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一笑,看着王婧,不禁說道:“原來是這個事啊。”
“你還笑,我現在上哪去我爸,我爸現在早就逃的沒有人影了。”王婧瞪了姜離一眼,以爲姜離在幸災樂禍。
“明天我們再上門邀請一次,我先去摸摸這羣老傢伙究竟是什麼脾氣,說不定我有把握將他們統統拿下呢。”姜離說道。
王婧眼眸一亮,不禁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一個真正的好醫生,除了對醫道的癡狂,其他的任何東西,都不會對其造成干擾,因爲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比得過他們心中的醫道,我的醫術,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好的吸引力。”姜離胸有成竹。
王婧一聽,頓時像是看到了希望,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好的醫生,那我們濟世堂請來也沒有用,對嗎?”
“不錯,如果他不是一個真正喜歡浸淫醫道的人,就算請來了也不會對濟世堂有多大用處,既然要請,就要把之前最好的都請過來。”姜離說道。
“好小子,可以呀看,瞬間就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姐姐要睡覺了,我們明天見了。”王婧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說這話就把姜離往外推。
“婧姐,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姜離不滿的道。
“行了,早點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我還不是爲你好嗎?晚安!”
屋子裡傳出王婧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屋子裡的燈就滅了,姜離知道王婧這一定是安心睡覺了。
姜離長嘆了一口氣,今天去請那些老中醫的時候,一定讓王婧受委屈了,這羣老傢伙,一定欺負王婧了。
等以後有機會了,說什麼也要給王婧出出這個口氣。
他查看了一下老人的病情,發現沒有大礙之後也去休息了。
也許是忙碌了一天,很快他就進入了夢想,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六點多了。
姜離起牀打了一套拳法,覺得渾身舒展開來後,修煉了一會離丹決,李阿姨就將早飯做好了。
兩人吃過早飯後,就拜訪第一家老人了。
第一家老中醫的家,距離濟世堂並不算遠。
姜離將車停靠了下來,發現這一處小區的環境極爲不錯,中心的公園,給了老人們早晨鍛鍊的一個絕佳聖地。
“咦,那裡有人打太極拳,過去看看。”姜離看到那花園之中,有一位老人打起太極拳來,頗有幾分風骨,不由得來了興趣。
王婧一看時間還早,也就跟着姜離隨便逛逛。
中心花園中,有不少的老頭老太太在這裡鍛鍊,姜離徑直朝着那一位打太極拳的老大爺走去。
只見那老太爺此刻正耍着一招白鶴晾翅,他氣定神閒,出拳緩緩如大浪連綿,回臂的時候,也如同浪潮來襲,看似緩慢,實則洶涌澎湃,就連吐氣也是極爲的講究。
姜離很少在世俗中遇到懂國術的人,很顯然眼前這位老大爺,是懂太極拳精髓的一二的。
只不過老人的骨骼已經定型了,所以
想要取得什麼成就,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除非像姜離這樣,從小就開始修煉,還得用藥液浸泡身體,還要配上合適的體術,在國術一途,纔能有所成就。
“年輕人,你也懂這個嗎?”老大爺似乎感受到了姜離熾熱的目光,不由得出聲問道。
“略懂略懂。”姜離謙虛的道。
他的太極拳,什麼叫略懂,其實所有國術之中,姜離就輸這八卦掌跟太極拳練的爐火純青,這一剛一柔,相得益彰,對於姜離的戰鬥力,也有不少的增加。
“來過幾招?”老大爺笑着說道。
“行啊。”姜離點點頭。
老大爺說着話,擺好了拳架子,就等姜離過來推上幾手。
“我說陳六啊,你練了幾十年太極拳了,你可比欺負人家小夥子。”
“是啊,你這老傢伙,一把年紀了,還是武心不死。”
一羣相熟的老太太老大爺們紛紛出言調戲起來。
“去去去,我看這位小哥精神飽滿,可不像是個弱手。”陳六笑眯眯的,顯然在姜離身上看出了些什麼。
姜離緩緩搭上了陳六的雙臂,兩人開始推手過招。
姜離的太極拳,可以說,柔到了一種極致,可這種柔到極致力量,在達到某一臨界點就會發生變化。
他的拳頭之中,似乎總包含着一股連綿不斷的力量,這陳六一搭手,就感覺姜離的雙臂,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般,擁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讓他想收也收不住了。
片刻不到,陳六就敗下陣來,被姜離一個閃躲,還險些閃了老腰。
“不行嘍,老嘍,年輕人你這一手太極拳耍的可是爐火純青啊,怎麼着家裡有練家子?”陳六忍不住問道。
“嗯,算是吧。”姜離點點頭。
陳六頓時來了興趣,他自幼就喜歡國術,只不過小時候一直沒有遇上高人,這纔給耽擱了,到了三十多歲好不容易遇見高手授道,可是他的骨骼早已定型,想要真的取得什麼成就,卻已經晚了。
今日看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國術高手,自然忍不住多說幾句話。
“六子,你是真的老了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哈哈。”
“六子你適合而止啊,沒看見人家小夥子帶着女朋友鍛鍊身體呢,有點眼力勁。”
陳六拉着姜離說了幾句話,被自己的幾位老友一說,頓時有些臉紅,不由得惱怒的說了一句:“要你們管!”
陳六這話一說完,頓時引來一陣鬨堂大笑。
就在這個時候,王婧走了過來,跟陳六打了個招呼。
“陳爺爺。”王婧十分有禮貌。
陳六見是王婧,登時嘆了一口氣,說道:“丫頭,我昨天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濟世堂那個地方,我是真的不想去了,爺爺昨天說話語氣重了點,你別怪爺爺。”
“不會的不會的,是我爸不好,只要陳爺爺能回去幫我一次,濟世堂現在需要您。”王婧的口氣幾乎是
用懇求的。
“你這丫頭,怎麼跟你爺爺一樣,死心眼呢,你爸怎麼就一點都不像他老子。”陳六一臉的失望。
當年王成一是揹着自己這羣老傢伙,把他們賣給了仁心堂還債務的,有的人一些骨氣的,可以說都沒有去那仁心堂。
當然也有一些人礙於合約,只能去到仁心堂打工。
陳六這一批人,就是用自己的積蓄,付了違約金之後,才擺脫了仁心堂的束縛,可也就此與王家交惡。
王成一成爲了心中永遠的陰影,由於當初王中和偏袒自己的兒子,所以幾位老中醫更加不想回去了。
這實在算是王中和老人人生中的一大敗筆。
“我代我父親向你道歉了,爺爺他也是被逼無奈,你們原諒爺爺吧,我們會補償您的。”王婧再次懇求道。
“補償?拿什麼補償?”陳六冷笑一聲。
姜離看了看陳六,只見他快速出手,在陳六的手腕上一搭脈。
“哎呦,還是個行家,真是讓老夫走眼了。”陳六一驚,這姜離把脈的手法,可跟他們普通的中醫不一樣啊。
很快,姜離就收回了手指,說道:“老人家,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失眠多夢,而且早晨起來會心絞痛。”
“小子,你怎麼知道的!”陳六驚歎。
“自然是從您的脈搏看出來的,你的心脈堵塞的很嚴重,要是不好好疏通,再過一些年,只怕您會得上腦血栓,輕則半身不遂,重則成爲植物人。”姜離說道。
陳六皺了皺眉,他也是中醫之中的行家,姜離剛纔一搭脈,他就知道姜離絕對比他還要厲害,至少這手法要強上不止一籌。
而且,姜離所說的話,是一字不差。
心臟之處受到擠壓,最容易夜間多夢,血脈堵塞,非常容易會有腦血栓。
之前他還不在意,覺得就是上了年紀,有了一些小毛病,這姜離隨手一看,就把自己的病症看了出來,他自己自問是做不到的。
“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怎麼跟王中和的手法有些像。”陳六問道,他旋即又掃了王婧一眼,不禁問道:“丫頭,難道這是你的夫婿?否則的話,這把脈的手法,你爺爺怎麼會傳授給他的。”
王婧俏臉一紅,陳六老人這問的也太直接了,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過來,說道:“不是的陳爺爺,他是爺爺的師弟,這次下山來,特地來幫濟世堂的。”
陳六眼眸一亮,驚詫的說道:“竟然是中和的師弟?中和的醫術就已經是出神入化,剛纔看你露那一手,比起中和來,想必也差不到哪去了。”
“這醫術暫且不論,我想跟老人家您做個交易。”姜離笑了起來。
“交易?什麼交易。”陳六問道。
“你想不想學我的醫術,還有我的國術?”姜離淺淺一笑,開出一個足以誘惑陳六心的條件。
一旁的陳六,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國術醫術?這看是他畢生的追求,這年輕人很現在這兩方面,造詣都遠勝自己!
(本章完)