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衆人皆點頭稱是。
對於吸收這些死亡灰氣,這是古風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剛纔他也嘗試過了,這些灰氣遇到鮮活的血肉,非常具有攻擊性;如不是他很快運轉心法吸收,他的右手恐怕也會變得和大長老一樣。
在天魔萬邪大法中,有一項陰損歹毒的武功‘萬邪魔指’。修煉這門魔功,必須要吸收死氣才行,而且這項武功對於中招的人不但是受傷更是中毒,被死氣透體,中招的人即使受傷痊癒,經脈血肉也會萎縮,而死氣的殘留更會如同萬毒噬心折磨受傷的人。
大長老身上的死氣愈來愈淡,那邊黑甲武士的戰鬥也愈來愈激烈;地底的那個怪物已經被黑甲武士給逼出來了,那是一個直徑有五六米的大肉球,渾身長着六條水桶粗細的大觸手,現在肉球一六條大出手爲支腳站在地面上與黑甲武士纏鬥。
在肉球的下方部位,也就是六條大觸手的中央長有一捧花絮,說是花絮其實就是無數的小觸手密集聚在那裡,遠遠看去就好像一朵花。
黑甲武士閃過一竄黑影,躲開了凌空抽來的大觸手,然後就看到他反身一轉手中長槍舞出一團黑色光影,把更具威脅的小觸手紛紛絞殺成一團血雨,從密集的觸手中殺出一條血路。
在刺來的長槍上裹旋着一股黑色氣勁,那一刻,無數兇猛的向黑甲武士席捲而來的小觸手如同藤枝一樣脆弱,紛紛潰散。
“啊!”一陣尖厲的音嘯,長槍毫無懸念的刺進了肉球怪;槍尖上的氣勁在肉球怪身上爆出了一個直徑一米的血洞。
黑甲武士抽槍就待飛身後退,但是就在他蓄力待發的時候,從他的腳下突然竄出了幾條手臂粗細的觸手,這些觸手一纏上黑甲武士,就從尖端張開了滿是獠牙的血口,忽的一下迅猛的咬向黑甲武士,這纔是肉球怪最危險的殺招。
這回黑甲武士貌似有點慌了,因爲這次纏上身的觸手非常堅韌,他奮力用刺出槍尖想要削斷觸手,但是鋒利的槍尖只在觸手上劃下一連竄火星。
“咔嚓”一條張着大嘴的觸手咬向黑甲武士的腦袋,不過卻被對方靈巧的躲了過去;觸手的大嘴咬在了黑甲武士的肩膀上,一口把黑甲武士的左肩連同精鐵盔甲咬了下來。
精鐵打造的盔甲在觸手大嘴中被咀嚼着,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響;但是令人生奇的是黑甲武士傷口處流出的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淡綠色的污液。
有一就有二,被撤去一條肩膀,這還不及黑甲武士反應,其他的獠牙觸手也接踵而至,黑甲武士的四肢,腰腹都被幾條觸手狠狠咬住了。
“啊…”眼看着黑甲武士就要被幾條觸手分屍了,但是在突然間黑甲武士猛的大喊一聲;轟隆!平地一聲巨響,黑甲武士沒等觸手把他扯碎,就自爆了。
隨着爆炸聲起,那些張着獠牙巨口的觸手猛地縮了回去;不過依然可以看到這些觸手在爆炸中受了傷,地面上留下了些許褐黃色的膿狀液體。
“不好,那邊打完了。”
肉球怪和黑甲武士的戰鬥一直被比蒙長老關注着,看到黑甲武士自爆;幾位長老均感不妙,現在正是幫大長老取出玉盒的關鍵時刻,怎麼能被打擾。
“快,大家注意防備。”
話音一落大批比蒙武士一擁上前擋在古風和大長老前面;這些比蒙戰士能過來,還是因爲之前肉球怪與黑甲武士戰鬥,觸手都收縮回去了;現在他們即將要再次面對肉球怪。
古風現在已經把羚牛人大長老身外的灰氣全部吸收掉了,這些死亡之氣一經吸入就被他運轉心法收入紫府,從內視中古風看見這些灰氣一入丹田紫府就被那黑色太陽一般的金丹所吸收,金丹上燃燒的火焰亦是跳躍了幾下。而經過丹火焚燒,死亡之氣再出丹田字符後化爲了純正的天魔真氣。
雖然吸盡了大長老表面的灰氣,但是重點是大長老胃中玉盒,不取出玉盒,灰氣依舊會重新散發到外面來。而且現在要儘快封住灰氣散發,古風發現大長老體內的原力波動逐漸衰弱,似乎是支持不住了,如果這樣的話沒有了原力的護持,大長老的五臟六腑就會盡皆被灰氣侵蝕,那麼大長老的最後一絲生機也將湮滅。
“大家上。”羚牛人戰士朝着肉球怪一擁而上,獒人戰士們則是朝着另一邊衝去,別忘了還有不少骷髏沒被解決呢。
而就在大混戰中,雖也沒有注意到在原來黑甲武士自爆的附近地面,一顆褐紅色的碎肉動了動,然後碎肉一陣扭動裂開,只見從碎肉裡爬出一顆鵝蛋大小雞心似的黑色肉球;黑色肉球慢慢蠕動,從它一端張開一條口子,從中伸出了幾條肉芽般的觸手;然後就看到肉球就像一隻爬蟲一樣嗖嗖的一下,速度很快的爬將了出去。
最後黑色肉球來到了一名羚牛人戰士的遺體旁,這是一具被肉球怪吸乾了的戰士遺體;只見黑色肉球鑽進羚牛人戰士遺體的嘴部,可以看到遺體的喉部蠕動了幾下,最後戰士遺體沒有了動靜。
“吼吼吼”獒人戰士們朝着骷髏們發出鎮魂吼,趁着骷髏被一震而停滯的剎那,棒槌狠狠的砸向它們的腦袋。
在另一邊,前面被觸手糾纏不休,還折損了好幾位同伴,羚牛人戰士衝向肉球怪皆是滿腔的怒火;之前不知道肉球怪的真身在哪裡,現在肉球怪靠六條大出手站立在地面上;羚牛人戰士皆是揮舞着圖騰柱砸向肉球怪。
“啊。”一名羚牛人戰士被獠牙觸手給一口囫圇吞了上半身,緊接着大口一咬,然後就看到鮮血橫灑,那名羚牛人戰士只留下兩條殘腿從空中掉落。
“該死的。”羚牛認戰士眼睛都紅了,瞪圓了的眼睛中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燃燒。
“小心!”又有兩名羚牛人戰士被獠牙觸手給咬住了,旁邊的羚牛人戰士臉上更顯悲憤,目光中似乎閃爍着吧白光,那難道是戰士的淚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