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會客廳裡,一個年人和一個年輕人分賓主而坐。
年人威嚴道:“賢侄,你這次讓我很失望啊!”
年輕人一驚,連忙道:“是,小侄魯莽了!小侄爲舍弟報仇心切,卻沒想到,萬寶樓的行動居然這麼快,已經和城主府達成了合作!這一下,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年人冷哼道:“如此逆天的丹藥,萬寶樓除非不對外售賣,否則怎麼可能獨吞?罷了,事已至此,吃一塹長一智,你既然回來了,那好好修行,爭取早日晉升天字營!”
年輕人連忙道:“是,小侄謹遵秦伯伯吩咐!”
這年人,乃是秦家現任家主秦南天,而少年,卻是王鬆!
要說這王鬆也是頗有手段,居然在武蒙學府裡將秦家庶女秦佩瓔追了手,現在算是秦家的半個女婿了。
加之他實力不俗,已經突破了窺天后期,也是進入到了秦家的視線當。
王家雖然厲害,卻也只是在明揚城厲害。
而秦家,卻是整個武蒙王城的霸主級家族!
族內不但高手如雲,在武蒙王城佔據了很多高位,而且產業遍佈整個武蒙王城。
王家在秦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傍了秦家,王鬆的前途不可限量。
當初一年半以前,他在蕭楓面前吃了癟,於是想着把養元丹的事情捅到城主府。
只是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城主府早已和萬寶樓達成了協議。
他傳來的消息不但沒有讓萬寶樓難堪,反而讓城主府把他和陳永年雙雙撤職,調回了武蒙學府。
這不,他剛到武蒙王城,來拜見秦南天了。
王鬆這個副城主,只是武蒙學府的一個任務,他依舊是武蒙學府的學員。
王鬆不知道的是,葉遠早讓楊銳提醒武蒙王城萬寶樓,養元丹的利潤要和城主府分成,而且要向城主府供應養元丹。
韓天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引起了重視,並和城主府達成了協議。
可笑王鬆自作聰明,自己撞在了槍口。
“好了,你回去吧,瓔兒已經盼你回來很久了!”秦南天淡淡道。
王鬆起身告辭道:“小侄告退。”
王鬆正要轉身離開,一個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女人衝了進來。
“爹,我不活了!嗚嗚……我不活了!瑜兒以後沒臉見人了!”
“瑜……瑜兒?”
王鬆愣了一秒,才恍然大悟。
這女人從身材到衣服,可不是秦佩瑜嗎?
只是……她的臉怎麼被人打成了這樣?
秦南天老來得女,對秦佩瑜十分寵溺。
見她這樣,頓時怒火燒,道:“瑜兒,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把你打成這樣?”
王鬆也是面色一變,狠厲道:“瑜兒,誰把你打成這樣,我去滅了他!”
秦佩瑜一張臉已經被打得變了形,看去慘不忍睹。如果不是女兒穿的衣服和身材,他幾乎認不出這是女兒。
女兒的臉被打成了這樣,等於是在打秦家的臉,他怎能不怒?
“都是……都是那個小子,嗚嗚……爹,姐夫,你們一定要幫瑜兒報仇啊!嗚嗚……”
秦佩瑜哭成了個淚人,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是誰打了她。
秦佩瑜一沉,喝道:“花婆婆呢,讓他給我滾過來!”
花婆婆,是那個老嫗。
平時出去,都是她跟着秦佩瑜的。現在秦佩瑜被打成這樣,花婆婆難辭其咎。
花婆婆顫巍巍地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道:“家主饒命啊!不是老身不盡力,那個小子身邊有一隻二星後期惡靈,老身不是對手啊!”
花婆婆的話像是踩到了王鬆的尾巴,讓他心一驚。
“二星惡靈?不會這麼巧吧!只是,葉遠身邊的是二星期惡靈啊,難道……突破了?”王鬆心暗道。
在說到二星惡靈的時候,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葉遠。
尋常人,可沒幾個人能把一隻二星惡靈帶在身邊的。
“哼!主辱臣死!瑜兒被打成這樣,你卻安然無恙,你……該死!”秦南天憤怒道。
花婆婆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哪裡安然無恙了,分明已經身受重傷了好不好?
這時,王鬆出言道:“伯父先別動怒,還是聽她說完吧。”
花婆婆顫顫巍巍地將今天的經過說了一遍,王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聽花婆婆的描述,那動手的男子,分明是葉遠!
“伯父,我想……我知道打瑜兒的是誰了!”王鬆沉聲道。
秦南天面色一變,道:“難道是你說的,那個叫葉遠的小子?”
王鬆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葉遠已經來武蒙王城了,只是沒想到冤家路窄,葉遠一來把他的小姨子給打成了豬頭!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秦南天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瑜兒,爹一定會把那個小子抓來,讓你好好出氣的。花婆婆,把瑜兒帶下去,好生將養!”秦南天疼惜道。
秦南天連哄帶騙,可算是把秦佩瑜哄走了。
秦佩瑜一走,秦南天的臉色依舊陰沉了下來。
“這小子既然來了武蒙王城,恐怕已經正式加入了萬寶樓,有萬寶樓護着,十分棘手啊!”秦南天頭疼道。
他可不是毛頭小夥子,怒歸怒,卻也知道萬寶樓惹不起。
他雖然是秦家家主,但是還不夠資格跟韓天對話。
能跟韓天對話的,只有老爺子那一輩。
秦南天審時度勢,知道葉遠雖然境界低,但是憑藉養元丹,他在萬寶樓的身份肯定不低。
難道……打了也白打?
秦南天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清風樓那個地方魚龍混雜,葉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秦佩瑜扇成了豬頭,明天恐怕整個武蒙王城都知道了。
這口氣不出,他秦家以後怎麼在武蒙王城立足?
王鬆也是忿忿不平道:“伯父,我們盯緊了萬寶樓,我不信,他能一直躲在萬寶樓裡!只要他一出來,我們有一萬種方法弄死他!”
他悲哀的發現,葉遠像是一隻刺蝟,根本無從下口。
秦南天的臉色非常難看,點頭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