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鬚男子當日是武師巔峰的修爲,如今已經是一名二級武王了。
不過在江隱的眼裡,二級武王根本不算什麼,所以他也沒有可以掩藏自己的行蹤,就是很隨意的跟在那長鬚男子身後。
街道上有很多人,長鬚男子也沒有注意江隱是在跟蹤他,他只是邊走邊把玩着手上的一個剛從紫禁商鋪裡面買到的金色手鐲。
直到出了街道有一段時間,在一塊空曠無人的平地上,長鬚男子才意識到不對,他停下腳步,轉身望着江隱,語氣冰寒的道:“你一直跟着我幹什麼?”
上次他見到江隱的時候,江隱是帶着一個墨鏡,所以他並沒有認出江隱。就算江隱當時沒有戴墨鏡,他也不見得會記得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江隱也是看着長鬚男子,淡淡的說道:“好久不見了。”
長鬚男子微微一愣,“好久不見?我們見過面嗎?”
江隱嘿嘿一笑,說道:“當初你在燕京水垣村的一座山上搶了我兩株藥草,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被江隱這麼一說,長鬚男子倒是想起來了,當初就是依靠那兩株藥草,才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晉級到了武王。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江隱,冷笑道:“原來是你,怎麼,想要找我奪回藥草嗎?”
“沒錯,”江隱不理會對方眼裡的不屑,淡淡的回答道。
“哈哈……”長鬚男子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狂笑了幾聲之後。他說道:“你忘了你當初見到我的時候,怕的跟狗一樣?”他和當日一樣。沒有在江隱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內力波動,所以根本沒有把江隱放在眼裡。只是他心裡奇怪的是。爲什麼江隱突然變得這麼不怕死了。
“因爲我現在可以將你虐的跟狗一樣。”江隱冷冷的說了一聲,就身子一晃,十分突兀的來到男子面前,對着他的面門一拳擊出。
好可怕的拳勁!長鬚男子瞳孔一縮,慌忙之中雙掌齊出,擋住江隱這一拳。
一股可怕的力量排山倒海般向自己用來,長鬚男子喉頭一甜,嘴裡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出。
此時的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江隱的對手。所以剛一落地,他就轉身拔腿飛奔,面對一個一拳就可以將自己轟飛的高手,他不得不果斷選擇逃跑。
江隱哼了一聲,展開身形,向着長鬚男子疾追而去。
可是追了七八十米,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因爲以他現在的修爲,他發現自己居然追不上前面的長鬚男子。
當初他剛晉級到練氣三層的時候。修爲就已經相當於一個六級武王了,後來他又憑藉兩顆天蒂丹,將修爲提高到了練氣三層中期,實力更是漲了一大截。可是此時竟然追不上一個二級武王。而且對方還是一名受傷之人。
江隱發現自己越追,和前面長鬚男子之間的距離就拉的越大。
江隱心中一動,舉起右手。對着長鬚男子的後背打出一發氣彈。
長鬚男子感覺後面有破風之聲,他邊跑邊回頭看去。卻發現什麼東西也沒有。
正驚疑間,他就感覺自己的右背一痛。非常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彈孔,鮮血從這個彈孔之中濺出。
被這顆氣彈射中,長鬚男子的速度也隨之一滯,他急忙用內力止住傷口的血,繼續拼命的向前奔去。
江隱在他身後,體內靈力不停運轉,一串連環氣彈從他的右手指尖不斷髮出,徑向長鬚男子的後背射去。
長鬚男子再次感受到背後的寒意,而且這次的寒意比起剛纔要重了十幾倍,有了前一次的教訓,他哪裡還敢不聞不問,急忙向着左前方閃去。
他是憑着自己的感覺在躲閃這些氣彈的,但是由於江隱這一次發出的氣彈實在太多,所以雖然長鬚男子向左前方躲閃,但是還是有一顆氣彈擦着他的右臂飛過,帶起一抹血霧。
這是什麼武技,長鬚男子心裡充滿了震驚。後面那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他只是一伸手,就可以發出這麼恐怖的勁氣?
意識到江隱的可怕,長鬚男子更是不要命的向前狂奔。
但是江隱不時的對他放着氣彈,在他忙於躲避的時候,江隱已經漸漸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時長鬚男子似乎是因爲跑的累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江隱見狀大喜,靈力繼續運轉,瞬間就到了他的身後。
長鬚男子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迅捷無比的抽出綁在背後的一把雨傘,轉身對着江隱打開。
雨傘一打開,裡面瞬間射出密密麻麻的傘骨,這些傘骨似乎是用玄鐵所制,通體黝黑,速度奇快無比,根本不給江隱任何的反應時間,一下子全部射入江隱的體內。
一時之間,江隱的整個身體已經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傘骨,而且由於這些傘骨上面所帶的衝擊力,這麼多傘骨共同作用之下,把江隱整個射翻在地。
“哈哈哈哈……”長鬚男子見自己偷襲得逞,縱聲狂笑,他邊笑邊向倒在地上,滿身插着傘骨像刺蝟一般的江隱走去。
當他走了兩步,發現江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心裡忽生警覺,按道理像江隱這種高手,即使被這麼多傘骨射中,也不至於立時斃命啊。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雙眼謹慎的盯着地上的江隱,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就在這時,江隱突然從地上暴起,向長鬚男子這邊撲來。
長鬚男子雖然早有提防,但是也嚇得不輕,被這麼多的傘骨射中,竟然還有這麼快的速度,說出去也太駭人聽聞了。
驚嚇之餘,他急忙舉着手中光禿禿的傘柄刺向江隱的頭部。
江隱頭一歪,左手已經探出,閃電般握住傘柄,用力的向自己這邊一拉,將傘柄連帶着長鬚男子都想自己這邊拉了過來。
他飛起一腳,重重的提在長鬚男子的腹部。
長鬚男子只覺對方這一腳,直接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差點踢碎了。忍着腹中的劇痛,他急忙一撒手,傘柄也不要了,轉身拔腿狂奔。
江隱臉色陰沉,也拔腿向他追去,他的身上依舊插着密密麻麻的傘骨,就連右臉之上也有一支。
追了幾十米之後,突然旁邊的兩個小山之後轉出兩個人,這兩個人竟然都是武王中期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