草鋪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熊地精巡哨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沒有開玩笑。”
“嗯。”顯然熊地精巡哨被幾位頭目猙獰可怖好像要吃人的表情給嚇到了,連忙點頭稱是。
“混蛋!”得到了熊地精巡哨肯定的回答,費拉德與幾名頭目對視幾眼,然後拔腳就往窯洞外面跑。
來到窯洞外的走道上,費拉德看了一眼其他幾名頭目,不想面對他這一眼,其他幾名頭目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老大,我們這就去召集小的們,決不讓那些鼻涕蟲冒犯到夏琳主母。”
“是是,我們現在就去。”說着,幾名熊地精就跑的不見了人影。
費拉德張了張嘴,無奈的嘆了口氣,望着樓上渾身打了個寒戰。正好就在這時,那名來報信的熊地精巡哨從窯洞中走了出來,看見他費拉德眼睛一亮,伸出粗短的手指指着他說道,“你給我過來。”
“大頭領,有什麼事嗎?”不想熊地精巡哨也不傻,他在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幾名頭目之間的對話,夏琳主母出去救治地精的消息肯定要通知古大官人的,但是沒有人想做那個去告知古風這個消息的人,只要一想到得知這個消息的古風陰下來的那張臉,所有人俱都感到壓力大增。
“你~~”不過還未等費拉德把話說出來,熊地精巡哨猛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對了,大頭領,組長說要我通知消息立刻趕回去保護夏琳主母。”
聽到這話費拉德着實盯着熊地精巡哨看了幾秒,熊地精巡哨不自然的把臉撇到一邊,他當然知道費拉德想說什麼,不過熊地精巡哨不敢上去,只要一想到古風,熊地精巡哨腦海裡就會浮現出幾天前古風飛起來,一掌把改造成紅樓的山丘削出一面光滑平整背面的場景,想到自己可能要承受這樣強者的怒火,耍個心思頂撞大頭領也是無奈之舉。
“那,那你走吧。”最終費拉德無力的揮揮手說道,熊地精巡哨如蒙大赦立刻小跑的衝下樓。
當費拉德整理好心情來到六樓上七樓的樓道時被站在那裡的波特人守衛攔下了,費拉德看着波特人守衛,細聲問道,“我要去見撒恩老爺,麻煩去通報一聲。”
“額,那不行,撒恩老爺還未起來,這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波特人門衛搖了搖頭說道,笑話,那位老爺的起牀氣有多大,在這幾天內寨子裡的人都感受到了,波特人守衛纔不會犯傻去找那個罪受呢。
費拉德原地轉了幾圈,最後咬着牙好似慷慨就義一般邁着沉重的腳步,“砰砰砰”的衝上了七樓。
紅樓的整個第七層可以說是古風的議事廳,而第八層、第九層則是作爲他的住宅區,手底下的人一般也不敢上去,如果不小心冒犯到了兩位主母,恐怕不是挖眼睛的處罰,而是又被這位大老爺的火焰燒成飛灰。
費拉德走進七樓寬敞的大廳中,忘了說一句,七樓是沒有門,之字形的樓道也只接到七樓。一大清早的,七樓的大廳裡空空蕩蕩,喘個氣都能聽到沉悶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