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離壽宴太近,榮相不能多查,只命管家秘密詳查。
當年接產的穩婆,一共有兩人,在那件事情之後都遠回故里。這件事情最清楚的當事人自然是當年的穩婆,管家在得到榮相的吩咐之後,已秘密命人啓程求證當年之時,想來,去的人應該也就這一兩天會有消息傳來,一旦消息證實,榮相必定會全國範圍內秘查當年女嬰下落,因爲那可是相府唯一嫡女,也是順理成章的唯一繼承人!
去如廁的冬兒回來,上前給瑾月倒茶,瑾月的目光落在她捏着茶杯的兩根手指以及翹起的三根手指之上,這是她們的專屬暗號,現代“ok”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瑾月端起茶杯也給了同樣的手勢。
冬兒會意,躬身退居身後。
歌舞過去,接下來上場的是唱戲。
四五個紅紅綠綠的人在臺上比劃來比劃去,贏得下面越鬧的喝彩聲,榮相對這也是相當滿意,與皇帝言談甚歡。
“切,這些個舞刀弄槍的,根本就上不了檯面,若是在本皇子手下,三招都過不去!”楚尚飲一口酒,滿目不屑。
“十七爺自是神武不凡,哪是這些凡夫俗子可比?”一側的婢女們附和,楚尚聽了眉飛眼笑,高興極了。
瑾月淡淡撇了一眼,旋即將視線定在那幾名戲子身上,眼看着戲曲落幕,幾名演員行落幕禮,她眸色定住,捏着茶杯的手用力,雙眸輕眯一點幅度,忽然之間,那些個謝禮的演員飛身而起,戲服裂開,一身黑衣,長槍直至臺下衆人。
頃刻之間,壽宴亂作一團,御林軍護駕,榮相攜皇帝退居後頭,有些女眷已經不堪重嚇尖叫出聲,尤其是相府幾位夫人,一個個花容失色。
楚尚身後的婢女嚇得早逃了,他眼看着刺客各個功夫高強,逼得御林軍連連後退,不免尷尬地放下酒杯,做了一個咽口水的洞中。
瑾月嗤笑一聲,看來他遲遲封不上王是對的!
她放下杯子,從容不亂地站起身來,在混亂之中,往榮相走去。
榮相早已嚇得不行,卻還是沒忘記擋在皇帝前面,瑾月走到他身邊,見他神色驚亂,不由得出言安慰道:“相爺雖服有丹藥,可保暫時身體無恙,但到底是病體,切不可情緒激動,否則會適得其反!”
榮相點了點頭,眸色沉凝的對瑾月道:“宋大夫小心些,莫讓這亂臣賊子傷了你!”
瑾月點頭退後半步,看向步步緊逼的刺客。
“是玉堂門的人!”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衆人驚覺,不由得去看刺客們腰間的玉牌,一個個皆是大驚:真是玉堂門的人!
玉堂門雖是京城大派,卻向來不參與黨政,只在江湖上走動,沒想到這一次,竟行起行刺之事!
“皇上,玉堂門的人武藝高強、出手狠辣,恐傷及龍體,皇上請移居內室避過,容臣等在次誅滅刺客!”
皇帝手一揮道:“留活口!”
下臣領命,皇帝這才後退。
身處人羣之中的楚尚,眼見着玉堂門的標識出來,已是大驚!
這不可能是皇兄的人,若是皇兄有所行動,必會提前知會他,尤其是這些人的招式!雖然同樣狠辣卻與玉堂門還是有差別,他跟隨楚離多年,對玉堂門的武功套路一眼即可看破,而這些人絕對不是!可既然不是皇兄的人,京城之中又有誰,敢冒着得罪玉堂門的風險也要把這個屎盆子往玉堂門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