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風若晴婉婉道來,風芷葇的內心越來越震撼。
葉遠剛纔所說,竟然和風若晴所言絲毫不差!
要知道,光幕上只有庫房的大景,那些藥材只能看出個大概,甚至有些根本看不出來,至少風芷葇是看不出來的。
可是葉遠竟然只看着光幕,就將這二女要煉製的丹藥猜出來了!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哈哈,風姑娘不必怕得罪我們倆老頭,有什麼說什麼,我們的氣量還沒有小到這種程度。既然和老孫頭比上一比,自然要分出個高下來。鳳兒和可芸煉製的丹藥,總也有個優劣之分,風姑娘不必顧忌,只管說出來。”
王金福知道風若晴想兩邊都不得罪,所以才說的好像二女打成了平手。
而事實上,不管兩個人的丹道實力如何接近,最後煉製出的丹藥也不可能一模一樣,因爲影響成丹的因素太多了。
風若晴淺淺一笑,才說道:“那王會長和孫會長可不要怪罪小女子哦。”
“哪裡哪裡,既然請你當這個評判,自然沒有怪罪你的道理。”一直默不作聲的孫見銘也出聲道。
“其實鳳兒姑娘和可芸姑娘都非常出色,二人的實力不相伯仲,只是鳳兒姑娘在煉製的過程中有一些小小的瑕疵,才導致丹藥的品質略差一籌。我觀這顆猛虎丹色澤略顯黯淡,當是在第一步淬火的過程中有一個小失誤導致。”風若晴恰到好處地說道。
“哈哈哈……”王金福一陣爽朗大笑,臉上倒沒有什麼不虞之色:“沒想到老孫頭你培養弟子的本事也如此了得,看來你是後繼有人了!鳳兒,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回去可要更加用心,切莫因爲是我的弟子就生出傲慢之心,懂了嗎?”
“鳳兒懂了。”徐鳳兒盈盈一福,看樣子也是頗爲鬱悶。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下一批開始吧。”王金福吩咐道。
其他人煉製的丹藥自然有人評判,王、孫兩位長老身份高貴,自然不會屈尊做這種事情。
這一批人當中,最受矚目的自然要屬萬淵。
不得不說,萬淵在丹道上有着驕傲的資本。
他只比葉遠大幾個月,卻已經有高級丹徒的實力,絕對是笑傲同齡之人,將來的成就恐怕不下於乃父。
“哼!風若晴、風芷葇,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丹道天才!那葉遠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等我進階丹師的那一天,害怕你風芷葇不動心?”萬淵暗道。
他也是攢足了勁,想在風芷葇面前表現一番,讓她對自己刮目相看。
看着風芷葇和葉遠眉來眼去,萬淵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
進入藥庫,萬淵以最快的速度選取了藥材,直到他出藥庫後一刻鐘的時間,纔有其他學員從裡面出來。
如此一來,高下立判。
萬淵存心炫技,後面的環節幾乎都是一氣呵成。
尤其是他開始煉製之後,他的手法看得衆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老孫啊,看來萬老弟培養出了個好兒子啊,把我們兩個的後輩都給比下去嘍。”
王金福是老牌大丹師了,眼力自然是有的。見到萬淵煉製丹藥的表現,他就知道萬淵的實力比徐鳳兒和孫可芸都要強。
“是啊,萬東海那小子的確是有兩把刷子,這些年一直都將葉航壓得死死的,沒想到教出來的兒子也這般厲害。照這樣下去,萬淵恐怕會青出於藍啊。”
孫見銘向來話少,能給出這般評價,顯然萬淵的表現已經征服了他。
“的確如此。依我看,萬淵的流雲散手怕是已經有了萬東海的七成火候,欠缺的只是經驗和境界,此子將來必成大器!哼!哪像葉航的兒子,譁衆取寵,不知所謂!”
王金福對萬淵給出極高評價的同時,還順道鄙視了一下葉遠,顯然他對葉遠今天來攪局很不爽。
每位煉藥師都有自己的獨門煉製手法,而流雲散手正是萬東海的成名絕技。
王金福和孫見銘的對話並沒有刻意掩飾,自然傳進了風芷葇和葉遠的耳中。
葉遠面色平靜,並沒有多少表示。
反倒是風芷葇一臉地幸災樂禍,又傳音道:“喂,他們如此誇讚你的對手,你也能這麼淡定嗎?”
經歷了最初的震撼,風芷葇也只能用“變態”兩個字來解釋葉遠剛纔的表現。
不過內心深處,風芷葇對葉遠一會的表現隱隱有了一些期待。
也許,他真的可以吧?
聽到風芷葇傳音,葉遠仍舊面無表情道:“對手?我從來沒有將他當成對手。”
如果是以前,風芷葇肯定會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不過現在,風芷葇卻覺得葉遠心裡可能真是這麼想的。
要知道,剛纔徐鳳兒那一點點小失誤,連在座的兩位大丹師和姑姑都沒有看出來,否則他們也不會搞什麼比賽了。
可是葉遠卻早就看出來,而且徐鳳兒和孫可芸在煉製的過程中,葉遠就已經判斷出她們丹藥的品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風芷葇相信,就算葉遠通過不了丹師考覈,他的眼界也不是那兩位大丹師可比的。
難道說,葉遠的理論水平,竟然已經可以和丹王相媲美了?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擁有丹王的水平?風芷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嘁,真能裝。”雖然心中已經認同了葉遠的話,風芷葇卻仍表現出不屑。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葉遠很可氣。
也許是她從小到大都被人追捧,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對她如此不屑的原因吧?
見葉遠沒有反應,風芷葇又說道:“喂,葉遠,你說我這次考覈還是通不過,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我和你還沒熟到開玩笑的地步。”葉遠淡淡道。
“喂,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風芷葇又被噎到了。
“難道我和你很熟?”葉遠看了風芷葇一眼,說道。
“這個……”風芷葇想起和葉遠見面也不過才第二次,好像真的談不上熟。
“不但不熟,我們應該還算是仇人吧?”
風芷葇臉上一紅,知道葉遠還在爲那一劍耿耿於懷:“葉遠,你是不是男人,這麼點小事怎麼總掛在嘴邊?”
“小事?你那一劍差點就要了我的命!我們之間是有多大的仇恨啊?”葉遠沒好氣道。
“……”風芷葇自知理虧,氣鼓鼓地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